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候年纪小,考虑事情不够周到,没有好好利用照片,威胁个彻底。
所以最后,也只能暂且放过了。
不过,班花的衤果照,她还是一直保存着的。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看,整个人都会觉得畅快无比。
并且,她想着,如果某天,她们再次相遇的话,她还能再利用照片做些有趣的事情。
当然,没有遇到,那也只能算了。
但谁知道呢,命运这东西,很难说的。
虽然报复成功了,但每当想起自己的头发,中性女还是不由地愤怒。
尤其是当她想重新养回被剪的短发的那段期间,她本以为可以再次拥有一头乌黑秀发。
但是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留长的头发,非但不似之前的乌黑靓丽,反而越长,越干枯发黄。
这令她非常难过与愤怒,可是不管怎么护理,都没什么效果。
于是从那时候起,她就没有再留长发了,不仅是因为头发的原因,她更是为了要让自己时刻警醒过往的屈辱。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许自己被人欺负了。
为了这个目标,后来她索性便把自己打扮得很中性风,并学会了打架。
个子也随之增长,愣是得比父母高出不少。
一开始会不习惯,毕竟以前是裙装,而且个子是班里最矮的。
不过,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这样的打扮。
公主梦,似乎也离她越来越远了。
然而她并不甘心,上了高中后,她才知道还有话剧社,可以演公主,所以她兴奋报名了。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她的努力都得不到回报呢?
个高又怎样?短发又如何,至少相貌普通……
呵呵,长得漂亮的都是贝戋人,人品低下,欺软怕硬,无才无能。
这样的花瓶,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让她们这些肮脏的家伙来演公主,那是玷污艺术,绝不能忍!
对中性女而言,一切外因都不重要,只要她戴上假发,重新穿上裙子,凭她的演技,绝对可以胜任的。
所以,凭什么这些人要以貌取人,把这么重要的角色给一个门外汉。
他们都瞎了眼了吗?不公平!
想到这里,中性女越发觉得心中火烧难忍。
安越溪默默地观察了她半天,猜到对方应该是在回忆着什么,而且回忆的内容应该特别痛苦,难以忘怀。
“看来,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
她先是无奈地摇头,而后对中性女这样说道。
在她看来,中性女十分可怜与可悲,种种迹象表明,对方已经魔怔了。
但那又怎样,不关她的事啊。
现在,能谈开解决那是最好的,不能,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才不是误会!”中性女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真好笑,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
“你自己不讲理,反倒是要规定别人讲道理,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你一个人转,迁就你吗?”
说完,安越溪便用怜悯地目光看着她。
见状,中性女心头那团火更是难以平复了,她凭什么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哪里可怜了?
“给我把眼睛闭上,谁准你这样看我的?
不知死活,胡说八道,有这种想法的分明是你。
哦,不,你不仅想了,还做了。
要不是你的身份,而且还贿赂了社长,她能把这么重要的角色交给你这样一无所知的新人吗?
呵呵,真是做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呵,我呸,做你个春秋大梦!
迟早有人会拆穿你的真面目的。”
此时,安越溪已然知道对方恨上自己了,这种被嫉妒蒙蔽双眼的人,她遇到的,也不止中性女一人。
文芊倩就是其中一个最典型的,不过显然文芊倩的招数比中性女强太多了。
中性女是直接言明,没有暗地做小动作。
可文芊倩不同,她的手段看似柔和,实则却极具攻击力,效果也非常明显。
要知道,装柔弱扮可怜是最吃香的,将自己处在弱势群体的范围中,博取同情,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了。
至少早年的她,因为年龄小,而且要考虑到家人,所以只能做出一些自保的举动,却也无法正面对抗。
可现在不同了,她成长了,会心软,但不圣母,会忍让,但不软弱。
但文芊倩却与之相反地退步了,时常露出马脚,不断马失前蹄。
这两个人这样一对比起来,安越溪在面对中性女的时候,反而轻松不小。
明人不说暗话这点,她喜欢。
只是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跑来针对她,也实在是可笑。
“这些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我看你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导致现在心都黑了。
你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诽谤污蔑,甚至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你可知道,我完全可以告你的。”
“牙尖嘴利,可惜,你也只会耍耍嘴皮子了。
告诉你,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谈话的。
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
中性女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安越溪不由被她气笑了。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又是这个笑!!!
此刻,中性女正无比痛恶地看着安越溪。
正是安越溪的牙尖嘴利,还有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令中性女忍不住想起了那个班花。
当初班花就是喜欢不断地讽刺她、侮辱她,经常占上风,自己总是说不过她,只能默默承受。
那个时候,班花就是喜欢笑,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骂人,哪怕是嘲讽的笑,或是得意的笑。
只要是班花一笑,班里的男生都会被她倾倒,恨不得掏出心肝儿来讨好她。
那些狗腿的,让人作呕的模样……
一幕幕过往令人难以忍受的画面,此刻又重新浮现在自己眼前。
中性女觉得自己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于是她拍桌怒吼道:“我警告过你的,不准笑,否则后果自负。”
“我笑,那是我的自由,凭什么要你同意?而且我笑我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就算有,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安越溪说得很是轻描淡写,而看向中性女的眼神也颇有种“你在无理取闹”的无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