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青展怡都在慌乱,当她正要朝着何酒跳去的时候……
一个穿着黑色的袍子在空中一略,就将何酒完全接住然后落到了竞技台上。
洛尔连滚带爬的冲到那个黑袍人的身边。
几乎目次欲裂的洛尔想去看看何酒的伤势却被黑袍中的手阻止了。
“别碰他。”
熟悉的声音让洛尔心惊。
当一边的发狂的密棕鳄还在和多名老师狂斗时。
青展怡的剑已经抵上了黑袍人的后心。
“你是什么人?”
青展怡死死盯着抱着何酒的黑袍人。
“……”
静静的拿下了兜帽,兰琪转身。
无比锋利的细眉完全没有对上何酒时的那种魅惑风情。
为兰琪的气势所激,青展怡忍不住的对着那双蓝的恐怖的眼睛看过去。
“驯兽系这种垃圾学院。连自己的考核异兽都管理不好……居然到了让心怀不轨的人下药的地步……”
兰琪捧着何酒的动作很温柔,蓝幽灵焰第二次在何酒的全身燃烧了起来。
几乎不轻易使用自己天赋异能的兰琪,已经是第二次为了何酒而使用了。
看着何酒狰狞的表情稍微松懈了很多。
那点燃的淡蓝色灵焰,如同温暖的手拂过何酒全身所有刺痛的肌肉。
在兰琪的及时救援下,何酒咳出一口黑血。
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
“夫人……”
洛尔看着何酒恐怖的脸色还有咳出的黑血,一时间竟是要哭出来似得。
“别这么没出息。你家夫人没事……”
兰琪厌烦男人总是一副没用又哭哭啼啼的样子。严厉的瞪了洛尔一言,兰琪一刻未停将蓝幽灵焰走过何酒的经络。
兰琪不太明白,为什么那条密棕鳄中了毒。
何酒怎么也会有毒如膏肓的表现。如今这个一触即发的场合,兰琪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只是静静的损耗体内的真力,用蓝幽灵焰吸附何酒血脉里的剧毒,然后将那些毒素都慢慢的焚烧消解。
“何酒……你太胡来了。”
兰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大约能感觉到何酒是为了什么才会搞的毒入肺腑。
又是气,又是怒。却也没法对着一个濒危的人真的发火。
只能是闭着眼训斥了何酒一声。
兰琪也懒得再去和青展怡解释。
“主人!人已经抓到了……”
青展怡正要紧追不舍的相问,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就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扔到了还湿漉漉的竞技台中央。
“你们这是干什么?!”
青展怡揭掉了那个五花大绑的人的兜帽,才看清了被绑的人是谁。
“怎么?我们帮你们把这个卑鄙的幕后黑手抓住了……你们还想对我们做什么?”
兰琪背过身,将何酒抱在怀里任由一边的洛尔给何酒处理身上的外伤。
而安贝尔挡住了青展怡,脸上是理所当然的嘲讽与高傲。
“什么乱七八糟的?席教授怎么就成幕后黑手?”
青展怡看了一眼被绑了个结实的席芳玲,忍不住就对这两个不知哪里来的外人感到火大。
“呵呵呵呵……席教授?啧啧啧……真不愧是主人所说的垃圾学院。席芳玲这种垃圾不如的玩意都能被你们当做教授捧着?我算是见识你们这些所谓正统所谓正道的面目了……”
安贝尔踢了踢一边还红着眼睛挣扎的席芳玲。
满脸的鄙夷与嘲讽,仿佛将整个驯兽系都踩在了脚底下一样。
“你胡说什么?!”
青展怡饶是讲道理的人,被人家这么侮辱到脸上也实在是忍无可忍。
“好了。先冷静点青展怡教授……”
随即就从高台下来的幻德尔加出言阻止了想要动手的青展怡。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有没有合法的手续进入我院?”
