刚发送出去,就有很多人留言了——
“狗带夫妇又一起出来恶心人了,就应该把你们流放在岛上。”
“我擦,又是巴黎又是米其林,真不知道你这种人凭什么过上这么好的生活。”
“狗带夫妇都去狗带!”
罗岑宵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突然出现的“狗带夫妇”又是什么?
不过她来还来不及多看,手机就被对面的男人抽走了,“不是饿了么,吃饭。”
……
罗岑宵是腆着肚子出门的,这一顿饭她吃的很撑,虽然很美味但是很痛苦。
都怪黎今点了太多,吃法国菜都能吃撑,她欲哭无泪。
她喝了不少的酒,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些昏昏欲睡。
黎今将车窗摇下来,夜晚的风便随着街头艺人清亮的歌声一同飘进来。
罗岑宵微眯着眼睛,感觉自己脸颊泛热,但这滋味也不赖。
车子开得不快,大约二十几分钟才开到了皇后亭。
下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酒意上头,脚步变得虚浮,她努力的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走的稳一些。
结果还是黎今扶住了她,她呵呵的笑起来:“谢谢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刷房卡的时候,她听见了男人略带无奈的声音:“不会喝还要喝这么多。”
于是当即反驳了起来:“可是红酒很贵啊,既然点了咱们就得把它喝完!咱们溪城人就这么耿直,你知道农民伯伯种地有多么辛苦吗……谁知盘……嗯……中餐,粒粒……粒粒皆辛苦!”
她摇头晃脑的念着诗,黎今哭笑不得的将她弄进了屋。
罗岑宵的酒力不差,这他知道,这么点红酒就放倒了她,想必是因为太高兴了。
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是个很容易快乐的人。
可是在他的面前,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默而隐忍的。
将她放在床上,她还不安生,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好像还没喝完,咱们再喝一会儿啊。”
“我先洗澡。”他松了松领口,“你先休息下。”
“哦,洗澡啊,你去吧。”罗岑宵像是反应过来了,十分正常的应答道。
黎今也没当回事,径自就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响起,罗岑宵坐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刚才是阿今在跟她说话么……
她穿了拖鞋哒哒哒的走到浴室门口,敲门。
里面的人并未听见,再敲,仍未有反应。
罗岑宵不耐烦了,干脆握住了门把手,没有锁门,被她轻松的打开了。
阿今背对着她站在淋浴器下头,背部的线条显得流畅而有力,腰臀也显得格外迷人,双腿修长,肌肉结实,他微仰着头,水流从头顶滑到颈部再到腰、臀、腿,脚后跟,从容的如同一副画报。
罗岑宵咽了咽口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饶是黎今也吓了一跳,对方毛绒绒的睡衣贴在自己的背后,那感觉很怪异。
他立即关掉了开关,回过头,将她与自己扯开一段距离,“你做什么?”
语气有些严厉,她便抬起了头来,发丝因为他背部的水柱也沾湿了不少,贴在额头看上去傻乎乎的,她茫然的叫他:“阿今,我来给你搓背。”
说着,她四处寻找着可以为他擦背的东西,而男人浑身一震。
阿今,她叫他阿今。
那是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对自己的称呼,带着少女独有的甜腻味道的一句“阿今”,开心时、生气时、撒娇时、还有在最□□的时候……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见她这么唤自己了。
他还在怔忪之间,她随意便找到了一条毛巾,就要对着他的背部擦起来。
为他搓背,也是两人之间的保留曲目。
那时,他们总是一块洗澡,彼此为对方揉擦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付给对方。
他比她大九岁,可每次看到她眼中对自己的无限依赖和崇拜就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的飘飘然了起来。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嗓音沙哑的道:“不用了。”
罗岑宵不明所以,仍笑笑的看着他:“怎么了啊?你不喜欢我给你擦背吗?”
她这样子又傻又二,淡妆早就被水蒸气给弄花了,一点也不漂亮,可他觉得心里颤的厉害,于是强自镇定了些,对她说:“今天已经擦过了,你忘了吗?”
她果然皱起眉来细细的想,“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他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拿浴巾围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一边哄着她从浴室里出去。
她衣服上被水浸湿,很容易感冒,黎今费了很大功夫才将她的睡衣脱掉,里头竟然就什么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