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学后,时间充裕,叶芩就和闵男经常腻歪在一块。
自从她和叶父叶母断绝关系,并把户口单独迁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哪怕最后他们想要,她也没有理会他们。
因为无论在法律,还是情感上,她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就算他们想纠缠,但都被闵男给拦下了,稍微威吓几次,他们也就不再来了。
只是偶尔在校园遇到叶昕,也是蛮尴尬的事。
只不过,叶昕倒也有自知之明,她志不在纠结过去的恩怨,而是在甩掉葛铭利之后,有着更远大的目标。
尽管她对夏裴朗还是有些想法的,但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而且,和安越溪,还有叶芩作对的那些人全都没什么好结果。
是巧合也好,是他刻意所为也罢,她都觉得自己不能作死,得离这些人远一点。
只不过,老天爷总是爱跟她开玩笑,她越不想碰到他们,反而越是跟他们纠缠不清。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至少,现在的她过得还算可以。
正因为她的识相,夏裴朗才没有动她,只是如果一旦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他一定会将它掐死在摇篮里。
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大一的生活,还是挺自由、挺有空闲的,尤其是在盛川这种以放飞自由出名的大学。
所以,安越溪的大学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于是,作为学长的夏裴朗便不再像她高考备战时那样板着脸了。
相反,他需要好好计划在她面前刷脸,求好感。
这大学开始的一整年,安越溪玩疯了,整个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参加各种社团活动。
夏裴朗容忍了好久,终于,在某一天忍不住将她拉了回来。
安越溪17岁生日那天,所有人都到夏裴朗的古堡别墅里,为她庆生。
生日派对办得很热闹、很成功。
就是庄翎菲醉酒后一直抱着安越溪不放,不想离开,让大家哭笑不得。
最后,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拉开的。
等所有人都陆续走了,夏裴朗这才拉着还在兴头上的安越溪坐下,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她。
此时,安越溪因为偷偷酌了几口小酒,整个人感觉晕晕的,神志略迷离。
不过在看到他的礼物的时候,她立马眼神发亮,似是已经清醒过来了。
“棒棒糖?嘿嘿嘿……”看到箱子上的字眼,安越溪立马表现得很是兴奋的样子。
见她两颊处泛着红晕,特别可爱的模样,夏裴朗不禁心神一荡。
“安安,还记得哥哥承诺过,要送你一箱糖果的吧?”
“嗯?”安越溪一开始还有些迷糊,但紧接着,很是兴奋地连连点头,道:
“嗯嗯嗯,我记得,裴朗哥,都一年多了吧,你说话不算话!”
夏裴朗解释道:“坏丫头,还不是因为你,高考这么重要的时候,我可不能让你分心。”
“那我上大学了之后呢。”安越反问道。
“你啊,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忙的团团转,哪还有什么功夫考虑到哥哥?这一年来,我们见面的次数,你数一下。”
夏裴朗强掰证据道。
“哦!”安越溪很是听话地掰着手指数数,“一次、两次、三次……”
数了许久,她糊涂了,于是摇头道:“唔,不晓得,我数不来。”
看她怎么迷糊,他不由好笑道:“怎么会数不清呢?你看,你的手指一共有几个?”
闻言,安越溪看了看自己的手,回答说:“唔,两只手,十根手指。”
“这就对了,你数来数去,不都是在这十根手指上数吗?”夏裴朗忽悠道。
安越溪歪着脑袋,很是不解地问:“嗯,对啊!”可那又怎样呢?
夏裴朗忍笑,继续忽悠道:“这说明啊,次数特别少,你看,怎么数,它都逃不出这十根手指范围外。”
“好像……有道理哎。”安越溪嘟囔着。
“来,看,棒棒糖!”
夏裴朗像哄小孩那样地拿出棒棒糖,在她眼前晃。
安越溪是最难抗拒甜的东西的,于是也不自觉地配合着,她伸手想要抢棒棒糖,可是怎么也抢不到。
“还记得吧?我们之间的约定……”夏裴朗手攥着棒棒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
“什么约定?”安越溪很是迷糊地问道。
夏裴朗在她身边坐下,而后说:“安安,你忘了吗?你可是主动碰过哥哥了的!”
这些年,她可不止一次违誓约了的,只是她没有意识到或以为别人不知道,而他心知肚明,却也没有拆穿罢了。
但现在似乎已经到时候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主动碰过你了?”安越溪惊讶地睁大眼睛,完全没有印象的说。
“你忘了?”夏裴朗提醒道,“高三元旦汇演那天,你可是主动触碰哥哥了。”
“高三元旦汇演……”安越溪仔细想了想,而后才恍然大悟道:“话剧社?”
夏裴朗邪魅一笑,道:“对,记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安越溪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当日元旦汇演,她和裴朗哥亲吻的画面。
那一瞬间,脸突然爆红。
紧接着,心跳加速,根本没办法控制。
她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个……那个……我……”
“嘘——”夏裴朗挑眉,食指抵住了她的唇瓣,说:
“不用解释,安安,哥哥知道,你一定和哥哥一样在回味着那日的情景吧。”
“我……”安越溪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些要做什么。
夏裴朗邪笑道:“唔,按照约定,你碰了哥哥,一个星期就只能吃半颗糖喽。”
说完,他又拿起棒棒糖来诱惑她。
见状,安越溪哀求地看向他。
可他却是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唉……”
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垂头叹气了,半颗糖啊半颗糖,这三个字犹如魔咒徘徊在她脑中,久久不肯离去。
那时候,她真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不得已而为之的。
“安安,哥哥现在才提,已经很宽容了,懂吗?”夏裴朗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是说道。
安越溪耷拉着脑袋,微微点了点头,道:“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