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子事,我指的是他的做法太偏激,太可怕了,而不是他对溪溪的心意。”
当然,他居心不良,也是事实。
听到这话,韩梅梅不由冷笑,道:“这么说,你也认同,他对小越溪付出了真心喽?”
对此,庄翎菲嗤之以鼻,“他对溪溪是用了心的,可这用的是什么心,那可就有待商榷了。”
“鬼话连篇,你就是想抹杀小朗朗做的一切,你巴不得看到他出事,好达成你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管对方什么样的目的,韩梅梅都要阻止。
“说什么控制欲,你没有吗?
你那样的不希望小越溪得到幸福,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哦,我知道了,是你对她的占有欲。
你所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控制她,这样,你也觉得你自己很高尚?
承认吧,你不过是想希望小朗朗消失,然后独占小越溪。”
“呵,真是可笑,除了污蔑,你们这些站他一派的人,是不是都不会别的了?
我承认,我真的非常讨厌夏裴朗,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苟同。
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恶毒到想咒他去死。”
庄翎菲没有说谎,再怎么也是一条人命,她怎么可能真盼他死。
顶多,就是希望他离小越溪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去其他城市,或是国外,两个再也没法见面。
而且,他要是就这么死翘翘了,小越溪心里肯定会念念不忘的,这样反而更痛苦了。
她那么心疼妹妹,又怎么会想让对方伤心呢。
“哼,这些话,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你为了拆散不看好的情侣,居然说起谎来了。”
不管她有没有撒谎,韩梅梅就这样认定了。
“你爱信不信!”欲加的罪,还想让她承认,傻不傻!
“我就是不信你这个装模作样的女神。”
韩梅梅对庄翎菲的死不悔改表示出非常鄙夷的态度。
自己受了感情的伤,或是小时候发生什么对男人有阴影了,那都是她自己的事。
怎么可以把自己经历过的伤强加到自己妹妹身上,盼着妹妹也和自己一样孤寡一身呢?
这样的人,既可怜又可恨。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对别人指指点点的,你的素质呢?”
“跟你这么虚伪的人讲什么素质?”
“没素质的人才会讲这样的话。”
“庄翎菲,你还真把自己当女神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倒是你,多女神啊,被一群蠢男人包围而沾沾自喜的女神。”
“你什么意思?说我不检点?”根本就没有的事,诽谤好玩吗?
“这可是你说的。”看你不顺眼,诽谤又如何?
“好!那也比你这个变态老处女好的多!”
像你这种自以为清高,把所有人都想的污秽不堪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你自己变态,想要孤老一生,也不能把自己妹妹也拖下水吧?
“那是我洁身自好,独立自主,新时代女性的典范,你这种喜欢攀附男人、玩弄男人的女人,根本没法跟我比!”
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
“我攀附男人?还玩弄男人?你是不是瞎?”
女人能在恋爱中,处于主动位置的,那是能力,怎么就变成玩弄了?
至于说攀附男人,呵呵,花自己男人的钱,还是不要脸的行为了?
难道非得事事都自己掏钱才彰显自己有多清高,多高贵?
“你是什么样的货色,你自己心里清楚。”
“呵,我自己什么样的我清者自清,可你是什么样的货色?怕是连你自己都看不清吧。
别人好心指点,你却还是执迷不悔。
你,不过就是一个活在自己的世界,什么都不懂,没有自知之明,只知道自以为是的蠢女人罢了。”
“没你蠢!”
“你%*;&……”
……
两个人针锋相对,越吵越停不下来,引得众人围观。
“哎哎哎,这里是医院,你们吵什么吵啊!要吵到外面吵。”
扒开人群,路过一护士见她们在不停争执,不由火大,训斥她们了起来。
“对不起!”
“抱歉!”
毕竟是医院,她们不傻,也知道自己做过了,所以赶紧道了歉。
等到护士教育完她们离开后,她们便又眼冒熊熊烈火,开始下一轮的争吵。
不过,这次她们换了个场地,去了医院天台。
她们走后,瞬间安静了许多。
原本想要劝阻她们的人也都安心了不少。
而对于庄翎菲和韩梅梅因自己和夏裴朗起争执的事情,安越溪是一无所知的。
她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躺在病房里的哥哥。
做完笔录后,她就请求进病房看望夏裴朗,医生允了,并且要求,只能进一个。
就这样,她便一直待在里面,陪着他说话,企图唤醒他。
她直觉他是能听见的,所以挑了很多好听的话说。
一天过去了……
一周过去……
他始终没有醒。
安越溪有些崩溃了,这些天,她一直不顾自己身体,努力在照顾他,凡事都非常小心,可为什么就是没有效果呢?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地大声哭了出来,大骂他是骗子,不是说好要照顾他一辈子的吗?为什么要食言?
“裴朗哥大混蛋!
如果你还不醒的话,我就立马跟别人交往,再也不来看你了。
甚至,甚至我会马上搬离这个城市,离你远远的!”
她一边哭,一边威胁了几句后,就趴在床边,渐渐睡过去了。
这些天,她强撑着,实在太累了。
就在她睡过去没多久,许是之前的话起了效果,夏裴朗的手动了动,紧接着,眼睛也开始缓缓睁开了。
良久,等视觉清晰一些的时候,他便开始打量四周,他想发出点声音来,但奈何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微微动了一下头,便看到趴在床沿旁的女孩,鬼使神差的,他缓缓伸出手去,指尖触碰到女孩的头发。
而后,手轻轻地抚摸。
一下,她没醒……
两下,没反应……
三下,依然睡得很死。
夏裴朗就像是找到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般地不断轻抚安越溪的脑袋。
而且,越摸越舒服,甚至上瘾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停下了。
毕竟受了重伤,而且又昏睡了这么久,体力不佳,导致撑不了而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