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为持续了一个星期,但是就因为d男努力降低存在感,反而让人无法忽略他。
d男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为了不碍别人的眼和为了中考努力,尽量让自己不被外界因素打扰,可以静下心来学习,但是却被叶芩贴上了心机男、欲擒故纵等标签。
好几天,除了叶芩活泼好动得不得了外,其他人都很沉稳安静地在复习。
她时常在安越溪耳边说叨d男怎么怎么着了,每当这个时候,安越溪就习惯性地把耳塞往耳朵里塞,阻绝任何影响自己心情的声音。
在中考即将来临之际,她心里只有复习再复习,至于为小鸡仔们报仇的事,还是暂且搁置一旁吧。
不过由于叶芩太啰嗦了、太静不下心了,安越溪就明智地自动让位,和闵男交换了位置,让他帮着监督叶芩,她果然老实认真多了。
中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安越溪除了苦恼复习的事,就是关于填报志愿的事了。
原本她是一心是要填报帝兰高校的,尤其是庄翎菲特地请假陪她之后,她就更是下定决心了,要和最爱的姐姐一起吃喝拉撒睡,当然,还有学习。
只是在周二,在老师说了填报志愿的事后,夏裴朗突然兴奋地跑过来,希望她填盛川高校,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始料未及,这下可真是难办了。
事实上,安越溪从来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强烈的愿望,竟然会希望自己去盛川上学。
虽然她还没答应庄翎菲,但那是因为她不确定能不能考上帝兰,她怕如果没有考上,庄翎菲会失望。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她便开始一直摇摆不定的,不知道该选哪个好。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她最爱的哥哥和最爱的姐姐都在慎重的分析过后,都觉得这两所高校,只要她正常发挥,希望还是很大的。
而且他们还说了,就算她考不上,还是可以买分进去的。
于是,两个人都致力于如何说服她填报他们所在的高校,简直折磨死她了,就因为他们俩的争执,害得她睡得睡不好,甚至晚上都做起噩梦来了。
她梦见她变成一个婴儿躺在摇篮里,庄翎菲变成了腹黑萝莉,而夏裴朗则化为一个高冷正太。
庄翎菲把一堆冰激凌、护肤品、化妆品摆到她面前,诱惑她说:
“溪溪,你看,这些都是姐姐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只要你答应姐姐,填报帝兰,姐姐就把这些全送给你。”
夏裴朗也不甘示弱,大手笔地把火锅搬上来放在她旁边,说:“安安,哥哥为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火锅,你一定要来盛川。”
无论哪一边都是她的最爱,化身婴儿的她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口水直流三千尺,但是实在是难以选择。
见状,庄翎菲加大了筹码,用极容易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溪溪,只要你听姐姐的话,姐姐愿意永远跟你在一起。”
安越溪倒吸一口凉气:“……”明明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为什么她听完后会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呢。
“安安,不要听她的,帝兰有多严格你知道吗?一旦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了,压力特别大,堪比监狱,参考你翎菲姐。
而且你翎菲姐很快就会毕业的,等她走了,可就罩不了你了,到时候,就只剩下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万一得了抑郁症怎么办?
可是到了盛川就不一样了,你在那里,想做的事情只要不违法校规,都能准许,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创造,实现梦想,不知道有多舒心自在。
相信哥哥,盛川,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夏裴朗把盛川的优势夸了个遍,把帝兰的缺点放大了无数倍。
安越溪吹着泡泡:“……”唔,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溪溪,姐姐都把我自己给你了,你还犹豫什么?”
“安安,我可以把我整个纯洁完整的身心交给你。”
“溪溪,化妆品,你不是想学化妆吗?还有你最爱的巧克力冰激凌,难道你都不想要吗?”
“安安,哥哥给你买了天下第一锅,顶级调料,整个地球,绝无仅有,你不是最爱火锅了吗?
你看配菜,有藕片、小青菜、土豆片、金针菇、海带、豆腐皮、白粉皮、粉条、冻豆腐、素鸡、鸡翅、鸡爪、鸭舌、蟹柳、香肠、羊肉串、牛百叶、鱿鱼、鱼片、里脊肉、牛肉、驴肉、鸡蛋、锅巴、水饺、南瓜饼、鱼丸、虾……
想不想吃?想吃就赶紧答应了吧。”
……
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得到她的同意,但始终僵持不下。
最后两个人放下所有东西,一致把矛头对准了安越溪,并大喊道:“快选!”
“哇哇——”安越溪一直在干嚎,就不能两边东西全要吗?
“不行!”
“不行!”
在这一问题上,他们难得达成了一致。
闻言,安越溪哭的更厉害了,“哇——不选了不选了,太难了。”
“有舍就有得,必须选。”
“安安,选我,你要是选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安越溪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心想,选择困难症,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得了。
既然她这么想,夏裴朗和庄翎菲就秉着达成妹妹心愿的原则,真的对她下手了。
他们一人拽着她的一个胳膊,为了争夺她,他们使劲拉,一边拉还一边嚷嚷说:
“她是我的,你放手。”
“我不放,她是我的。”
“疼疼疼,都给我放手!”她疼的直冒冷汗,但是他们就是不松手,并且异口同声地说:“不放,快说选谁。”
这两个人就这样不顾她的疼痛,对她实施暴行,左右拉扯,简直不把她当人看,她想挣脱,但是因为力气小,根本没办法自保。
最后,恐怖的来了,她竟然被他们硬生生扯成两半,一命呜呼了。
……
“啊——”安越溪吓得从噩梦中醒来,浑身都是冷汗,后怕极了。
“越溪,你还好吧?”叶芩听到喊声后,就突然跑过来,关切地问她。
在看到她满头是汗后,就拿起纸巾帮她擦,一边擦,一边问:“又做噩梦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梦,让你这么心神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