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夏裴朗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安越溪就更疑惑了,她思忖片刻后,继续问道:“不是佰合,那就是男扮女装吗?”
“是!也不是!”夏裴朗点头又摇头,面色为难地说:“其实我是雌雄……”
他的本意是在夸赞自己是一位具有雌雄同体风采、兼具双性魅力的大人物。
但他故意没讲完,这也导致了安越溪立马脑补成他是一类身体有缺陷,在医学上也难以分辨雌雄的人。
这类人,没办法和人谈恋爱,因为这种缺陷是不能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
而且,一旦被发现了,他就极有可能会遭受无尽的唾骂与嘲笑,并陷入到无尽的黑暗深渊中去。
这与他的顾虑是相符的。
但是,对于他说的话,她还是持保留态度的,“你,可以证明吗?”
“当然可以!”夏裴朗不假思索地说完,就直接抱住了她,她一脸懵圈地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心中疑惑,拥抱能证明什么啊?
“当然可以!”他爱她,了解她,所以他能知晓她心中的想法。
“安安,你有没有感觉到……?”
“嗯?感觉到什么?!”
听着她像猫咪一样,轻而软糯的声音,他心里涌上满足感,“就是现在这样,我抱着你的时候,你会有厌烦、恶心之类的不舒服的感觉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
“那……”他又试探性地问道,“会有心跳的很快,很快的感觉吗?”
听到这话,安越溪犹豫了一下,唔,之前她冲进卫生间的时候,的确心跳加速,非常之快。
当然,还有刚跑完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但现在貌似只有心平气和。
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闻言,夏裴朗的眼睛瞬间被点亮般熠熠生辉,他心想,这是不是说,其实她对自己还是很有感觉的?只是还不太确切。
“咳!”压抑激动的心情,他继续问道:“那安安,你现在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特别……嗯?什么样的才叫特别?”安越溪问道。
“就是,只对某人或某事物有特殊的感觉。”
夏裴朗绞尽脑汁想组织通俗易懂的语言出来,其实他只要说句“我只对你有感觉”,相必她会明白他说的感觉——就是只存在于男女之间产生忄青愫后的那种感觉。
可是因为不能明说,最后他只能说:“咳,算了,你只要把自己现在所有的感受说出来就可以了。”
安越溪点头,想了想,道:“觉得……你的心跳的好快,这样算吗?”
“呃……”夏裴朗小小的囧了一下,“算吧,还有呢?”
“还有,挺踏实,挺有安全感的。”她如实说道。
这话着实取悦了他,于是继续问道:“再有呢?”
“再有,”她揪揪头发,面带疲倦地说,“哈~好困哪。”
“这不算!”夏裴朗扶着她的肩膀,郑重地说:“呵呵,那就是了,安安,你知道的,有句话叫异忄生相吸,同忄生排斥……”
安越溪揉揉眼睛,道:“这句话在佰合和同志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闻言,他无奈地指正道:“我指的是正常人。”
“你是正常人吗?”伤人的话脱口而出,在她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是啊,我不正常,所以没资格和你成为好朋友。”夏裴朗失落地松开放在她肩上的手。
见状,安越溪更加愧疚了,“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裴朗把头撇向一旁,眼中似有泪光在闪烁,他苦笑着说: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是我贪婪着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贪婪能拥有你的依赖与信任。
安安,其实,是我对不起你。
我,骗了你,我的确没办法完全证明,除非我们有一天我们都能够坦诚相待……
到那时,你就会理解我,知道我的心意了。”
“会的,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不会伤害你的,裴朗……”此时,安越溪已经相信了大半了,只是这称呼,该怎么叫呢?
看出她的为难,夏裴朗说:“安安,你还是喊我裴朗哥吧,我永远都是你的,裴朗哥,我希望我们的感情永远都不变,好吗?”
“嗯!好的,裴朗哥。”说完,安越溪便回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太好了,”夏裴朗开心地抱起她,转了几圈后,他又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呢喃道:“谢谢,谢谢你没有排斥我。”
“放心吧,裴朗哥,安安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的,你的秘密,我永远都不会泄露出去的,拉钩。”
她伸出小拇指,他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轻轻勾了勾。
拉钩,是两个人之间最美好的约定,它勾起了儿时的种种回忆,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呵呵,”说着,他亲昵地点了她的鼻子一下,道:“谁是小坏蛋!”
“嗯~不,”她摇摇头,表示不干了,“裴朗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应该是‘谁变谁挨千针扎’,怎样?”
“呵呵,你说了算,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挨千针扎。”
拉完钩,盖完章后,夏裴朗继续宠溺地看着她。
“略略略,哈……”安越溪很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安安,从小到大,我们相处的一直都很愉快,你也说了,和我在一起很踏实。
这就说明,我们还是很合拍的,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跟谁都可以有cp感,但是朋友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真心的朋友。
我希望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好吗?
你知道吧,孤傲的王子哥哥现在很需要可爱仗义的公主小妹来拯救。”
安安,你会明白哥哥的意思的,对吗?
说话间,夏裴朗一直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她。
从他身上,安越溪看到了一股很浓郁的忧伤感,她心疼道:
“说什么呢,裴朗哥,你是我最爱的家人与朋友之一,我怎么会弃你于不顾呢,你就放一百二十五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