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哥哥,帮帮哥哥,好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很容易让人迷失心性,但是安越溪的眼神仍是清澈明亮地看着他,她的心除了内疚感,没有半分情愫在波动。
夏裴朗注视着她那双美目,情不自禁赞叹道:“好美!”
他伸手刚想触碰她的眼睛,就听她突然开口问道:“裴朗哥?你要我帮什么忙?”
微怔了一下,他收回了手。
好险,刚刚他居然差点就被她迷惑,沦陷在她的眼眸里了,果然,动了情之后,面对喜欢的人,总是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裴朗哥?”
看着她那张粉嫩小嘴一张一合的,仿佛在极力诱惑他一般,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小妖精,真想咬一口啊……”
“咬?”安越溪只听到一个“咬”字,其他字眼都是模模糊糊的,不大真切,只能自己理解了。
于是,她傻呆呆地问:“我咬你?还是你咬我啊?”
“呵呵。”夏裴朗觉着她呆萌有趣,用宠溺地眼神看着她,说:“傻丫头……”
她一头雾水,“哎?”
他抓过她的手,放在离他唇边不远的地方。
起初,她还不以为意,可在见到到他脸上全是笑意,不见半分痛楚的痕迹后,她恍悟过来,反过来抓起他的左手来看,光滑如初,连一个牙印都没有,呵,他怎么好意思骗她说疼呢!
“好哇,你又骗我,根本不疼是不是?骗子!”她把他的手举起,给他看,委屈地质问他,说:“牙印呢?什么都没有!”
“安安……”
“别喊我,你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你现在的行为就跟放羊的孩子没有区别,一次又一次的糊弄,不尊重人,总是用谎言愚弄我的你,已经失去本宝宝的信任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哼!”
安越溪赌气地背过身去,心里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夏裴朗就喜欢看她那副别扭的模样,可爱死了,他笑了笑,说:“安安……”
“不听,我不听!”她捂住耳朵说道。
他不管她怎么拒绝,还是自顾自地说起来:“你还记得,不久前,你有咬过哥哥的事吗?”
“记得!”话一出口,她慌忙捂住嘴,明明只在心里回答的,怎么嘴巴这么不听话的说出口了呢。
为了补救,她又说:“我自言自语呢!”
“呵呵……”夏裴朗被她“掩耳盗铃”的行为逗乐,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呜呜呜,我讨厌你!”她双手捂脸,感觉丢脸死了,明明说过不理他的,怎么总是食言呢,裴朗哥真是有毒!
“哥哥没有骗你,你知道上次你咬哥哥的时候,哥哥有多痛吗?”
他摸着被咬的地方,声音里略带一丝委屈,道:“牙印过了好几天才消失,现在安安又咬在同一个位置,哥哥我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
安越溪放下手,慢慢转过身来,不确定地看他了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问:“真的……很疼吗?”
夏裴朗见有门了,忍住笑意,继续表演道:“是啊,安安,哥哥心里都有阴影了呢!”
“对不起啊。”
此刻,安越溪早就把发过的誓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诚心跟他道歉,说:“没想到裴朗哥你是那么脆弱的人……”
夏裴朗怕她误解,于是解释道:“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但不是全部……”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安越溪信誓旦旦地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机,一摁,才说: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咬你了,哪儿都不咬了!哦不,这样还不够!唔……我想想还有什么,噢,知道了。
咳咳咳,从今往后,我,安越溪,碰都不会碰你,夏裴朗,一下的,我发誓!”
“安安,你发多少誓都没用的,因为,呵,你根本遵守不了。”对她的话,夏裴朗十分不以为意。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但是这次不同。
她竖起食指,坚定地说:“绝对不会,因为我已经录音了,你随时可以用它来督促我,如果我不遵守,那就罚我一个月,哦不,一个星期,只能吃一颗糖。”
夏裴朗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安越溪默默地把食指弯下来一点,说:“那那……一个星期,只吃半颗糖,别这样看我,这已经是本公主的底线了。”
“嗯。”夏裴朗点点头,评价道:“好毒的誓言啊,要说到做到啊——”
安越溪抚掌大笑,“当然了,本公主是个诚实守信之人,不像某些人……”
她没有明确指出是谁,但他也能听出来,这“某些人”分明指的是他。
“哥哥我会一直监督你的。”
把手机交到他手里,她一脸傲娇地说:“哼,没有你监督,我也能做到!”
“越溪~学长~”
“姑奶奶,姑爷爷——”
听到熟悉的两个声音,安越溪一回头,就看见远处有一辆车就停在马路对面,而d男和叶芩就站在车前,她兴奋地对夏裴朗说:“裴朗哥,车来了!”
他淡淡回了一句:“嗯,看到了。”
“那我们出发吧!”安越溪握拳,为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朝前方挥挥手,大声喊道:“哎~~~等等我们!”
脚正要迈出去,冷不丁的,有一双大手覆在她的头上,她立刻炸了猫一样,抓狂道:“夏裴朗,你碰我?混蛋,你害我违誓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安,你冷静点!”
他的手先是不安分地在她头上摩挲了几下后,然后迅速在她准备打落他的手之前收了回去。
“我怎么冷静?”
安越溪狠狠瞪着他,夏裴朗不在意地笑笑说:“呵呵,你只发誓说不能碰我,又没说我不可以碰你,所以啊,安安,你并没有违背誓言,哈哈……”
说着,不等她,他就先走一步了。
“what?”安越溪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恼怒地跺脚道:“你,你耍我玩呢,可恶!”
喊完,她赶紧追上前去,夏裴朗像是故意在等她,等她和他并行时,又捉弄似的加快步伐,把她远远落下。
他气定神闲地在前面大步走,她使劲地在后面跑,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索性停下来。
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安越溪心里一肚子的委屈,于是她一时脑抽,双手拢成喇叭状,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