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种有特权的卡,安越溪就能腾出不少时间去学校专门成立的,并且非常专业的社团里,练习咏春拳了。
至于跆拳道社,她只是偶尔去,毕竟时间上,两者有些相冲。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学上咏春,她就颇有种走火入魔的趋势。
原本她提出要学咏春拳,夏裴朗是同意的,为了多与她亲近,他便主动提出教她。
但她拒绝了,理由是怕他不想她受伤,而教得有水分。
或是教完后对打,他因为不舍下手,而让着她。
对此,他无语以对,毕竟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然而,就因为这个,又错失了亲密接触的机会。
他也颇感无奈,不过既然她铁了心要去学,他便随她了。
只是他不放心,就去当了咏春拳社的教练。
一开始安越溪有些诧异,但在看到他教得非常敬业,便没有任何意见了。
只要教练负责,跟谁学不一样?
就这样,她非常努力地学,而且越学越上瘾,恨不得马上碰到坏人,好试试自己的身手。
她的想法,夏裴朗自然不支持,而且觉得心惊胆跳的,这样下去可怎么行,甚至连学习都搁置一边了。
最后因为看不下去了,就去劝她,说是高三了,也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了。
安越溪也知道这样不好,便答应了。
可是今天答应,到明天她又会忘了的,幸好她底子不差,成绩没有退步,当然,也没什么进步。
然而尽管这样,她的这种有些疯魔的状况,也实在令夏裴朗,还有她的其他朋友很是担忧。
咏春拳社,高三的学生不是没有,只是都没有她那么爱苦练的。
于是大家一起开会,想解决办法。
然后叶芩便提出……
要想不让安越溪对打打杀杀继续痴迷下去,就必须重新找到一个令她感兴趣的事情,或是有什么大新闻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叶芩的想法大家都同意,只是有些难办。
在商量多日后,大家决定帮她报名其他社团。
而社团的选择范围,只要不是跆拳道、咏春拳之类的就行。
一个个筛选过去,剔除已经人满为患的社团,最后,他们把目光停留在话剧社上。
这还是夏裴朗故意引导,然后叶芩非常上道地附和之下的结果。
这个决定,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话剧社和咏春拳社在时间上非常冲突。
叶芩本就是话剧社的一员,再加上夏裴朗的帮忙,很容易就能搞定。
事情办完后,叶芩就赶紧回去,好好做安越溪的功课,免得对方会因为没经人同意就擅自做主而生气。
然而不管她怎么说,安越溪还是不想答应。
因为她觉得自己既要学习,又要学咏春拳,已经没有多余时间参加其他社团活动了。
没办法,叶芩只能厚着脸皮紧跟她后面,死缠烂打的。
最后,或许是因为安越溪实在受不了了,便揉着脑袋点了点头。
见状,叶芩赶紧恭喜她加入了社团,成为社团一员了。
对于好友的反应,安越溪觉得奇怪,进社团,不该填写申请表吗?
这样一想,她就问了出来。
谁知叶芩笑得贼兮兮的,把已经申请通过的报名表递到她面前。
安越溪一见,心里明白了,这是要先斩后奏啊。
对此,她不由生气,把报名表往前一推,道:“你都已经安排好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这不是怕你生气吗?”叶芩瞅了瞅好友,心里不住犯虚。
闻言,安越溪冷哼一声,道:
“不需要,反正你什么都做了,就只要来通知一下就可以了,我同不同意,根本不重要。”
本来,练咏春的时间,因为学习的事情,已经变得很紧了。
叶芩突然来这么一出,那她岂不是不够时间去咏春拳社了?
见安越溪真生气了,叶芩只能使出开启撒娇模式,希望对方不要太计较。
“小越越,乃不要这样,偶需要乃,自从乃去练咏春之后,偶们就很少在一起了。
但如果乃加入话剧社的话,偶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嗯?”安越溪一听,不禁横眉竖眼道,“话剧社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孤立你了?”
听到这话,叶芩心知好友还是在意她的,想要为她打抱不平。
这么一想,心中不由一暖。
“那倒没有,我就是跟他们聊不来,虽然人多,可我依然感觉到孤独寂寞冷,真的,那种滋味,特别难受。
哎呦,越溪,你不要生气了,你看你都已经答应我了,不能说反悔就反悔吧。
我就是怕你生气,才想着报完名后跟你说,想让你答应的。
只要你一答应,就什么都好办了,我这个先斩后奏的行为,也就不是那么罪无可恕了。
还有啊,你要知道,话剧社就差一个名额了,我要不赶紧把你定下,就被人抢走了。”
叶芩这招还是挺管用的,安越溪也不愿意看到好友因为没人聊天而一直烦恼下去。
“可是我对话剧社没兴趣。”
她话语中明显透着无奈,叶芩知道她应该有所松动了,便趁热打铁道:
“怎么可以没兴趣?排话剧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居然被你说的……
越溪,我看你是不是待在跆拳社、咏春拳社太久了,脑子里除了拳打脚踢,就装不下其他东西了是不是?”
叶芩突然大声起来,样子还挺强势的。
见状,安越溪不由有些愣神,“呃,因为觉得有意思才……”
“你别说了,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反悔了?”又是强势的一问。
“没有啊,怎么会呢?”安越溪讪讪地笑了笑,“不过芩子,你怎么办到的?没有我的签名,你们社也能同意?”
闻言,叶芩嘿嘿一笑,从书包里重新拿出一张纸来,说:
“所以还差最后一步啊,你把那空处签上名字,就完美了。”
安越溪怒视她,“好啊,这一出一出的,你耍我哪?”
“没有的事。”叶芩狡辩着。
“还假公济私!我看,报名表的事,分明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你们社里谁都不知道吧?”
安越溪心中有疑虑,便故意诈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