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男走到大门里的时候,发现夏裴朗和安越溪还待在玄关处,他没想到他们会一直在等着自己,顿时心里好受了一些。
正准备打声招呼,跟他们示好,就见叶芩手拿着三双拖鞋,急匆匆地跑过来说:
“对不起啊,让你们久等了,因为家里很少有客人来,凉拖也没多买,所以……我只能找来棉拖,你们将就着穿吧。”
见三个人都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她也是一头黑线,一脸囧样,道:“哎哟,别这样看我啦,我也是没办法,你们如果不穿的话,我爸妈会发脾气的,我也知道对不住你们了,委屈你们了,可是我真的,唉……”
说完,她就把三双分别是38码、40码、45码的棉拖鞋放在了地上。
此时,d男也尴尬地放下了手,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们等的不是他,而是棉拖。
一想到这个残酷的事实,他就觉得捶胸顿足,好心塞,“唉,老子连双棉拖都不如呢。”
见三个人还在犹豫,叶芩尴尬一笑,说:“要不,你们再商量商量,进不进都随你们,呃……我得先去应付一下我爸妈,他们也刚回来。”话一说完,她就赶紧逃走了。
“没关系的,对吧,裴朗哥?”
为了三十四块的强取之仇,安越溪很小心眼地把三双拖鞋换了个位置,把最小的棉拖留给他,中间的留给自己,然后仰头看着他,调皮地笑道。
“嗯,你要是不同意,咱们也可以用剪刀石头布,猜拳游戏来决定拖鞋的归属问题,一局定输赢怎么样?敢不敢?不敢吧,不敢就对了,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趁他还没说话,她又开口了,并且这段话是用极快的语速说完的,就是怕对方反应过来,突然插嘴答应,那样她会得不偿失的。
“略略略,给你穿小鞋。”安越溪可爱地吐吐舌头说道,并且把38码的鞋,提在了手里,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让他穿。
夏裴朗看着被她提在手里的最小码的棉拖,心里着实是哭笑不得。
他没有接过她给他指定的鞋,反而也学她,拿起了40码的棉拖,对她说道:“安安,你确定你要穿40码?”
“确定,有什么问题吗?”安越溪手叉小蛮腰,仰望着他,哼,她倒要看看,他为了不穿小码拖鞋,会扯出什么理由来。
夏裴朗盯着她的脚看,问她道:“你脚多大?”
“我……”
不等她回答,他先答了,“34码对吧?40码与34码差距有多大,你知道吗?”
她点头道:“嗯,知道……不就差……”
“不就差6码,这就是你想说的,对吗?”夏裴朗又抢话道。
安越溪继续点头:“是,可是……”那又怎样?
“6码的差距可不小了,安安,鞋子要选适合的,比较大的话,就会不跟脚,走起路来脚部受力,会比较累,而且,还要时刻担心鞋子会掉下来。”
说着,夏裴朗低下头,把彼此手中的鞋放回地上,然后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待她认真与他对视时,他才用他那独有的极富雌性的声线,低声,继续对她说道:
“所以,安安,你确定……你要穿那么大的鞋,自找罪受吗?”
“我……”
“你不会的。”夏裴朗又很肯定地自问自答道。
安越溪鼓着腮帮,小眼神委屈极了,她是想说她不会的没错,但是为什么每一次问话,都是他替自己回答的呢,他就不能让她自己完整的说句话嘛。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他忍不住上手掐了一下,说:“真像一只小青蛙……”
话音刚落,旁边那个弯着腰、正一脸好奇地打量对视中的俩人的邓胖子,又开始发神经地开启演唱模式了:
“leap-frog……
快乐的池塘里面有只小青蛙。
它跳起舞来就像被王子附体了。
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
总有一天它会被公主唤醒了。
啦......leap-frog~
啦......leap~”
“呃——frog~”忍无可忍,安越溪出右拳,夏裴朗出左拳,他们俩同时对d男出拳,d男倒地的一瞬间,还是坚持把最后一句英文歌词给唱了出来。
perfect!
安越溪和夏裴朗默契地把拳头伸开来,彼此都明白这是要击掌庆祝的意思。
不过最后安越溪还是理智地重新握紧了拳头,因为她发过誓的。
“裴朗哥,我不可以碰你的。”
“安安,你输了。”
“嗯?”安越溪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她输了?
直到她低下头,才发现,夏裴朗正把伸开的手掌,放在她的拳头上,并且解释说:“剪刀石头布,布克石头,我(的布)克你(的石头),所以,你输了。”
安越溪:∑(°□°)!!
在她一脸懵逼的时候,夏裴朗的大手突然包住了她的小拳头,笑容满面道:“安安,你说过的,要一局定输赢,现在,你可输给我了。”
“啊,你说的是……我刚提的那个猜拳游戏?呵,我就说说而已,不能当真的。”
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于是她捶捶脑袋,想了一下,才开口说:“哎不对,裴朗哥,最后我不是说了嘛,我已经做好决定了,而你也默认了,所以这个是不做数的。”
夏裴朗失望地摇摇头,说:“安安,你又耍赖。”
“我没有,是你没听清楚。”安越溪生气地噘起嘴来,她下意识地想摆手,却发现她的右手仍被他的左手紧紧包住,她赶紧说:“松开。”
“不。”说完,他又把他的右手覆了上去,两只手死死包住她的右小拳,道:“安安,你要记住,现在你是不可以碰哥哥的,连挣扎也不行,除非哥哥先放手,否则你就违背誓言了。”
“你……无赖……”安越溪见他打定主意不松手了,于是灵机一动,痛呼道:“哎哟,裴朗哥,我手疼,你捏太紧了。”
他看穿了她的伎俩,说:“休想骗我,安安,我说过的,不要欺骗我,看来你还没有长记性,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