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欲言又止的话,d男以为她是在埋怨自己为了女神,而抛下她不赴约。
于是,他真诚地向她道歉,“姑奶奶,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放我鸽子,如果早知道,我……对不起,我可能还是会拒绝你的相邀。”
什么鬼?!安越溪像看异类一样地盯着他看,“你没事吧?我什么时候向你邀约了?”
d男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说:“就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在那后面啊,你告诉我是凌晨三点见,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了?”安越溪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道:“难道是拿瓶敲你头的时候?”
d男点点头,道:“对啊,就是那个时候你提示的我,姑奶奶,你没事逗我干嘛啊,明明都记得还装糊涂?我当时不是也跟你说了我不会去的嘛,你也别生气,体谅我一下吧,那毕竟是关乎我一生幸福的大事啊……”
闻言,安越溪无语扶额,道:“所以,你该不会是以为当时我用矿泉水瓶砸你脑袋,是为了暗示你,凌晨三点到那里跟你见面吧?”
“对啊。”d男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安越溪满头黑线,“对个毛线啊对……”我呵呵你一脸!
“怎,怎么了?”他不解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认为一定是凌晨三点呢,难道就不可以是下午三点吗?”
说话间,她一直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如果忽略那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该话倒也稀松平常。
只是d男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关心话中的内容,所以并没有听出她话中还有其他的意思,反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三点……凌晨三点和下午三点,诶?对耶,有这种可能啊,姑奶奶,原来你跟我约的是下午三点啊,你怎么不早说呢,下午三点我肯定有空啊。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我意会错了,韩女神跟我约的时间应该是今天下午三点,哈哈哈,我就说吧,她怎么可能放我鸽子呢。”
想到这里,d男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姑奶奶,万分感谢啊,如果不是你的点醒,我可能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是什么是啊,我随口说说而已,我晕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不光爱自作多情,还得了这么严重臆想症!
什么敲头暗示!我告诉你,我跟小梅老师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敲你头,都是因为你欠揍,听明白了吗?”
如果手里有工具,她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翔了。
听完她的话,d男嘴角扯开一个极为勉强的笑,自我催眠道,这么残酷的事,是绝壁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不不不,姑奶奶,你不能这么开玩笑,我觉得这次,她要不就是临时有事耽搁了没来,要不就会在下午三点到,一定是这样的。”
安越溪瞥他一眼,而后又再次残忍地强调道:“我跟你说的句句属实。”
“不可能!”他还在嘴硬。
“你准备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她厉眼看他。
“我没有,我……”在反复消化她的话后,他其实心里也是有数了,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接不接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见他又是颓废样,她心想还是算了吧,毕竟昨晚要不是因为他的神助攻,也不会那么快就拆穿安芊倩的真面目。
“对了邓子,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安越溪故意凑近他,并大声喊道。
闻言,d男一个激灵,立马回神了,并且流利地回答道:
“嗯,是这样的,昨晚我叫了那老司机,就是载我们回来的那个,我要他帮忙载一程,他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路上他的车会出故障,那时候离学校也不远,大概三十分钟就能到,所以我就自己下车,步行去学校了。”
安越溪皱眉,道:“伤呢?你还是没有说出重点啊,到底怎么伤的?出车祸造成的吗?”
“不是,”d男解释道,“我不是步行去学校吗?结果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喝醉酒东倒西歪的女孩,我就想助人为乐,扶她一把,结果被当成流氓,还被她的包给砸了几下……”
说着,他摸了摸月匈口和脖颈处,脸上那副不堪回首的表情,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安越溪问:“你是抄近道的吧?”
d男点点头,道:“是,我这不是想快点去赴约嘛。”
闻言,安越溪摸着下巴,寻思道:“难怪……那后来呢?”
“后来,她男朋友出来了,以为我欺负她,二话不说就开揍,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一口咬定我是异装癖的变态,还好我跑得快,不然肯定会伤得更重。”
说着,d男顿了一下,跟她解释道:“姑奶奶,我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欺负醉酒的人。”
“解释就是掩饰!”安越溪嘀咕一句后,又提高音量,问他说,“那后来呢?你还有何壮举啊,大侠?”
“当然有,后来又碰到了两个醉酒的大汉,故意找茬,甚至老眼昏花的,居然还动手动脚地调戏老子,老子我一时气不过,就揍了他们一顿。
本来就要消气了,可谁知道,我刚把他们打倒,又来了个路人,正义感爆棚,非要拽着老子去公安局。
还好老子聪明,骗他说东边有飞碟才逃脱的。”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懦夫,他竟把自己给出卖了。
听完他的话,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你也别觉得委屈,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穿女裙在街上晃悠,任谁都觉得是变态,还有最后那位路人,你真觉得他是上你当了?”
“这不明摆着的嘛,我手一指,嘴一张,他果然转过去看了。”
“nonono!”安越溪摇着左手食指,撇嘴道:“他是故意放你走的,是你的愚蠢解救了你,当你在说有飞碟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定是觉得,你就是个智障、傻大个,他可怜你才放你走的。”
听完她的话,d男气得肥肉抖个不停,“容我吐一会儿血。”
“准了,”安越溪大方地一挥手,道:“一切都是你自作孽,活该,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