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关灯聊天才有意境嘛,小越越,乃就听偶的吧,偶们聊着聊着就直接睡着了多好啊,开着灯太麻烦,临睡前还要关。”
叶芩一直坚持,安越溪一时没办法,而且也觉得她说的对,所以同意了。
大不了,自己等她睡着后,再开灯行动。
“越溪,那个下药的事……”
叶芩率先提出了一个话题,因为她一直对今天下午听到葛铭利和安芊倩的话而耿耿于怀,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好友实情。
“怎么了?不是都解决了吗?犯事的是刘云丹。”安越溪不免有些疑惑,芩子为什么会提到这个?
“刘云丹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毒手吧。”叶芩想知道安越溪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
然而结果,安越溪仍是不知情,“我知道,所以我才怀疑可能是安芊倩主使的,但是我们没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了。”
“那越溪,你甘心吗?”叶芩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安越溪回答道,“甘心怎样?不甘心又能怎样?”
“刘云丹背后有主使,你和学长肯定也知道,但是为什么你要轻易放过她,还让她参加中考呢。”
叶芩提出疑问,她觉得只要夏裴朗不松口,刘云丹一定会受到严惩的,但是最后不过是口头警告加拘留反省几天就回来了。
但是转念一想,未成年的确不需要承担太多罪责,而且她仅是下那么点类似泄药的迷药,自己也没什么大事,惩罚轻点也属正常。
只是直觉告诉叶芩,如果不是夏裴朗没有追究刘云丹,她是不会这么轻易脱身的。
“她就是一枚棋子,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不过,如果放她一马后能引出幕后黑手,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拘留的那几天就当是对她的教训吧,毕竟她还年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也并不是良心磨灭的人,所以……就这样吧。”
安越溪把夏裴朗的想法全部告诉了叶芩,叶芩听完后,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有这种打算啊,那最后你们查出来了没有?”
“没有,”安越溪摇摇头回答,接着迟疑一下,看着叶芩问:“芩子,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闻言,叶芩舌头有些打结,道:“呃,就,就是突然想到了……”
见状,安越溪狐疑地看着她,问:“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没有……”叶芩不是故意想瞒她的,但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先搁在肚子里,等以后想明白了再说。
“嗯,也是,你是不会瞒我的。”说完,安越溪就开始笑了起来,
叶芩不明所以,但是因为心虚,便也跟着她笑。
只是虽然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但是她心里知道自己笑得太假了,所以也没笑多久就停了,并开始了第二个话题。
“越溪,中考志愿你想好要怎么填了吗?帝兰还是盛川,你到底选哪个啊?”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
“是时候也该好好想了。”
“我知道,”安越溪为选哪个纠结不已,而且一提到这个,她的,心情就会特别失落,“芩子,我问你,如果情感和理智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会选哪个?”
叶芩听了之后,也是纠结,“这个……两个都不可缺少,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
“是啊,不光是你我,很多人都答不上来了吧,唉,为什么要把这个难题丢给我呢?我招谁惹谁了?”
安越溪很是苦恼,叶芩见了也觉得心疼,只是更多的是疑惑。
“不一定非要两个选一个啊,其实你可以试着揣着理智深入感情,总之两者是不能绝对分开的,不过越溪,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理智是盛川,情感是帝兰,它们是不可能合二为一的,所以你说,我该选择哪个?”安越溪闷闷不乐道。
叶芩回答:“听从内心选择就是帝兰,听从脑子那就是盛川,这是心与脑的抉择。”
闻言,安越溪白了叶芩一眼,因为她的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可是为什么理智是盛川,情感是帝兰啊?”叶芩问道。
安越溪:“……”裴朗哥的事,她不能说。
最后叶芩只能自行猜测了,“我知道了,你是既喜欢你姐姐,又喜欢盛川这所学校,所以才会纠结的,我说的对吗?”
“可……可能吧。”虽然只说对了一半。
“好了没事的,还有时间,等你想清楚了再做出决定吧,免得遗憾终生。”此时叶芩能做的也只有安慰了。
“但愿如此吧。”
说完后,安越溪整个人陷入这个沉重的话题不可自拔,自然而然地把要重要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最后想着想着,就在不知不觉中先叶芩一步睡着了。
见状,叶芩在试探她几分钟后,发现她真睡后,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以防万一,再等许久后,叶芩就想起身找外套,但是只要她一动,安越溪就会把她的胳膊越拉越紧。
试过几次都是一样,不能叫醒她,也就意味着摆脱不了,最后没辙了,也实在是被折腾困了,叶芩也开始入睡了……
半夜三更,安越溪被尿意唤醒,她醒来后,揉了揉眼睛,然后就看到卫生间里有灯光。
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她旁边的位置已经没人了,所以她猜测叶芩是去上厕所了。
盯着光亮处,她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这才打定主意去卫生间一查究竟,或许她会有好运,能看到她想看到的。
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安越溪一直祈祷门没锁,结果没有让她失望,果然是可以进去的。
不过在进去前,她得酝酿演技,不能让叶芩看出她真实的意图。
调整睡眼朦胧状态后,她推门而入,接着就入戏,立马愣地站在了原地。
她这一推,入眼就看到了叶芩的背部,跟上次见得一样,只是可能是灯光柔和的缘故,疤痕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狰狞,但仍是令人无比心疼。
那一瞬间,安越溪就从原先的假震惊,变成了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