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亿辰眼内正迸发出团团怒火,他就似是一头正发狂、失控的野兽。
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她征服,彻彻底底的征服,他不允许她再有任何的反抗,就算是一丝丝的反抗都不可以有。
他要向她宣示主权,要这个惹恼他的女人向他屈服,而眼下最好的方法,能让她乖乖听话的方法是只要一个。
想到这里,他壮实的身躯下意识的向女人靠了过去,紧接着跟了上去的是他的长臂、他的头、他的鼻……
此时,8米之外的大门外,袁朗是到了好一会儿,现正来回踱着步。
刚刚,沈泽西找到他,扔给他一串钥匙,让他来一趟总裁家,他一刻都不耽搁,立刻就动身往这边赶。
知道屋内有美女医生在,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袁朗并没有直接的开门,
按了几次门铃,久久不见有人来开门。
这会儿,他是终于掏出钥匙开了门,走进屋。
屋内一片安静,没有人影,袁朗疑惑的向卧室走去。
袁朗的手,才刚抬开卧室的门,一幕香艳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帘。
此刻,房间内,大床上,俊男美女,紧紧相拥,正吻得热烈,那画面可以说是要多辣眼,就有多辣眼。
“唔……”
听到开门声,许安宁回神,猛的从他的胸膛挣脱开来,着急忙慌,连爬带滚的从床上站起来,见到门口站着的陌生男子,她又是一怔。
袁朗急急的自我介绍,“噢,您是许医生呢吧?您好,您好,我是总裁的特别助理袁朗,是沈总监让我过来的……“
许安宁顿时了然,刚才那顾亿辰拧死不肯吃药的时候,她是给沈泽西去了电话,想不到他倒是贴心,立刻就派人来支援了。
可是,刚刚,自己在床上被他…被他…那个场面,却偏偏是被这特别助理撞见。
天!他会怎么看自己?她的脸是一下子就红了,
许安宁羞得不敢看袁朗,只急急的解释,“噢,您好,您好,嗯,我刚刚,我们刚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明明是一句解释的话,她却说得结结巴巴,声音也越来越小。只觉越说越心虚,越说就越觉得没脸见人。
天,这种情况,,可到底要怎么解释才能解释得清楚啊???
始终觉得刚才的解释得不够明白,许安宁下意识的咬着唇,又抬手扶了扶额头,最后又急急的开口,“总裁,他刚刚……”
可她都还没说到两个字,袁朗就打断了她的话。
“许医生,您流血了……“
经他一提醒,许安宁这会儿才猛的发现。
还真是!!!
手掌大鱼际被划破了,应该是刚才趴在地上那时受的伤。
当时,她虽觉得痛,却因为急着要逃跑,而来不及看,而后来,后来,被他甩回床上,更是惊恐,根本就感觉不到痛。
这会儿回神,才发现掌心满是血,锥心的痛也越发的明显了。
鲜红的血正往外冒,她下意识的用左手紧紧压着伤口,“噢!还真是……”
许安宁的声音都在发着抖。
袁朗猛的发现那雪白的床单和地板都染有了血迹,“呀,流了好多血哪,伤得怎样?重么?要去医院的么?”
来不及搭话,许安宁转身往洗手间奔。
袁朗看了眼床上的那发着呆的总裁大人,也忧心忡忡的跟了上去。
床上的顾亿辰懵了,她流血了?怎么受的伤?
而后,心中的那股无名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莫名的闷,闷到几乎喘不过气。
所以,他刚才做了什么?
只记得,只记得,当其时的他是怒火给攻心,她越是想挣脱,他就越是发怒,以至于,下意识的想惩罚她,教训她。
他跌落在床上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离得很近,只隔着几个拳头的距离。
为防止她再次逃离他的禁锢,他的长腿牢牢的扣在她的腰间,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而后,他的头也下意识的顶住她的头,不让她再动分毫。
他急红了眼。
这该死的女人一直,一直骂他是色狼,称他为无赖,现在又警告他要自重。
也真是胆儿太肥了!活了那么多年,还没有敢对他这么的无礼。
行!就让她来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耍无赖。
原本明明就是要惩罚她,可最后一切都变了样。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两个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不知从哪儿飘来一抹抹好闻的味道,他的心神迷失在撩人的芬芳中。
她的鼻很小、很小,很挺、很挺。
他的鼻尖轻轻的上下摩挲了几下,只觉她的鼻尖肌肤是如此的顺滑,顺滑得出奇,他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而更该死的是,她那鼻尖下的两片唇瓣更是时刻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也跟着紧起来,悬起来,紧得难受,悬得发热。
紧到他的喉咙发着痒,嘴唇发着干,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他的视线就定在了她的唇上。
那两片唇瓣是粉嫩粉嫩的,正微微张开着,诱惑着他,更似是在向他发出着邀约,邀请着他一采芳泽。
盛情难却,男人只觉心下一荡,下意识的就俯下头,将鼻尖下的那两片娇嫩覆盖得密密实实,不留下一丝缝隙。
女人那小小的两片嘴唇是冰凉冰凉的,而且味道是出奇的甜美,很甜,很甜,彷佛要甜到他的心间去。
只觉自己顿时爱上了,这一抹甜。
她那两片唇瓣很软,很软,软到他的心坎里去,以至于他只轻碰一下,便迷失了,情不自禁松开了托着她后脑勺的手,长腿也放下来。
男人轻轻的捧着她的小脸,准备再一次的品尝那抹甜美。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
顿时,女人从他的胸膛瞬间滑走,顾亿辰只觉心中是莫名的一空。
听到袁朗的叫嚷声,顾亿辰是彻底的清醒过来,
此刻,看见雪白被褥上那鲜红的血迹,只觉非常的刺眼。
头一侧,他看到地板上那些四散的碎片,手掌一揪,那染了血的床单顿时乱作一团,他的心一紧。
洗手间内,许安宁正开着水龙头,对着伤口一阵猛冲。
10秒后,水停,她这会儿才看得见伤口,伤口有1cm,不到2秒,伤口已被涌出来的血滴瞬间淹没,她立刻用左手按压。
站在门口,袁朗两手交握着,不断探头张望,关切的问,“许医生,要去医院处理吗?”
“嗯,不用,不用,您帮找找看这里有没有碘伏或酒精。”许安宁佯装轻松的说。
袁朗立刻冲去到客厅去翻柜子,翻了几下没找到,他只能跑去找总裁大人。
许安宁来到客厅沙发坐下,看到摆在茶几上的外卖盒,鼻子又是一阵发酸。
刚才,沈泽西在电话里问她吃了东西没,她回答说吃了,实际上,她只是喝了一盒买给他的葡萄糖而已。
本来,她也是想去厨房,随便弄点什么来吃的,可在厨房找了半天,她却连一颗米都没见到。
无奈的来到偏厅,看到冰箱,又是一阵喜,可一打开冰箱,她又顿时无语了。
冰箱被塞的满满当当的,可都是些矿泉水或者是碳酸饮料,根本无法充饥。
整天喝冷冻的水,胃会好才怪?可也是怪了,这沈泽西说顾亿辰是长期胃都不舒服?
这倒是怪了?他可是长得牛高马大的,而他刚刚甩她的劲可以说是力大牛的。
刚才?刚才甩她?
这下,许安宁是猛的又想起了刚才的一幕,顿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