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发现你怎么这么说不通呢,平时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
还有,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还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觉得所有人都对你不友好,每个人都要千方百计想害你。
请问,你算哪根葱啊!”
说话间,安越溪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那笑容十分纯洁可爱,没有任何嚣张与得意,和她说的话一点都不相符。
“你……”
安越溪说的那些话,钟颜听得眼中直喷火。
这个该死的花瓶,倒挺会装的,比班花的手段强多了。
但是,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我就会轻易放过她了?
哼,真可惜,没有人能够逃过我的法眼的。
哪怕表面再天真无邪,也掩盖不了她那丑陋的灵魂。
此刻,钟颜把心里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安越溪就是想不知道也难。
面对钟颜的屡次误解,安越溪并不解释。
因为对于一个已然先入为主,常常会失去理智的偏执狂来说。
她做出再多的解释,也是没什么用的。
“我去,就你这智商,还好不是电视剧里的人物,否则啊,出场没几分钟,绝对会被秒杀。
还有,有你这么威吓人的吗?扮凶恶,说来说去就这几句话。”
说着,安越溪轻咳一声,然后模仿钟颜骂人的语气,还有一些小动作,继续说道:
“喂,你抢了我的角色,给我识相点,滚出我的视线,退出话剧社。
……
同学,这些话,有意思吗?
我真是无法理解了,一点营养都没有,罗里吧嗦,浪费时间。
说完这些之后呢,再讲一通脏话,做一些凶恶的表情。
呵,觉得这样,对方就一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受不了辱骂而妥协,如愿按照你的话去做?
拜托小姐,你是不是傻啊?我不是小孩子好嘛,你吓唬不了我的。
就算我是小孩,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有多精明刁钻吗?
大人面对他们,都有可能手足无措,更不用说你这个青少年了。
好了,言归正传,咱们再讲讲关于抢角色的事情吧。
不说这本来是子虚乌有的事。
唉,就你现在这状态,别没达成目的,反倒就先把自己给气死了。
不过就是被戳中了一下软肋而已,犯得着这么大动肝火吗?
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让自己有这么明显的弱点的,就算有,也会藏得很深,不会轻易暴露的。
喜形于色,对于反派来讲,这是忌讳,容易被对手抓住机会,反咬一口。
要不动于色,不要暴露自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才能在无形之中干掉对手。
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不过看你这样,一时半会儿也清醒不过来了。
做事这么不理智,还想当坏人?
我劝你还是回炉重造,先把心性锻炼好了再来吧。”
说了一长串极具“教育”意义的话之后,安越溪觉得口干舌燥的,便非常淡定地从包里拿出一瓶饮料喝了起来。
此时,钟艳已经被安越溪的话惊呆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里?等下我要做什么来着?
“你……”为什么不照着我的剧本走呢?
钟艳懵了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了,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自己的本意是想要吓退,并让对方知难而退的,谁能料到对方不仅淡定自若,反而迎难而上。
更离谱的是,安越溪居然还面不改色地教她如何做个称职的反派。
这画风太奇怪了,她有些接受无能。
“我知道,学习,这个过程是很辛苦的,但请你相信,有事者事竟成。
不努力,怎么收获成功的果实呢,加油,我看好你。”
喝完饮料后,安越溪见她仍处于呆滞状态,心里不由起了捉弄的心思。
“……”钟颜无语望她。
“你很喜欢睡美人这个角色?”安越溪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了一句。
“嗯。”钟颜点头,眼里满是渴望,她不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安越溪牵着鼻子走了。
见状,安越溪叹了口气,略带歉意地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她已经属于我了。”
闻言,钟颜摇头,道:“不……”不要,那是我的角色!
安越溪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挣扎,继续刺激她道:
“其实你知道吗?我并不想演的。
如果你有办法能够让社长同意我不参与《睡美人》中任一角色放话,我会非常感谢你了。
我对当公主没兴趣。
当然,除了逼迫我离开话剧社外……”
毕竟违约金不是小数目,她付不起。
听到睡美人的时候,钟颜本就有所清醒,但不是很彻底。
直到耳边出现“公主”这个词,并且她还听到安越溪说什么“对当公主没心情”,才彻底改变过来。
这种话大大地刺激了她,导致她清醒过来,并且非常愤怒。
什么叫对当公主没兴趣?
成为公主,可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某人怎能轻而易举地说出“不想当”这样的话来?
钟颜不甘心,凭什么她宝贝的东西,别人要嗤之以鼻。
不,这不可能,她才不信会有人不想当公主呢,一定是安越溪故意这么说,想刺激她的。
听听最后一句,什么叫除了退社外,很明显,就是不想离开,还装模作样的,让她想办法帮忙让社长换角色。
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却还要这样说。
果然,跟那班花一个德性。
想用这种办法炫耀,以为她会因此失态吗?
呵呵,她才不会上当呢!
是时候了,要让这个可恶的花瓶收到她的恨意,并为之害怕。
花瓶最在乎的是什么,还不是那张欺骗世人的脸嘛,如果没了这张脸,看她还拿什么嚣张。
想到这里,钟艳越发觉得这方法可行。
“你说,如果我把你这张脸蛋划破的话,还有人会怜惜疼爱你吗?”
说着,她伸出尖锐细长的指甲,在安越溪的面前来来回回地晃动着,眼看就要划破对方的脸庞了。
当然,她是有分寸的,不会真的去划破,这只是一种威胁。
因为就像安越溪说的那样,她不能脏了自己的手,她要不留痕迹地解决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