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朗哥哥,呃……你,安越溪,还有那个梅什么都会后悔的,呃,一定会的……”
安芊倩如往常一样,每周五都要去一次酒吧,只是这一次,被韩梅梅和安越溪刺激过度,直到半夜两点左右才回来。
她嘴里一直喊着要让夏裴朗等人后悔,但是此时,只有她一个人正在经历着后悔,总之,现在的她,比谁都后悔。
要不是因为洋子太没用,怎么也找不到给安越溪下药的时机,甚至惹怒到了她。
她也不会因为一时的怒气,临时起意,借着试验药性的名义,偷偷下药,接连几次地把药浪费在洋子的身上,本以为会有些辅助作用,结果屁都没有!
最后,等她醒悟过来时,为时已晚,药早已被她挥霍光了。
不止如此,要不是洋子那蠢货,她也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试验失败不说,反而害得她把小命都给搭进去,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三个小时的惨无人道的虐待啊,这将成为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当然,这不只是因为面子的问题,还有就是,现在她一见那些打扫的用具就犯怵,心理阴影面积非常的大。
一想到这些,她就恨得牙痒痒。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药全用在安越溪和韩梅梅这两个狐狸精身上,看她们以后还敢抢她的男人!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呢,可太好了,安越溪有了香水庇护,这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最可悲的是她把两个月的生活费全买了那种药,现在她身上就只剩下十几块钱了。
要不是在酒吧哄骗搭上一个蠢男人替她付账,她可能连酒都没得喝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安越溪和韩梅梅。
“贝戋人,通通都是贝戋人……”安芊倩一边诅咒害她的人,一边拿钥匙开锁,但是因为喝高了,走不稳,眼也不好使,所以很难对上锁孔。
最后,干脆拍门求助。
这一拍门,就有了声响,还好因为她干活干累了,喝酒喝醉了,所以力气倒也不大。
最后,觉得这样太费力了,就开始挠门。
虽然挠门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在别墅里、背着小包、正偷偷摸摸下到一楼的d男听到了。
此时,他已联系上了老司机,正赶着去学校赴约呢,没想到一下楼,就碰到了小偷撬门的事了,运气要不要这么好啊。
唉,先把小偷解决了再说吧,想到这里,他便认命地拿起扫把,然后找个地方藏好。
而就在他藏好的同时,门外的安芊倩就已经把钥匙对准了锁孔,开门而入了。
一推开门,里面乌漆嘛黑的,想开灯,但是怎么也找不到按钮,最后,她烦躁地踢了踢墙,门也不锁地就往里进了。
响动太大,躲在暗处的d男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做贼能做到这么嚣张的,也是绝了。
眼看“小偷”走过来,离他越来越近了,他拿着扫把,站起身来,正要出手揍人的时候,“小偷”突然开口,似乎在咒骂着什么。
他立刻愣住了,他心想,这女的声音好耳熟啊,再仔细一听,便有了结论,是安芊倩的声音无误了。
正当他还想继续观察人的时候,安芊倩突然瘫坐在了地上,她眼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大喊大叫着,“啊!有鬼啊!有鬼!”
卧槽,d男暗骂一句,心道,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婆娘的眼神怎么这么厉害?!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愣着了,赶紧趁其他人没发现前,先逃离现场,免得被背黑锅。
想清楚后,他便把扫把一扔,急冲冲地往大门口跑去,不一会儿,人就没影了。
“啊!啊!啊!”安芊倩继续尖叫着,和上次一样,她又遇到“鬼”了。
上次那是因为灯光和音乐的烘托下而造成看到女鬼的错觉,但这次不同,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就飘在空中,摄人心魄,真是太吓人了。
因为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眼睛上,倒也没怎么在意d男,直到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她才察觉到有人。
更可怕的是,她看到了那个人有双红色的灯笼眼,就算明知他走了,她还是不敢动弹,因为虽然走了一个,但里面那双绿眼睛始终没有消失。
她很肯定那不是错觉,这世上是真的有鬼眼的。
一想到这些,她就害怕得瑟瑟发抖。
此时,最先听到尖叫声的住在二楼的人,都被惊醒了。
而住在三楼的除了醉得不省人事的闵男,其他三个人都陆续醒了过来。
第一个醒的是叶芩,叶芩一醒来就敲了安越溪的门,敲门声太响,住在夏裴朗房间的安越溪便被吵醒了。
尽管知道叶芩在敲门,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还是决定待在这个房间里不出声。
她相信叶芩敲完七下后,准会走的。
果然,不出所料,敲门声很快便停止了,而脚步声也渐远消失了。
醒来后的她还是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叫声,她猜测可能是发生什么事了吧,但是为了不打扰夏裴朗的休息,她选择不开灯走出去。
没想到,这走着走着,脚不小心就被什么给绊了一下,于是她就忍不住叫了一声。
就因为这一声,夏裴朗也醒过来了,当然他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但是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正在揉脚的安越溪。
看情形,她应该是脚受伤了吧,于是他赶忙打开了灯,然后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就把她抱起到床上,接着就捏着她的脚,问:“跟哥哥说,哪里疼了?”
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所以安越溪面带微笑,摇头道:“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裴朗哥,你不用担心的,我不过就是被绊了一下,脚没扭到,也没有摔着。”
“真的没事吗?”夏裴朗抬头又问。
他这一抬头,安越溪顿时被惊住了,她指着他的脸,欲言又止,道:“呃!天哪,裴朗哥,你的脸,还有……”
闻言,他怔怔地问:“我的脸怎么了?”
安越溪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道:“你的脸好憔悴啊!”
“是,是吗?”夏裴朗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心想,是啊,不装憔悴怎么能让你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