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舒今天穿的也一样很仙很淑女,长至脚踝的白纱裙,深色的针织外套,系着一条飘逸的丝巾,头发柔顺富有光泽,依旧是口罩遮住半张面孔。
虽然天已经慢慢变暖了,罗岑宵还是怀疑她穿这么少会感冒。
岳舒的目光不加修饰的落在她的身上,那是不善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对手或者是敌人。
最后还是岳舒先开口:“嗨,罗小姐,你为什么在这里?”
太直白的问句,明知故问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一个女人,穿这样在一个男人家里,还能是怎么回事?但她仍旧是要问,恐怕是不甘心。
罗岑宵只好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果然,岳舒不悦的蹙了蹙眉,“阿今让你住在这里的?”她的手指按在桌子上,指甲盖都微微发白了。
罗岑宵点头默认,又说:“如果你是来找黎今的,他应该是去上班了……”
岳舒望着她:“我就是回来看看,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罗小姐,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想办法给你筹一些,请你不要再缠着他了行吗?”
罗岑宵当然十分愿意,她现在做梦都希望黎今可以随便拿个几千万几亿什么的扔给她,然后冷冷的告诉她:拿着给我滚。
然而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只好向面前的女人解释:“岳小姐,这事我说了不算,我都听黎总的,黎总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他让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儿,我就不敢踏出门一步。你明白吗?”她只不过是黎今手中的玩物,翻不过他的五指山,而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也没弄清这一点。
“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岳舒嫌恶的看着她,似乎对她大汗淋漓还穿着运动衣的身体十分不满,那是一种低俗的标志,她极为不屑:“你陪他睡了,是吗?不就是妄想用身体留住一个男人,这些我都不在乎。你知道吗?你长得跟我可真挺像的。”
她如同鬼魅般,眼神中的光就像淬着毒汁,偏偏又有几分怜悯在里头,“他怜惜我,但我是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你呢,只是一个替身。”
可能是说的话终于起了效果,罗岑宵这次竟然白着脸没有反驳,也并未接话。
“其实我也挺同情你们这一行的,卖笑卖艺还要卖身……呵呵,我能理解为了金钱或者名誉不择手段,就是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岳舒站起来,虽然不高,但眼神中满满的轻蔑使罗岑宵更加觉得自己如同一个低到尘埃的小丑,“不过我会帮你,阿今来我这的时候,我会劝他早些放了你,好让你再去找找别的下家,光阴不待人嘛。”
她说着这些的时候,与罗岑宵对她浅薄的那点印象中的温柔、文弱的模样大相径庭。
茶还没凉,岳舒就走了。
罗岑宵很怀疑她是否得到了什么消息,专门趁着只有自己一人在这时才登门的,但可以确认的是,这个女人有备而来。
第42章 hapter42
42
罗岑宵很冷静的又做了一个小时的有氧运动和瑜伽,在骆嫂回来后吃了一大碗水果沙拉,甚至看了一会儿娱乐频道的新闻,刷了微博,又对着脸自拍了几张。
一直等到晚上睡觉前,她洗了个很长时间的澡。
雾气氤氲在镜子上,她用手抹开一片,镜子上是她微粉的脸蛋,似乎没什么不开心的,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替身,她总算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岳舒的替身而已。
她躺回到温暖的浴缸里头,任由那无处不在的液体将自己淹没。
真的好舒服啊……就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她觉得自己犹如一个婴儿,再不用去管尘世中的一切琐事和烦恼,不用顾忌旁人的感受,她变得很小很小,只需要拇指大的地方就会觉得很舒坦和自在。
要是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
黎今在小问的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在浴室里磨蹭。
他干脆在客房里洗了个澡,打了两个电话,等到事情都吩咐好了,才回去。
罗岑宵依然关在浴室里。
黎今皱了皱眉头,立在浴室门口说:“你洗了多久了,还没洗好?”
但里头并没有回应,他觉得诧异,就又凑近了些,既没有水声,也没有热水器的电流声,很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奇怪。
他抬手敲门,笃——笃——笃——
他眼中闪现过一丝不知名的光,然后转动门把,居然被她反锁了?
“罗岑宵,给我开门听见没有?”黎今加大了声音,透露出他自己都听不出的紧张。
却只有他自己飘荡在房间里的回声而已。
房里原本是有备用钥匙的,只是没想那么多,黎今就已经侧身撞了两下门,把门给撞开了。
眼前的场景并没有比想象中好到哪里去,女人窝在宽大的浴缸里,头发濡湿的散落在瓷砖和浴缸的边沿,这阵子她没有染发,墨黑的颜色显得十分冷清,头垂着,因此有半张脸都浸入了水中,这让她看上去脸更小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若不是还有鼻息微微的拂在水面上,黎今差点以为她是死了。
他极轻的松了口气,眼中却又凝聚起一股更深的风暴。
也不顾身上还穿着干净的衣服,大步走过去,将水中的女人拎起来,拍打她的面部,她浑浑噩噩的醒过来,双眼无法聚焦,看人都很朦胧,真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她很茫然,仿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而他又为什么闯了进来。
黎今也没管她身上什么也没穿,甚至湿漉漉的全是水,托起她的屁.股就把她抱起来,步伐又稳又快,随后,罗岑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又回到了床上。
她不适的来回蹭了蹭,身上很凉,就想拿毛巾擦一擦。
结果男人根本不让她动,一只手牢牢的固定住她的双臂,弯下腰来,因为刚才两人零距离的接触,也沾染了她身上的水汽,睡衣领子到胸口都是深色的印子,就连脸上也有被溅到的水花。
“想死?”他忽然开口,“是不是?”
罗岑宵两手被他制在头顶,而他整个人横插在她双腿之间,就连膝盖都无法并拢,在这样的姿势下她只能被动的看着他,。
这下子就清醒了,她摇了摇头:“我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