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你现在的状态,可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拿不稳餐盘是小事,可万一磕着了碰着了,那该怎么办?
你啊,就是让哥哥不省心。”
夏裴朗一副好好大哥一样地扶着安越溪,生怕她一个站不稳就摔倒了。
“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就只是想要进去看一下,然后把它们带出来,这都不可以吗?
裴朗哥,拜托你了,它们在里面好孤单的,都等着我过去解救呢。
求求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听到她这么软糯,这么可怜兮兮的声音。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心里直道抱歉。
因为越是心疼,就越不能退让。
“唉,我的小公主哎,你这一饿,可真要闹得上天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只要你答应,我立刻闭嘴,好不好!”
此刻,安越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进、厨、房、偷、食。
“呵呵……”夏裴朗扯了扯嘴角,回了两个字,“不好!”
闻言,安越溪不满地皱皱眉头,“小气鬼!”
夏裴朗抚摸她的脑袋,希望让她平静下来,“不要闹了,女孩子脾气发多了,会长皱纹的。”
听到这话,安越溪不以为然道:“无所谓,只要有吃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好吧,既然如此……”
听他的语气,像是要让步,于是她一脸惊喜地凑近他。
“你同意了?”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突然就腾空了,她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你……”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突然放下,脚踏实地地坐在了椅子上。
“裴朗哥,你不可以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随便抱我!”
拍桌说完,她又趴在桌子上假哭。
“呜呜呜,我不就是想去厨房看一下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肚子好饿,吃的,我要吃的。
立刻!马上!”
“好,哥哥这里还有一块小熊饼干,先吃点消消气。
只要你乖乖坐在这里,哥哥马上就上菜。”
说着,他掏出饼干,捏在手中,而后俯身,凑到她耳边,又补充着说道:
“安安,你要是还有力气再跑的话,哥哥不介意,多抱你几次,看谁熬得过谁?”
他的话语非常温柔,安越溪听着这话,怎么听,都怎么不像是在威胁,反倒是有种在鼓励她多逃几次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倔脾气上来的她,肯定是不愿意如他的意的。
而且,她也的确把自己折腾得够惨,够累的了,所以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缓过劲后,再跟他斗。
“哼,你休想!”
听到她这么懒散的话,夏裴朗心知搞定了,便把小熊饼干递给她。
虽然很小,但是在之前尝过了之后,她仍是意犹未尽。
所以在看到饼干的一瞬间,她的精力瞬间充沛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抢过饼干。
正准备吃时,她突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了然一笑,“好好好,哥哥不看你,也不会打扰你的。”
说完后,他便背过身去,接着就听到她大口咬碎饼干,吞咽入喉的声音。
光听,就知道她已经饿得不行了。
等到后面没什么动静后,夏裴朗这才转过身去。
于是便看到她如同一只刚刚偷吃完的小猫,正满足地舔舐着嘴唇,那模样,别提多萌了。
见状,他心微一动,走过去,一时手痒没忍住,就抚上她那柔顺靓丽的秀发。
“唔?”头上覆了一只手,安越溪眼神迷蒙地看向他。
“呵呵,安安,吃过了,不闹了?”
夏裴朗的话一出,立马将她惊醒过来,而后狂咳不止。
见状,他赶紧倒杯水给她,并帮她抚背,“吃东西噎着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喝了口水,顺了顺喉咙,她嗔怪地看他一眼,说:“咳咳咳,还不是被你吓到了。”
事实上,她是因为肚子被饼干甜饱了那么一丢丢后,恢复了一些理智。
然后把之前干的蠢事全想起来了。
因为觉得太丢人了,才会被惊吓到的。
“看恐怖片都不见你害怕,怎么反而是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给吓到了?难道哥哥比鬼还可怕?”
见她一脸窘迫的样子,夏裴朗觉得有趣,便调侃了几句。
“呃咳,可能是吧。”安越溪心虚地不敢看他。
“对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饿得发昏,做出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情来。
安安,你看到是谁了吗?”
听到他的话后,她的头更加不想抬起了,“咳,我不知道。”
“噢,我想起来了,不就是安安你吗?话说,你那是饿昏了的表现吗?怎么就跟醉了耍酒疯似的,呵呵……”
一想到之前,她扒着他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发笑。
“裴朗哥,能掀过这一页,不要再提吗?我知道是我不对,以后尽量不会了。”
安越溪哀求地看着夏裴朗,求放过,不要再谈她的囧事了。
“呵呵,傻丫头,哥哥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你的反应太有趣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哥哥的不对,没有掐准时间,让你饿了那么久。
对了,哥哥不是给你饼干了吗?怎么还会饿成这样?
还有,饼干的味道怎么样?”
他期盼她能说出合他心意的话来,而她也没让她失望。
“嗯,饼干……好吃是好吃,可是裴朗哥,这也太少了吧,才三块,哪能填饱肚子啊?
你是真的只做了这么几块,还是故意想整我?”
夏裴朗一听这话,把眉一挑,这种事,没做过,他当然不会承认。
毕竟他是为她好,可并没有要整她的意思。
“哥哥整你做什么?知道物以稀为贵吧,就因为好吃,所以才备给你少一些。
免得你吃多了撑着,消化不了,弄得最后连饭也不想吃了。
这可就违背哥哥的初衷了。”
听完他的解释,安越溪没有马上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道:
“所以你就……唉,算了不说了,反正你总是有理的那一方,说到底还是怪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