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开口了:“你是?”
就连声音都这么悦耳啊,秦粲然心口微波荡漾的,“你好,我是秦粲然。”
“你找谁?”他听到这个答案微不可见的蹙眉。
秦粲然忽然面色通红,她提了提手中的保温盒给他看,“我是罗岑宵的朋友,怕她身体不舒服起不来给她来送粥的,你又是……哪位?”
她不可能走错房间,平时经常跟罗岑宵互相串门,可是这个面熟的男人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秦粲然觉得自己肯定见过他,她在脑海中搜刮着所有的资料,手上却陡然一轻。
他已不客气的将东西拎了过去,“我替她收下了,谢谢。”
然后红木的门板对上她的脸,依稀可以映照出她痴傻的表情,男人把门给关了。
秦粲然:……
这是什么鬼?
她背过身去,走出十几步,低呼道:“啊!黎今!”
嘴中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她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男人优越的长相和身材比例,让她在庞大的头脑数据库中终于搜索到了他的名字——
安盛的太子爷,也是环亚电影公司的总裁,黎今。
他回国后的唯一一次电视采访她看了,因为出众的长相让她念念不忘了很久,只是没想到,真人原来比屏幕上更帅更有型。
秦粲然脚底飘飘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想起最关键的事来,黎今为什么会出现在罗岑宵的房间?
她不是傻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不成是在屋子里沏一壶茶聊天聊未来?
看来这两人有□□……
她决定等改天好好审问审问一下,有黎今做后台,罗岑宵可真是个瞒得住事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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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今打开盒子,白粥细软冒着热气,闻着倒是很不错,配上色泽碧绿的两道小菜,看着非常可口。
他看了眼床上的人,自己先喝了起来。
他昨晚一夜未眠,不知道怎么的,就坐上了车,到了这里。
结果见到的是一个病恹恹却仍旧想着要给他一巴掌的女人,现在女人仿佛被抽了骨头似的躺着,动也不能动,真是被娇养的花儿,也不知道那样贫穷无赖的人家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她来。
他慢悠悠的喝了两碗粥,才觉得恢复了些元气。
随后拿出了笔记本,开始办公,期间并无人来打扰,像是都很知趣的晓得有人在这里似的。
在批量处理了一些公务以后,床上的女人依然没有要转醒的样子,他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她的额头。
竟然变得更烫了。
黎今叫了room service,服务台很快送来了退烧药和蒲地蓝口服液。
他拍了拍女人的脸,她不耐的晃了晃头,“别动,好冷……让我睡一会儿。”
想是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眼底有一圈青色。
他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叹了口气,将她半个身子扶起来,但扶不住,软绵绵的靠在了他的胸前,似乎还觉得不舒服,动了动,找到了合适的角度和位置,这下没再乱动了。
黎今把药片混着温水送进她的嘴中,幸好,病中的她很乖,不问也不拒绝,顺从的将药片吞下,就着他的手臂喝了两杯水,咕咚咕咚,像个孩子。
然后又往他的怀中蹭了蹭,不住的轻喃:“冷……我冷……”
黎今对待发烧的病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小问刚到美国时或许因为水土不服,很容易就感冒发热,一样的畏寒。
他给小问准备好暖和的被窝,加上三层棉被,喝完感冒冲剂后又喝许多热水,一个晚上,出一身汗,第二天也就好个七七八八了。
他也可以完全这么做。
可是怀里的女人如同八爪鱼,紧紧的锁在自己身上,因为发烧而变得滚烫的身体就像是呲呲被点燃的导.火.索,让他觉得烦躁不堪。
她抱的越来越紧,却还是喊着冷……
两人已经毫无罅隙的靠在一起,什么都碰到了,他坚硬她柔软。
黎今觉得忍无可忍。
低头就含住了她嘴唇,她的面颊和嘴唇是两种温度,但同样鲜嫩。
这是重逢后第二次吻她,第一次被她躲过去了。
他不是个喜欢强迫的人,更喜欢猎物自己心甘情愿的奉上,既然她不乐意,闪躲,他不要便是了。
可这回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就由不得她了。
因为在病中,罗岑宵身处十八层地狱,分不清什么,只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冷的时候身边有个大火炉,靠近了就是了,热的时候……唔,口中似乎送来了清冽冰凉的甘泉,她乖乖的含住,希望能叫这不适快点退去。
慢慢的,变成了双手下意识的圈住了男人的颈子,他高高的拢着她,自上而下的亲吻她,就连这个时候,都是俯瞰,象征着男人的绝对主权和占有欲。
不知何时起,他清俊的脸上沾染了一丝暧昧,她不像是醒着的时候那么木讷,十分灵活有趣,爱娇不已。
吻的情动了,又在床上,动作就变得狂放起来。
身上的屏障一件件的除去,她本来就只穿着毛绒绒的一条睡裙,被他轻易的就给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