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大的秘密?”我问。
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说:“我去到宇宙里吞噬星球时,发现每颗星球的背后都连接着一根金线!好像那些个星球都是被金线牵引着!就好像星球是被用金线吊住一样!不管星球如何移动,都脱离不掉那根金线!”
我皱眉道:“就这个秘密啊!那跟我反不反天有啥关系呢?”
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说:“不管有没有关系,可我觉得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具体哪一点不正常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总是觉得不正常!我这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有时候还犯抽搐!愈来愈感到紧张不安。总觉得这一切一切的都不正常!”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说。
“你没事儿吧?!”
“其实,我要说的重大秘密,并不是有关于星球上连着一根金线!”
“那重大秘密到底是什么?”我问。
婚纱照上穿着白色西装的我说:“我捡到了一本书!一本别人谁都看不见,只有我自己能看得见的书!上面记载着很多奇怪的内容。都是有关于你金拾的!看完之后,我整个人的精神受到了十分强烈的震撼!金拾,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见那本书!”
“那本书呢,你捎过来了吗?”我问。
“没有!我带不过来!因为它定格在了某一个地方。我根本移动不了它!我只能翻开看,它在那个地方,好像生了根一样!”婚纱照上穿着白色西装的我说。
我问:“它定格在了什么地方?”
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说:“在一座废弃的庄院里。地下二三十米深,有一间用砖垒砌的坟墓。坟墓里只有一套桌椅。而那本书就放在桌子上。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副骷髅。我发现时,那副骷髅的手正抚着那本书,好似正在观看一样!”
“废弃的庄院,谁家的庄院?”我又问。
“你的一个大伯家的。不是你亲大伯,是你们金氏家族的一个旁支堂亲。你那位大伯叫金世乐!但金世乐跟你父亲伙同一个亲爷爷!听你爷爷三疙瘩说,他在你八岁那年失踪了!再也没见到过。但我怀疑,那座庄院地下坟墓中于椅子上坐着的骷髅,就是你那个大伯金世乐!”婚纱照上穿着白色西装的我说。
“金世乐……金世乐……”我嘴里呢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身上禁不住一阵阵颤抖,莫名其妙的一股巨大的伤感袭在心头,眼泪唰地流下来了,又问:“你见到的那本书有封面吗?”
“有封面!”
“封面上写着什么字?”
婚纱照上穿着白色西装的我说:“四个字,劫天拯救!”
我泪流不止,痛哭出声。
“你怎么了金拾。你怎么哭得如此伤心?”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皱眉问。
我没有回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巨大的伤感压迫在我的心头,逼使我的眼泪不断地涌出来。
时间渐渐地过去良久。我已停止哭泣,并擦干了脸上的泪。
“金拾,你还记得你家院子里地上的那个深窟窿吗?”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问。
“嗯,记得!怎么了?”我说。
“我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在那深窟窿里钓鱼。钓上来的鱼形状怪异不说。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吐出红色药丸的。另一种是不吐出红色药丸的。我把那些能吐出红色药丸的鱼都放回洞里了。而那些不吐红色药丸的鱼,我都杀了放锅里煮着吃!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吃那煮的鱼。有一股子烧塑料皮子味道。可我明明用的是铁锅煮的啊!用来煮鱼的井里水,我直接生喝过,也烧开过好几壶,喝着也没一点烧塑料皮子味儿啊!也就是说,那一股烧塑料皮子的味道,就是从那煮熟的鱼身上发出来的!
煮熟的鱼身上怎么会发出烧塑料皮子的味道呢?没煮它的时候我从它身上闻不出那股烧塑料皮子的味儿啊!
而且,越是往后的日子里,我吃那煮的鱼,尝到那股烧塑料皮子的味道越严重!我今天几乎吃不下去那鱼了,恶心得慌!现在我都觉得不舒服,一直烧心!”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说,脸上露出嫌恶,并伸手抚上了自个心口。
我说:“钓上来的是怪鱼!吃着当然有怪味!那怪味碰巧和烧塑料皮子的味道一样!你太疑心多怪啦!不愿意吃那怪鱼就别吃了!谁还逼着你吃吗!那怪鱼吐出来的红色药丸你也别吃了!都不知道那是啥东西,啥来头,上去就乱吃怎么行!”
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说:“那怪鱼吐出来的红色药丸我肯定还是要继续吃的!因为我能明显感觉到,吃下去它,对我的身体很有益处。每次吃过它,我身上就会冒出一层大汗。有一种说不出的酣畅淋漓和轻松!对睡眠也很好!”
我说:“可别再是什么毒,你吃上瘾后再戒不掉了!”
婚纱照穿白色西装的我说:“金拾,我这趟子过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劝你别再反天了!我心太慌,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反天极有可能失败!”
我闷哼一声,气恼道:“这天,一定是要反的!怎么,你不会是临阵退缩了吧?”
“我心静不下来!真的!我强烈觉得这一次反天不会成功!一旦失败,我们都得跟着你倒大霉!不过,如果你执意要反,我还是会帮你的!对了,你算好没,现在愿意反天的,总共有几个人?”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问。
我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欧阳日月算一个。杨大宝算一个。我父亲大老猪算一个。你算一个。我算一个。还有欧阳日月会率领着一千多个僵尸呢!僵尸数目就按一千整算吧!总共是一、二、三、四、五、再加一千!目前,都已经有一千零五个人要反天了!”