显然理智沉稳的老人家站在那里,一幅冷静老练的模样。
“这是我主人的通行卡……”
安贝尔也懒得解释,将兰琪的通行卡丢给了对面的青展怡,也不过多解释他们的身份。
确认了这两位的确是有通行资格的客人之后。
青展怡才没有继续怒火中烧。
然而懒得去管这些所谓的客人,青展怡想要为一边还被绑着的席教授解开束缚。
却受到了安贝尔气势汹汹的阻止。
“我说这位……教授。我辛辛苦苦抓到的臭虫你就这么放了,合适嘛?”
安贝尔的挑衅,让站在席芳玲身前的青展怡终究是爆发了。
当锋利的剑刃立刻就要伤到安贝尔的时候。
笑的狡黠的安贝尔一个轻盈的跳跃直接躲开了青展怡的攻击。
距离实在太短,情况实在太急……没法停止的剑尖在噗呲一声扎入了正在给何酒驱毒的兰琪背后……
青展怡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
兰琪就慢慢的动了一下身体。
一边的安贝尔看着兰琪的微动作,坏坏的笑了一下。
这些愚蠢的白痴,招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主人……安贝尔想想自己有多久没见识过自家主人动怒了?
回忆起兰琪的狂杀,无比期待起这些所谓教授们见识到自家主人实力的时候……会是一幅什么嘴脸?
“啧啧啧……”
青展怡看着躲到一边的安贝尔笑的邪恶。
有些不解的皱眉。
然而当为了何酒而强忍着没有爆发的兰琪,只是静静的将青展怡的剑挤出自己的皮肉。
看着兰琪刺啦燃烧出火星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
青展怡才隐隐约约不由得心跳加快,感觉到了这对主仆的异样。
“这位客人,你说席芳玲教授是幕后黑手。请问是掌握到了什么证据或者线索吗?”
也不管还在一边惊讶的青展怡有些惊异的嘴脸。
站在一边询问着安贝尔的幻德尔加,第一次为了一个学生而如此的主动。
“嘛……这个学院看来也还是有个聪明人的嘛~”
安贝尔笑了一下,将席芳玲的袍子扯开从席芳玲身上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药瓶。
“诺……我盯着这位席教授的时候。她正恶毒咒骂自己学院的学生早点死呢。瞧瞧这张美丽脸,狰狞起来还真是令人作呕。”
安贝尔也不必过多赘述,看着幻德尔加嗅了嗅那瓶药就脸色大变的样子。
一边的青展怡也一时间有些混乱的看了看地上还躺着的席芳玲。
一直都扮演着清高的驯兽系大师。
若不是幻德尔加已经笃定了这瓶药剂的成分和作用。
大概青展怡还是不能相信这位席教授,会是这个外人所说的那种咒骂自己学院学生的老师。
“这不是我的药瓶……是这个人……他塞在我怀里的!”
赤红着眼睛狡辩的席芳玲,脑子可不笨。
“哦?这个药瓶不是你的啊?……那么这些东西按着你的手印还有dna身份识别总该是你的吧?”
看着那张可悲的脸,安贝尔也懒得给所谓的驯兽系留面子。
将怀里的红头文件砸在席芳玲的脸上。
安贝尔几乎是厌烦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
“所以我说你们驯兽系是个垃圾学院啊?你们的这位教授倒卖学院的异兽器官你们不知道那无可厚非,可是她做了一大堆的毒药毒害异兽,并且残害学生你们还毫无所觉。啧……我能说什么?要不要你们这学院的监察机构,院长什么的都去死吧?让我这个外人给你们当主管怎么样?保证一年之内就让这个学院的所有教授一心为教,毫无杂念。”
安贝尔负责席芳玲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对于掌握着不知多少席芳玲此人罪证的兰家。
不是动不了这些杂鱼,而是如无必要懒得去动罢了。
可是偏偏,原本兰琪还想给席家留点余地。
现在也完全没必要了。
中亚联盟国,从此以后只要有兰琪在。
只要有兰家在,就一定要席芳玲这个人没有一寸立身之地。
安贝尔笑了一下,用极其冷淡的眼光扫视了席芳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