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了就是迟到了,别人不会理会你找什么样的借口,这次我不计较,是因为我知道你这几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的睡过觉,还准备资料。”
是啊,现在不管在什么单位还是做什么,迟到了就是迟到了,不管你有多大的事情,现在的人时间观念很重要,每一分钟都是那么宝贵,特别像钟总这样的这些商人,在他们眼里那是信誉问题。
“知道了,钟总,您是怎么知道我这几个晚上没睡过好觉呢?”我奇怪的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挺欣赏你的。”
我也没有再多问,我管他怎么知道的呢,总之他能让我办这件事情就是皆大欢喜了。
过了一会儿,钟总放下手中的材料,温和的说道:“谢裴,我看了你的简历和你写的建议书,我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写写。”我谦虚的回道。
“你写这样的东西应该直接交给我,落到外面那群混蛋的手里,都不知道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我也有责任,这帮老混蛋,不知背着我干了多少坏事,怪不得这两年公司的人招一个走一个,没一个留得住。”
听了钟总这一席话,我怎么感觉之前整我的那些事情跟他无关呢,我感觉自己就像遇到古代那些遇到明君的臣子,那句陛下明鉴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
但是……我又有点不明白,我也怀疑他这些话是把之前整我的那些事情都推给别人,因为我现在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是这样吗?我也不知道,别想了,我管他呢,总之他能让我办这件事情那就行了,他又不是吃白饭长大的,他能掌握那么大的集团,吃的盐肯定比我吃的饭还多,他们这些商人心里想什么我们是无法猜得到的。
“好了,今天叫你来,是讨论你方案的可行性,你出去把外面那帮混蛋给我叫进来。”
我走到门口,看到那些高管就像一排咸鱼一样在外面被晾了半天,我差点笑了出来,一个个居然都还腰杆挺直,而肖敏敏却坐在钟总办公室门口的那沙发上。
我走过去,对肖敏敏说道:“肖主任,钟总叫他们都进去。”
肖敏敏一声令下,他们陆陆续续的跟着我走进钟总的办公室,进来后,我站在办公桌旁边,而他们又像刚才一样排成了一排。
都安静下来以后,钟总开始发话了:“你们听着,从今天起,谢裴正式被调到公关部,负责那两笔资金两个重大遗留问题的处理,他现在是遗留问题的总负责人,你们要全力配合他开展工作,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惜一切代价,一个月之内,一定要把这两个问题圆满地解决掉,听清楚了吗?”
“都听清楚了。”那帮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然后那帮高管通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入侵地球的外星人一样,我想他们应该是刚才在找我的时候应该知道我是保洁员。但是经过那么多年的修炼,妖精也都成仙了,更何况是我这伎俩呢,早已经练得宠辱不惊。
其实不要说是他们,就连我都有点震惊,这升官也太快了点吧,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再说刚才钟总也没有跟我提到要升我官啊!
“好了,谢裴,你跟他们出去办理一下手续吧。”
“好的。”
我面容沉静地用眼光向这些高管们打招呼,和这些即将为我打下手的头头们一起走了出去。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钟总叫住了我:“谢裴,你回来。”
我走回到钟总的办公桌面前,等待着他有什么指示。
只见钟总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然后装得信封里面,说道:“谢裴,你去买两套衣服,要穿得体面一点,还有去领两套高管的服装,以后就别穿工作服了。”
然后钟总把钱递给我,但是我没有接,我觉得无功不受禄,我不做贪图小恩小惠的人。
“钟总,我不需要,我有公司白领制服,再去领两台高层的就行了。”
见我不拿,钟总的声音强硬了,“你去那些公司跟银行,穿公司的制服太显眼了,再说,现在不是你个人的问题,你现在是代表公司的形象,表面功夫要做足,那去吧,别up嗦!”