“我觉得咱们都是一帮乌合之众,行吗?”对方面上出现担忧。
“你他妈到底啥意思!你到底反不反?不反给我滚蛋!别在这儿给我说些消极的话。起个消极的作用!这要搁以前的军队里,还得把你拉出去斩首呢!”我发怒道。
婚纱照穿上白色西装的我不再吭声了,看我的眼神甚是复杂。眼神里充斥着一种……像是疑惑。
我心下烦得慌,索性将婚纱照卷起来。扔到了床底下。
不知为啥,我的一颗心脏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仔细感应的话,它不时起着一阵阵细微的痉挛。
都准备打仗了。最有实力的战将却状态消极不稳定。差不多要反悔了。这让我感到很是沮丧和不安。对婚纱照上的我有了一种指望不上的感觉。急迫想找一个能够代替他的人物。
找谁呢?
二桃?
独孤云山?
我回忆起我做过的梦。
在梦里。二桃说,独孤云山的尸体就埋葬在我的心中。他还没来得及说,怎么才能让独孤云山的尸体苏醒。
“欧阳日月!欧阳日月!欧阳日月……!”我扯个嗓子一遍一遍的喊了起来。
一只攥着发光球体的手从地上钻了出来。然后就是脑袋和肩膀也钻了出来。钻出来的身体部分越来越多。最后一副完整的身躯全部钻了出来。脚下被撑开的地面自动愈合。欧阳日月站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血红色的袍子,张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问:“金拾,你一个劲地叫唤着干啥?”
我眉头一皱,不满道:“你这副衰相让我看不到希望!你能不能打起一些精神来!”
“哎呀,别恁些事儿,说吧,叫我干啥?”欧阳日月显得不耐烦道。又张嘴打了一个哈哈。
还没等我开口,欧阳日月嘴里又冒出一句:“我都不愿意帮你了!”
“为啥?”我呆了一下,问。
“你心知肚明!甭给我装了!”
“我装啥了?到底怎么了?你说!”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又有气。
“金拾,我信错了你!原来是你把我在地层深处储藏的十万僵尸给偷吃的差不多干净了!”欧阳日月睁大了眼,模样愤恨地说,作得咬牙切齿不已。
“谁稀罕吃你的僵尸!我啥时候偷吃了?没有!你是不是听谁给我造谣了?”我气得想吐血,感到无比冤枉。
欧阳日月说:“原先,我把十万个僵尸。分成一千个小组。每个小组一百人。每个小组有一个组长。而现在所剩下的那一千个僵尸,都是原来的组长。那些组长口径一致。都说那头戴瓦罐子的人在吃僵尸时,把自己头上的瓦罐子摘下来了。露出的一张脸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说:“光一张脸跟我的一模一样吗?他的身材呢?身材跟我的一样吗?”
“他一旦把头上的瓦罐子摘下来,身体就变矮了,背后的驼峰冒起来了。一旦把瓦罐子戴到头上,他的身体又长高了,背后的驼峰瘪下去不见了!他每次吃一个僵尸小组,就会留下组长当活口。并告诉那些组长:我戴上瓦罐子你们就不知道我是谁,我摘了瓦罐子难道你们还认不出我是谁。
金拾,你说那头戴瓦罐子的人,不是你还能是谁?”欧阳日月说。
“诬陷我!很明显他是在诬陷我!欧阳日月,连这么简单的事儿你都看不出来吗!如果你真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了!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我气得浑身发抖,声调也颤了。
“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你知道,我可是要反天的!十万僵尸可以让我们实力大增!我怎么会那么傻,把僵尸给你偷吃了!那不等于是自个削减自家的实力么!那头戴瓦罐子的家伙,跟杨大宝差不多,愿意变成谁就能变成谁!我曾怀疑他是杨大宝。可杨大宝说自己不是!我相信了他。我觉得做人之间应该存在信任。如果没有信任,还谈什么合作!”我说。
欧阳日月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点了点头,说:“对,人们应该有信任才能合作!好,金拾,我相信你不是那头戴瓦罐子的人!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咱们都是朋友!我原谅你!”
“对了,金拾,你叫我这趟子过来干什么?”欧阳日月问。
“我好像知道了独孤云山在哪里藏着!”我说。
“独孤云山是谁?”
“就是经历过了三次天谴的那个神秘人!”我说。
“啊,真的?!”欧阳日月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双目闪烁出亮晶晶的光芒,禁不住语音颤抖,“那么他,到底藏在哪里?”
“他就埋葬在在我的心里!不过他并非传说中的那样。什么遭遇了三次天谴而不死,只是昏睡不醒。那是假的。他在遭遇了第三次天谴后已经死亡了。其尸体被埋葬在我心里的一座大坟中。那座大坟上还冒着一株青烟呢!”我说。
“他……在你心里?”欧阳日月指着我的胸口,有些瞠目结舌。满脸的疑惑不解,看着也不怎么相信。
“对!”我点头。
“他的尸体怎么会在你心里?你的心脏才多大一点儿肉!”
“就算他在心里藏着,那你怎么把他给弄出来呢?总不能把你的心脏给剜出来,然后再将他的尸体从你的心脏中剔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