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裴朗见她还在赌气,知道一时半会儿的,自己也劝不了了,于是索性就以毒攻毒,道:
“不要把自己逼太紧了,先天不足,之后再靠后天弥补的,能成功的,毕竟是少数。
听到这话,安越溪转身,难过地控诉道:
“好啊,你又惹我!裴朗哥,你现在这是又要开始打击我了是不是?
你再这样……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我晕,这恶趣味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都不见你对别人这样!
像这么撒娇般的威胁,自然对夏裴朗起不了什么作用。
“安安,哥哥我只是实话实说,忠言逆耳利于行,知道吗?
如果你连难听的实话都听不得,是不会有进步的。”
“哼,才怪嘞,打着教育我的旗号说了一大堆,但其实,你就是存心想看我出糗吧?
哦对了,还有就是炫耀你的大长腿。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腿也是挺长的,不比你差。”
说完,她便小小地伸展了一下右腿。
原本,她是想踢下腿,证明自己也是大长腿的。
但因为穿的是未过膝盖的短裙,怕泄裙底春光,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即便只是这样,夏裴朗也有些难以自持了。
“唔,是挺长……”而且还很白嫩,可口……
夏裴朗的眼神太过赤衤果衤果了,安越溪有所察觉地抬头。
不过他的反应也是极快,立马变了眼神,整张脸严肃异常。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吗?我告诉你哦,我的身材比例还是挺好的。”
女孩子嘛,总是希望别人赞美她漂亮,身材好的。
但她总被说成是可爱,可爱与漂亮,可是有一定距离的。
而且,身材方面,就更是被忽略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材比例真的很好,皮肤白皙,小蛮腰,月匈部发育也不错……
只是对于腿长,她觉得这应该是唯一不足之处。
也不是说,现在不好看,只是如果腿再长一些,会更完美的。
她的要求不多,再长个七八公分,身高能有个一米六五左右,就心满意足了。
闻言,夏裴朗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全身,莫名的,真是越看,越觉得惹火,感觉自己整个人就要烧起来似的。
“……”唔,我相信,只是外看不太明显,如果内看,或许能探索发现得更好,更深入一些。
咳咳咳,不能再想下去了。
要是这时候流鼻血什么的,也太丢人了。
都怪这个小妖精,说那么多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让他不得不想歪。
“哦对了,还有一点我忘说了。”
安越溪没有察觉夏裴朗的不对劲,就这么自顾自地说道:
“最重要的是,这几年,我已经长高七公分了。
我听医生说,我的骨骺线没有闭合,还是可以再长的。
反正,一米六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超过一米六的。
当然,这只是小目标。
而大目标……”
话说一半,她停顿了一下,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夏裴朗,继续说道:
“就是……缩短和你的距离。
嘿嘿,以后再穿上高跟鞋,我们的差距就更少了。
到那时候,我也就不再需要像现在一样,总是仰望着你了。”
“哦~原来安安是因为不希望再仰望我,想要缩短和我之间的距离……所以才想要练跆拳道、咏春拳,每天还要坚持跑步锻炼的?”
夏裴朗面露喜色道。
“不全是。”安越溪也是怕他误会太深,赶紧解释了一下。
然而,夏裴朗却是自动忽略了她的回答,反正,他就这么认定了。
听到自己的心上人是为了自己才做了那么多,甚至都快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他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这世间最美好的事之一就是你单恋的女孩,其实也同样很在乎你。
只是她在感情方面太迟到,有些不自知罢了。
“安安,其实你不需要这么辛苦的,只要你和哥哥说一声,等到你成年,哥哥马上就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夏裴朗意味深长地冲着安越溪笑。
想要零距离?那还不简单!
同居之后,确定关系之后,都是可以的。
当然,前提是她同意。
最好是到新婚之夜,毕竟这么多年等下去了,如果可以,他愿意给她最完美的。
所以,并不介意再等上几年。
“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安越溪并不能理解他的深意,只以为他有了好主意,想要跟自己分享。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高兴了起来。
“裴朗哥,到底是什么啊?快点告诉我哪!”
闻言,夏裴朗定定看着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自然不能告诉她,要是吓坏她,可就不好了。
于是,他稍一转脑子,便想出了另一种回答,虽然有点恶毒,但总是一种解释。
“安安,你这是想要和哥哥平起平坐的意思?”
“我是想说,我们可以平视讲话,不过你那么说,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如果能平起平坐当然好了,谁不喜欢被平等对待呢。
“办法,哥哥当然有!”夏裴朗故作高深莫测道。
闻言,安越溪焦急地催促道:“那就快说啊。”
“我们可以坐着聊天,如果你嫌哥哥太高,你就搬个高一些的凳子来坐,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夏裴朗的这个主意,其实说了跟没说没两样,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难道还想不出来吗?
还以为是好主意呢,结果,唉……
想到这里,安越溪不由没好气地说道:
“就这个啊?这谁都能想出来好吗?裴朗哥,你太敷衍了,而且分明就是在逗我玩。”
“咦?这个办法不好吗?”夏裴朗佯装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听了这话,安越溪无语望天,道:
“你想让我一直跟你坐着聊天?是,坐着,是可以解决,但我们不能永远坐聊天吧。
除了坐,那站着呢?我还是无法和你平视,只能眼巴巴地仰望着你。”
“那就让哥哥永远坐着……”夏裴朗沉默一会儿,才这样说道。
“啊?”安越溪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裴朗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