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意的意思了,是吗?”d男兴奋地说道。
“随便啦,”安越溪敷衍地甩甩手,说:“随便啦,话说,邓子,裴朗哥呢?他去哪儿了?”
他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姑爷爷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呢?”
“在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安越溪和d男都被突然从后面蹦出来大叫的叶芩给吓了一跳。
d男率先问道:“叶卷毛,你不是在前面吗?怎么跑我们后面去了?”
“还说偶嘞,乃们在后面聊的那么起劲,连偶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哼~”叶芩心情不爽地抖抖腿说。
安越溪赶紧问她,道:“芩子,你知道裴朗哥去哪儿了吗?”
“呵呵,光顾着和胖子打情骂俏,乃还知道关心他啊?”叶芩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瞥向了别处,始终不肯正视她,而且语调也是阴阳怪气的。
“芩子……”安越溪还想询问的时候,d男开始抢她的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打情骂俏了?眼瞎啊你!没看到全程都是我被打被骂啊?”
“死胖子,那是你活该!人姑娘有伴儿了,你还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恶心,我咒你啊,永远找不到女朋友。”
“叶卷毛,别逼老子动手,老子动起手来,老子自个儿都害怕。”d男抖起全身的肥肉来吓唬她。
叶芩也学他抖肩,一边抖,一边不怕死地走上前把d男逼退几步,说:“打啊打啊,只会打女人的孬种,你知道女人最不能嫁的一类男人是什么吗?哼,就是你这种一言不合就打骂女人的暴力男,谁嫁你,谁倒霉!”
“你这个爱发神经的卷毛女,谁娶你,谁倒霉!”说完,d男也发动攻击,上前几步,把叶芩逼退好几步。
“你……癞皮狗!”
“哈哈哈,卷毛犬……”
叶芩止步,抖肩,逼近d男;d男后退,止步,抖胸,逼近叶芩;叶芩后退……
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呆愣一旁的安越溪看的晃眼,听的头疼,她大叫:“快停下,你们练跳舞呢?”
她的话刚一说出,他们就把一开始还算温和的“你进一步,我退一步”又变成了相互推搡,最后竟是用狗语辱骂对方。
“卷毛犬,汪!汪!汪!”
“癞皮狗,哇呜哇呜——”
∑(°□°)!!什么鬼!
安越溪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无声呐喊,哦买嘎,谁来救救她!
“啊——”频临崩溃的时候,她起身,跳进他们的吵架圈,一手各抵一个,接着闭眼大喊道:“闹够了没?你们俩,都给我闭嘴哎——”
几秒后,世界安静了。
看吧,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啊!
安越溪心底突升自豪感,她做出决定,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眼相互交替使用,先探一探两边的情况再说。
“咦?人呢?”先后试探出两边没人后,她赶紧收回飞人的姿势,两只眼睛全睁开后,准备去找人。
回头,她才发现两个人已经溜很远了,而且还在继续吵,她赶忙跑过去。
这次,无论他们怎么吵,她都要把自己要问的话问完。
“芩子,你快告诉我,裴朗哥在哪儿,只要回答这一个问题,你们就是吵个天翻地覆,我也不管。”
“你这头肥猪,看你那四五层的下巴,很快就会沦为癞皮狗了,丑死了,赶紧去整形医院拉皮整容吧,免得吓坏人,吓坏可爱的花花草草……”
叶芩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又继续吵。
“你看看你,泼辣无理,没有一点女孩样儿,长得跟个包租婆似的,斜眉歪眼的,最需要整容的是你,没人要的卷毛犬。”
d男也很配合地吵架,直到看到安越溪朝某方向跑过去之后,声音才渐渐变慢、变低,最后彻底歇了下来。
“咳咳咳,不行了,累死偶了,好干哪。”叶芩一屁股坐地上,只觉口干舌燥的,很难受。
d男提了提裤子,也坐了下来,说:“刚才骂老子骂的不是挺带劲儿的吗?怎么这会儿就蔫儿了?”
“能别说风凉话吗?”叶芩累得不想说话,“喂,胖子,乃有水吗?偶好渴啊……”
d男一脸坏笑道:“老子有一肚子的坏水,你要不要喝!”
“你个#!_%&……”叶芩讲了一大段不可说的脏话。
d男斜眼嘲讽她道:“不错啊,还有劲儿,能骂。”
“滚你大爷的!有这讽刺人的口才,怎么不去越溪那儿展示展示?一到她面前,就跟老鼠遇见猫似的,我可警告你,不准打她主意,否则……”
“瞎说什么呢,老子那是尊重,老子就是打你主意,也不会打她主意的,再说了,就你小胳膊小腿的,能把老子怎样?”
“不会吧?”叶芩抱胸,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哎哎哎,别自作多情,老子只是打个比喻,再说了,你比她还不如呢,老子喜欢的可是前挺后翘,妩媚动人的成年女性,你这小身板……”
说着,他还恶意瞥了瞥她双手抱住的地方,然后很快的,一脸嫌弃地挪开视线,“还是留着给小黑吧。”
“啊啊啊,你流氓。”光听前面的话就已经够恼火了,最后一句她还哪听得进去,也就错失了问“小黑是谁”的机会。
不过此刻,叶芩可不管这些,她只想解决眼前这个败类,于是她大叫扑上前去,用力一挥。
“嗷,又中招了!老子的命好~苦~哇~”
d男因为太得意忘形了,一个没注意,就被呼了一把掌,他歪头倒地之后,又唱道:“天生卷毛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没错,女人就是老虎,你们这些没眼光的坏男人遇到我们都得赶紧跑,偶的自然卷辣么清新可爱脱俗,不懂欣赏!”
叶芩摸了摸卷而柔软的头发,发自内心的自豪,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哼哼,”她不屑瞧他,坐下来,继续说:“偶是小胳膊小腿,不过偶有后台,偶要告诉夏裴朗,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说了半天也没见人反应,她回头,却发现d男正躺地上打鼾。
“真是猪,唉……”她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低下头,闭上眼,自言自语说:“也不知道我这么做,越溪知道后会不会恨我,刚才我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