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婵英同情地看了眼d男后,就又对安越溪嘱咐道:“小溪,以后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可不能让她因为自己没希望了,就做出过激反应,伤人伤己。”
听到自己被人形容得如此惨状,d男顿时陷入绝望,喷血不止,他心想,他们真不愧是一家人,每个都那么毒舌。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说完,安越溪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来。
安定远满头黑线地看着她们,这确定不是在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唉,老婆女儿都太不会安慰人了,最后,还是得由他这个一家之主善理。
“孩子啊,你别介意,她们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你听叔叔说,外表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内心,内在美才是真的美啊,blablablabla……”
安定远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还是没见d男反应,他纳了闷了,于是借着锁门的名义走了过去。
他一边锁门,一边盯着d男看,想看“粉衣小姐”的正脸到底有多丑,但是d男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爸,你干嘛老盯着人家,不怕我妈吃醋啊?”安越溪开口解围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听到女儿的话,安定远顿时无语了,没看到还有外人在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刘婵英也是哭笑不得,她点了点安越溪的鼻子,道:“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埋汰起父母来了。”
安越溪嘻嘻笑道:“哎哟,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呀!”此刻,刘婵英摆出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来,而后看向d男,“这位……”她姓什么来着。
尽管刘婵英没有把话说全,但母女连心,安越溪还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妈,他姓邓。”
“哦,邓同学,你不用害羞的,也别害怕,我们都没有恶意。”
说完,刘婵英就盯着他的后脑勺,并慢慢地往此刻他头转向的那边走去。
她这样也只是为了看一看d男的真面目,缠了绷带没关系,不是还有脸型、嘴和眼睛嘛,总不会这些全部都遮住了吧。
d男:“……”这还不叫恶意?!哼,就算你是姑奶奶的妈妈,老子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想到也做到了。
只要刘婵英一走到他左边看,他就会把头转向右边,并捂脸;她到右边,他的头就又转回左边,并捂住裙子。
总之,他是怎么也不愿意让她看见端倪来的。
最后嫌烦了,他干脆走到墙角,把头埋在凹角处,这样,无论是谁,都不能看到他的样子,而且他的手也可以不顾脸地按住裙子了,一举两得。
见状,刘婵英惋惜道:“唉,这孩子病的不轻啊。”
“妈,你过分了哦。”安越溪突然开口,语气略带不满。
d男心道,姑奶奶要帮我说话了,还算有良心。
刘婵英问她,“怎么了?妈妈说错什么了?”
d男本以为安越溪开口是要帮他说话的,所以觉得她还算是有良心的,但是接下来她的话,却令他从期待直降到失望。
“妈,你干嘛一直盯着他看啊,比爸还过分,你就不怕我爸他吃醋吗?”安越溪表情很是认真的说。
“你这孩子!”刘婵英与安定远异口同声地说道,脸上都带着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
见状,安越溪赶忙露出乖巧的笑容来,“呵呵,我开玩笑的。”
“你呀!”刘婵英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自己的女儿就连她自己也没辙了。
“好了,说正经的,妈,你就别为难他了,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内向,甚至还有些自闭,他啊,不敢见生人,一见生人,就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所以……”
说着,安越溪又眨眨眼,道:“你懂的!”
“哦,妈妈明白了。”刘婵英已经完全领会到女儿的深意了,所以她一和女儿说完话后,就马上对安定远说,“定远,我们先走吧,明天上午还有事要办,得早点休息。”
“好。”安定远点点头后先起步走,但是他走了几步,也没见刘婵英过来,他觉得奇怪,就回头看她一眼,她这才慢慢过来。
“邓子,好了,我爸妈走了,赶紧给我出来。”安越溪用极低沉的声音说道。
听到她的话,d男赶紧回头,背靠着门,直喘气,道:“哦,哦,呼——憋死老子。”
“哇哦!”安越溪惊讶地看着他的脸,除了嘴巴还留点小缝隙之外,其余地方全被遮盖住了。
听到声音,本就故意没走远的安定远和刘婵英也惊呆了,为了遮丑,把自己裹成比木乃伊还木乃伊的脸,也是醉了。
d男在眼睛处掀开一条很小的缝后,一眼便看到了安定远和刘婵英,他得意地笑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过我,所以我就偷偷把露出的地方尽量给裹上了。”哼,想看老子的真面目,门儿都没有。
“你可以啊,只是可惜了,最该遮住的地方没遮住。”说完,她就看了看他的裙子。
见状,d男赶紧捂着裙子,道:“我也很无奈啊,裙子本身还挺长的,但穿我身上就变了。”
安越溪忍笑道:“谁跟你说,你最该遮盖的地方是臀部和以下位置了?这不挺好的嘛。”
“不指这个,那你一直往我这里瞧什么啊?”说着,d男双手抱胸,警惕地看着她,道:
“哎,你不能看我身材线条好,长腿忄生感,就要非礼我,我警告你,我可是有喜欢的人的,你不可以这样的,如果你要硬来……硬来的话……”老子我也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嘿嘿。
噗!听完他的话,安越溪的白眼都快要飞上天了,“小姐,你的face掉了。”
“啊?我的脸?”d男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的脸还在啊,只是被纱布盖住了而已,等过段时间拆开了,就会变得更加完美,放心,不用太担心我。”
“你最该遮住,哦不,是缝住,最该缝住的就是你这张满口喷粪的嘴!”
说着,她就抬手,把手里一直捏着的一根穿着线的缝线针,在他眼前晃啊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