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什么?”
“否则,我就把下药的事宣扬出去……”洋子故意把“下药”俩字咬得特别重,果然,就见有人频频望向她们。
安越溪像看一个胡闹的孩子那样地看着叶芩:“哦?不是已经说出去了吗?微博上的事是你干的吧,可惜没用,我呢,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承认,那都是假的,你有后台自然不怕,可是叶芩呢,你得为她着想不是。
你要明白,如果我把真相说出去,那她可就惨喽。”
就是没事才让人生气,不过洋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假的不行,那就来点真货,搞不定主角,那就把主角身边的人拖下水,看她还敢嚣张。
想到安越溪即将双手奉上香水瓶,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同学们都默契地摇头叹息,洋八婆,又犯病了……
“白痴~”
安越溪无语地嘟囔,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糟糕,又想打瞌睡了,她果断拿出一片柠檬,含在嘴里:唔,有你真好!
然后重重地咬下去,在清新而凛冽的酸味刺激下,那酸爽,好想哭。
洋子笑完之后,发现安越溪眼圈有些红红的,以为是自己的话奏效了,刚才她不过是在强撑。
“其实,我也不是不通情理,那香水,反正是别人送的,你也用过了,值不了多少钱的,你还不如拿它换一个安心。”
“呀,你都看出来了,的确,它值不了多少钱……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先蹲过来,免得被别人发现……”
说话间,安越溪瞧瞧四周,确认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们后,才装着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对她招了招手。
“什么秘密?”洋子的好奇心被勾起了,于是乖乖听话蹲到安越溪身旁,眼神期盼地望着对方。
见她蹲下,又望着自己的神态,像极了到饭点了,想过来讨食的小狗,如果能在她后面安个尾巴,就更完美了。
安越溪强忍着笑意,又对她说:“把耳朵凑过来。”
洋子听话地靠近,安越溪才缓缓说道:
“其实啊,那瓶香水,是我从淘宝上买的,纯粹就是看它包装好看才买的,你别看它外表精致,像个名贵物品,其实就是一假货,你猜我花了多少钱买的?”
猜你妹啊,洋子久久听不到她的话,就仰头望着她,便见安越溪脸上挂着“你问啊,你不问,我怎么告诉你”的表情。
问吧,问吧,看她能编出个什么鬼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洋子便问了:“多……”
她才说一个字,就被人打断了,只见安越溪咯咯直笑,说:
“一百块,它才值一百块,咯咯,你信不?这么漂亮精致的香水,才值一百块,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信,但现在我信了,哎,洋子,你信不?”
洋子只觉自己的头嗡嗡作响,一百块的梗在她脑海里不停地旋转,她就这么一直蹲着,忘了要起来。
安越溪继续说:“呵呵,你之前说过的那什么精神损失费啊,医疗费啊,原来才值一百块啊,你个傻帽。”
脑子“叮”地一声,洋子回过神来,安越溪说什么?那瓶看上去如此高大上的香水竟然是假货?
是假货,那自己还抢个什么劲,还不如讹钱呢!
“那,那我不要香水瓶了,给我钱,一百万,就把事都给了了。”
“一百万,你打劫呢!钱?我没有!”安越溪直接翻白眼,自己连一百块都没有,还要给她一百万,想得倒美!
这时候,如果还不知道被安越溪耍了,那她就真是傻帽了。
“你耍我玩呢。”洋子嗖地想站起身来,结果因为蹲太久,脚麻了,一个站不稳而摔倒在地。
安越溪“嘶”地一声,不忍直视。
“你才发现啊?唉,真可怜,走火入魔,连脑子都烧糊涂了,还想讹钱呢。”
“一百块……”洋子揉揉伤处,不甘心地想,安越溪不给自己一百万,那自己就把香水瓶夺过来,好歹,那还值一百块。
“嗯~没得商量,一百块也不给。”
嘤嘤嘤,坏透了,一百块都不给人家。
洋子觉得屁股好疼,赖地上,就是想撒野也撒不了,最后,只能怒瞪着安越溪,咬牙切齿道:“香水瓶……”
“你存心跟我的香水过不去是吧?”安越溪斩钉截铁地说,“都说了,别想从我身上讹到一百块钱,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洋子拽着桌腿慢慢站起,微微喘气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就去把事情告诉所有人,毁了叶芩。”
安越溪无畏地耸肩,说:“随便啊,你去说啊,反正从你嘴里说出的都不是事实,信的人是傻子。”
“你逼我的!”
洋子丢下四个字,就跛着脚,慢腾腾地走上讲台。
“越溪,这不是真的吧?”
突然听到有人提到自己,叶芩从小言书里钻出头来,见提到自己名字的人是洋子后,她直觉不妙。
安越溪唰唰在纸条写下几句话,然后回头把纸条塞到她手里,淡定地说:“没事,她就爱造谣生事。”
叶芩偷偷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镇定,你一慌,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他们就会更加相信洋子的话了。
你放心,我有证据证明我们的清白,等着看好了。
对了,你试着把卷子做了,一边做题,一边思考,一定会平静许多的,相信我!」
既然好友都这么信誓旦旦了,叶芩也放心了不少,她拿起笔,开始写起了卷子。
不过为了能够更加安心,她在心里反复默念自编的口诀:
做试卷,装镇定,不让别人看出来。
做试卷,嘚嘚嘚……
“喂,你们都停下,我有话要说。”
众人切了一声,表达不屑,谁爱听神经病的反言啊。
洋子见所有人都没反应,气的她把黑板擦当惊堂木,狠狠拍下去,结果弄得自己满身都是粉笔灰不说,坐在离讲台较近的几桌同学,也遭了殃。
没有幸免的几个同学,一边掸着身上的粉笔灰,一边在嘴里谩骂:
“神经病!吃药没?”
“洋子你有病吧,故意找茬是吧。”
“下去,又不是班干部,站上面装什么逼啊。”
“哎呀!我刚买的连衣裙,一千块哪,都弄脏了,不行,洋子,你得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