钟总的声音威严得让我不敢抗拒,我知道,他不喜欢多言,一般这些人都是这样的,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点点头,接过信封,然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压在我肩头,有千斤的沉重。
人最大的毛病几是不患贫而患不均,官场上最险恶的事情就是,宁可集体遭罪国家遭遇,也不能让政军成功。
看看历史就知道了,秦桧、严嵩一样的坏人永远比岳飞、袁崇焕那样的好人活得好,好人总是难以逃脱悲惨死去的命运。
还有像刘*和张颍这种人,屠夫出身,杀猪麻利,办事却不行。他们扒绝户坟、踹寡妇门,无恶不作,有他们在,原本可能大有希望的事情也一定会被他们搞黄的。
所以因此,在操作主这两件事情的策略跟步骤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就会有机可趁,他们一个匿名电话给那经销商的老总,那我们的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敌人要做的,就是阻止,哪怕是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他们也在所不惜。
办理好升官的手续后,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一方面与集团的那些高层们虚与委蛇,另一方面却与罗瑞他们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讨债方案。
月底的一天星期一上午,市政府和各家银行的联席会议在喜来登大酒店举行,会议结束后,便的新闻发布会。
在新闻发布会举行之前,我跟罗瑞早就已经做足了功夫,事先跟媒体记者们爆料了一些事情。
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我跟罗瑞一起也拿着我们的证件进场了,我们坐在了最后一排。
省xx银行行长,xxx三个大字的牌子摆在他的桌子上面,他坐下来一番高谈阔论之后,他示意他旁边的那个人,然后那个人说道:“可以提问问题了,但是时间有限,请抓紧时间。”
几家媒体的记者问了几个问题,赵行长都兴致勃勃的回答着,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爆料给他们的那几家媒体提问了。
一位记者举手,被点到之后,他说道:“您好,赵行长,我是星光晚报记者,请问赵行长,根据刚才您所说的,现在关于申请银行贷款的手续比以前更加简化,办理更加快捷,是这样吗?”
“是的。”
“那我有个问题要提问了,我们听说,鸿途公司申请的贷款已经在几个月前批复下来了,却一直没有拨款,这您能解释一下吗?”
听到这个问题,刚才还是满面笑容的赵行长一下子乌云密布了下来,他迟疑了一下,这时场内的所有记者们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他的回答。
见状况不对,赵行长旁边的那个人立马抢了答话:“额,这个问题呢,是我们内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所以我们还不好做回答。”
操,这简直是在骗人,想撇开话题嘛。
“还有哪位要提问的?”赵行长旁边的那厮说道。
这时,又是我们爆料的一家记者抢着站起来问道:“赵行长,您好,听说你们银行批复了鸿途公司的这笔贷款还没有拨款的原因,是你们银行的高层管理人员与鸿途公司在高层女领导有不为人知的关系,是这样的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赵行长听到这个问题,他那张老脸就更加的铁青了,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在全场还在闹哄哄的时候,该记者又问:“找行长,如果每家公司都走那样的程序申请贷款的话,那你们银行还有什么信誉而言?”
赵行长依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他旁边的那个*又喊道:“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你们是哪个报社的,我们要保留对你报社的法律追究,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所以我们没什么好回答的。”
此时,就是我们最好的时机,我跟罗瑞拿着银行拖欠我们鸿途公司的前因后果的报告走上去。
我走到赵行长的后面,把这份报告交给了惊魂未定的他,然后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赵行长,明天早上之前,如果我们还见不到钱的话,您可就要身败名裂了。”
赵行长看了看报告,然后怒不可遏看着我,却又无可奈何,然后我下了台,没有理会下面那些人异样的眼光,然后跟罗瑞扬长而去。
我一出酒店的门口,钟总就给我打了电话,很明显,刚才我是上了电视的嘛,他当然会知道。
我到了钟总的办公室,钟总便很不解的问道:“谢裴,你说想到办法,这就是办法呀?就上了一会电视?”
这时,我没有慌张,而是很镇定的说道:“钟总,看我的吧,刚才我是给了他一份拖欠我们公司款项的前因后果,要是他明天早上之前不把钱给我们公司到位,那么,我们也只好破釜沉舟,再狠狠戳他一把,让他身败名裂,下一位继承人上任后,我们再研究拿回这笔钱,现在的情况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好吧,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