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章哀求地看着夏裴朗,希望他快点解救自己。
只是,还没等到对方有回应,这叶小王八羔子就又看他不顺眼了,恨不得怼死他,“别嗯嗯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乃便秘呢!哦不对,偶说错了,乃本来就有便秘的。”
闻言,于章只觉菊目艮一紧,心里不禁纳闷,她怎么知道本才子便秘了?难道是他拉大便堵马桶的事被她发现了。
但凡有良知的人,做了亏心事,都会心虚的。
但是此刻,于章是挺心虚来着,但是他心虚的却不是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而是面子问题。
要知道,身为一个男人,被人发现有便秘的问题,那得多伤自尊啊。
因此,接下来,不管她以此话题如何讽刺他,他都装作听不见,只要他死不承认,谁也要挟不了他。
“安安,你跟她先走吧,哥哥还有事要处理。”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夏裴朗主动开口解围了。
于章感激涕零,道:“呜呜呜……”好感动,恩人学长侠肝义胆,英雄救美了。
“先走?”怕理解错误,安越溪赶紧确认一下,说:“哦,你的意思是说,在小区门口等你,对吧?”
“不然呢?”夏裴朗哭笑不得,对她说:“安安,难不成,你要抛下哥哥自己回家?”
安越溪慌忙摆手道:“不,不是的,我就是怕理解错你的意思,现在确认了,我也就安心了。”
“看来,安安,你还是不够了解和信任哥哥,罢了,哥哥也不逼你了,等你真的想清楚了以后再说吧。”夏裴朗突然发出这样一声感慨来。
安越溪:“……”裴朗哥最近越来越爱故作玄虚了,说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
不过,尽管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没有追问,因为她确信,现在就是问了,也问不出个所有然来,所以她干脆就不回应了。
“那裴朗哥,我和叶芩去外面等你,你快点解决完事,就过来跟我们集合吧!”说完,她便挽起了叶芩的胳膊。
“等等。”安越溪正要离开,夏裴朗又开口道。
“怎么了?”她回头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上前,将自己的手环摘下,戴在她的手腕上,说:“先帮哥哥保管。”
她心中有疑惑,却没有问,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后,就和叶芩走了。
碍眼的人走了,于章也精神了,他拼命爬起来,语气十分小心地对他说:“恩人学长,您也知道我和那胖子的赌约了吧,那我的之前说的那个保证可不可以取消啊?”
“赌约与保证,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所以,没有要取消的必要。”
夏裴朗的话,等同于将于章打入了冷宫,他挣扎喊道:“怎么没有?我要消失在这座城市,就没人督促我了,这时间一长,我忙着赚钱,很有可能会把赌约给忘了的,那到时候我不就输定了?”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夏裴朗冷漠地回答。
“不,恩人学长您不能不管我啊,如果您真觉得我碍了您的眼,要不然,您让您妹妹把视频删了,我立马就滚,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于章哀求道。
夏裴朗微微抬眸,道:“你就这么在意那段视频?”
于章点头,道:“当然,那关乎男人的尊严。”
被拍到与一个同忄生胖子暧昧,这脸可丢大了,到那时,大爷他一定会伤心死的,还有那些抛弃他的那些极品亲戚们,一闻到风声,就会冲上门辱骂他、践踏他,说他丢了于家的脸的。
当初他被退学,他们也是一蜂窝的跑来指责谩骂他,明明是他们先把他抛下的,居然还有脸对他指手画脚,也是醉了。
外界人对他如何冷嘲热讽,他一点都不在乎,他接受不了的是血亲对他做事,那些事情,深深刻在他心间,产生了不可磨灭的痛楚。
所以他在知道叶芩的处境跟他有些相似之后,就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指责她、谩骂她,也是在宣泄自己的恨意,这种伤人伤己的做法,他深知不对,但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了。
“其实,我原先也有这个打算……”
闻言,于章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真的吗?”
叶父叶母那儿的照片已经在胖子的协助下,将它们全删除了,现在就只剩恩人学长的妹妹那儿,如果把她搞定,那他就不受任何人的要挟了。
就在他满怀期待的时候,夏裴朗的一句话,又差点没让他吐血而亡,“……但是因为实在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于章无言捂脸。
“所以,你消失对任何人都好。”夏裴朗又对他说道。
于章惊愕,原来是他误会了,恩人学长不是说视频的事,不过他就这么希望自己消失吗?
“可是,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
“噗!恩人学长,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啊。”
说完,就感到一股寒气袭来,他缩了缩脖子,道:“嗯,您有任性的资本,您随意。”
“呵。”夏裴朗勾了勾唇角,背过身去,刚迈开几步,就听于章很狗腿地对他说:“您慢走。”
闻言,他脚下一顿,道:“当初的事,是你在被别人怂恿之下,一时脑热做的窃取之举,结果东西偷来之后,发现是我的实验成果,怕东窗事发,于是主动认错,结果被人误会是主谋,对吧?”
于章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些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仿佛看到了他点头的动作,夏裴朗继续用平和的语气,说着十分嚣张的话。
“你所知道的,只是你替他们俩背了黑锅,但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其实整件事就是一个局,那两个人是非除去不可的。
原本的计划是引他们上勾去偷的,偏偏你要跳进来,差点坏了计划,真够愚蠢,所以你被开除,也不过是在为你自己的愚蠢买单罢了。”
“恩人学长?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听到他的话,于章惊愕地看着他,只觉后脊背阵阵发凉。
这时,夏裴朗又一针见血地说:“就算当初你不被开除学籍,就凭你的成绩,根本毕不了业。”
于章:“……”这是实话,他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