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秦粲然面前是绝对不能说他的坏话的,否则后果很严重。
“反正在你眼里他什么都好啦……”罗岑宵含糊的道。
秦粲然拿出手机看了看,随后不经意的问她:“宵儿,如果你跟前男友迎面而过,你会打招呼还是打他?”
“这问题好搓,不打招呼也不打他,就当没看见呗。”
“你不恨他?”
“不恨啊。”
“嗯,这样啊。”秦粲然的表情有点怪怪的,“那就好。”
“你干嘛忽然这么问?发生什么了?”
秦粲然是个藏不住东西的人,经不起她这么一问,就摊开来说了:“我看朋友的微信啊,徐城他们剧组也来s市影视城了,就今天。”
“就这事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罗岑宵笑了笑,“都过去了,没什么的。”
秦粲然将信将疑,“真的吗?”然后一下子八卦的去拉她的手:“那你给我说说经过呗,我一直不太相信他们说的。”
“他们说什么了?”罗岑宵略为无奈的撇了撇嘴,其实别人说的什么她也都清楚,只是不去解释,传闻就愈演愈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粲然眼珠子转来转去:“说你异想天开想嫁入豪门,又被徐城一脚踢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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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酒店,在秦粲然的高级套房里一边喝香槟一边聊过去的事。
这阵子两个女人朝夕相处,脾气又很对彼此的胃口,早就已经从同事晋升为要好的朋友。
认真来说,秦粲然也是罗岑宵入行以来第一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人,她是个很豪爽的东北姑娘,令自己莫名的信任她。
关于徐城这个人,客观的来说,他真的是很贴心的一个男人。
他们初遇是在电视台年末晚会的后台,徐城不是专业歌手,当时他所主演的一部电视剧大火,由他演唱的片尾曲朗朗上口,自然也就变得街知巷闻。
星辰第一次作为演唱嘉宾参加跨年晚会,罗岑宵心情很紧张,在跳舞的时候不小心脚扭伤了,当时忍着痛把舞给跳完了,下场的时候拉开袜子才看到肿的老高的脚腕。
但当时宋冉絮还有另一个小品要表演,毛洁眼里只有她,顾不得自己。
徐城就是在这个时候登场的,他把她送到了医院,陪着她急诊,又为她拿药,最后送到家。
就像伤口总是很容易被细菌感染。
女人也是如此,脆弱的心灵轻易为温情而张开。
在徐城强烈的感情攻势下,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当然是地下的。
他正当红,她所在的组合也在上升期,娱乐圈就是这样,今天无人问津的,明天说不定就一夜成名,未知数太多,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开头是很幸福的,徐城细致、妥帖,做事很有考量,她没接触过这样的男人,很自然的被吸引。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呢?”秦粲然啜了一口香槟,好奇的问。
“我那时很依赖他,除了工作,其余的生活就是围着他转,时间一长,身边的许多人都知道我们在恋爱,他就不高兴了。”
罗岑宵仍旧记得那天徐城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你可不可以别总是跟在我身边,你让我快呼吸不过来了,成年男女,给对方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
好,当然好,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知道他不开心了,就减少在他身边出现的时间,她有他家的钥匙,整日里呆在他家里给他煲汤喝。
徐城见她这样乖,心软了,就哄她说会娶她。
“那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听他的,”罗岑宵想起那段时光都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弱智,也许是因为对家庭的过分期待,她甚至打算结婚后就退出娱乐圈了,反正她也没有红的命。
直到她被拍到了进出徐城公寓的照片,然后直接爆了微博搜索。
并有来自罗岑宵身边好友的爆料说她逼婚徐城,令男方不堪其扰,目前正在拉锯战。
事情闹得很大,徐城不得不出面否认两人恋情,说他们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关系,自己家教森严,找女友得经过父母同意。
徐城阳光帅气,形象正面,父亲是省级干部,母亲是富商,家中条件优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句话无疑是在暗讽罗岑宵出身贫寒,既无厚重背景傍身,也不是从知名学府毕业有着非凡的才华。
撇得干干净净。
此后的一周内,徐城的公司使出了强大的公关手段,里里外外将罗岑宵的背景情况剥了三层皮,到处是知情人士的爆料她如何想借着徐城的粗大腿上位,并嫁入豪门。
徐城的电话姗姗来迟,她忍不住跟他大吵起来。
她急的上火,已经被毛洁指着额头骂了好多天,长了满嘴泡,话就说得不太好听。
徐城最后慢悠悠的道:“咱们谁也不吃亏,你就别这样了。”
她一怔,“你什么意思?”
“岑宵,分手后还是朋友。你靠着我火了一把,黑红也是热度啊。被说两句也少不了几两肉,何况你守的那么严,我可没占到你什么便宜。”
罗岑宵气的被梗住,他却继续温声道:“玩也要玩的起啊,你太良家妇女了,搞得我压力很大的,老实说,如果真要结婚,我会考虑你的,可惜了。”
她不记得是怎样结束那段通话的,或许是手机被砸了,在那以后她把徐城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光,两人彻底分手。
秦粲然听到这里,已经愤愤的拍案而起:“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贱人!以后别叫我看见他,否则见一次揍一次!”
罗岑宵也喝的两颊微红,她安抚了下激动的女人,长久以来她都没有一个可以互相吐露心声的朋友,憋得久了就变成了沉疾,堵得人心慌,这下和盘托出,其实很爽,“好,这可是你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