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都发话了,也不敢不听啊。
清秀男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说:“快点,动作麻利点。”
葛铭利闭着眼睛,还在喘气,他已经累坏了,打架的潜能用光了,胳膊麻了,只有手还稍微有点力气,他慢慢地把手伸进裤子里,艰难地掏起来。
清秀男松了口气,幸好葛铭利穿的是校服,没有拉链,否则要真当自己面解开裤子了,哪得多尴尬呀!
葛铭利掏了好久,才把手机拿出来,最后虚脱地闭目养神。
“男神,完成任务了,手机在那里呢!”
清秀男兴奋到跳起,一看到手机出来就大叫,他这一叫,所有人都转过来了,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手机放哪里的?不会真的是那里吧?也不怕超重?”
“超什么重啊,这是最新款的超轻薄的手机,轻着呢!”
“咦——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放裤裆里吧,看这手机,湿漉漉的,恶心死了。”
……
清秀男忙着邀功,可是人多嘈杂,于是他大声嚷道:“吵什么吵,男神要说话了。”
此话一出,教室里立马安静了,接着就听到夏裴朗说了三个字:“捡起来。”
什,什么?让他捡起来?清秀男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怎么又是我啊?”
“嘿嘿嘿,你小子,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不是你还有谁?”跟他关系好的同学拍他肩膀,跟他开起了玩笑。
清秀男不乐意地推开他,说:“去去去,你就嫉妒我吧。”
“嘿嘿,看你那么可怜,随你怎么说吧,你赶快的,你家男神在催你了。”
清秀男抬头,果然,夏男神盯着他看,意思很明确——快去。
他倒是想去,但是这捡手机真有点为难他了,还想挣扎:“能不能打个商量?”
“不能!”夏裴朗一口否决,不留一点余地。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清秀男走到葛铭利旁边,犹豫半天,才跟别人借了一本草稿纸,还有几张厚厚的纸巾。
拿着纸巾,丢在手机上,好似那是一堆犭句shi,想伸手去抓,可又过不了心里这关。
“哎,你可害惨我了!”清秀男对葛铭利抱怨,葛铭利睁开眼,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和嘲讽的笑容。
清秀男一见,脾气爆了:“哎哟我去,还瞪我,你做的好事,还要我替你擦屁股,害不害臊啊你。”
葛铭利轻咳一声,喉咙有些嘶哑,却还是忍着难受,开口说话了:“没用的,你拿了手机也没用,别被人骗了。”
“嘿,谁说没用的。”他这一开口,清秀男顿时就恼了,死到临头了还敢挑拨离间。
捡就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神的意思很明确,是一定要帮安越溪证明,葛铭利手机里有安芊倩的联系电话的。
只要他拿起手机,打开,就可以一目了然,怎么会没用,这个挑拨男,用心歹毒至极。
清秀男从别处借来一条围巾,蒙住自己的脸,因为他怕手机气味太难闻,会刺鼻。
覆盖在手机上的纸巾,眼看就要吹走,清秀男嫌弃地拿起,快速地放在某课桌的草稿纸上。
“喂,你把它拿开啊,不要放在这里。”
坐在那一桌的女生没想到他会放在自己的课桌上,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下面还垫着草稿纸,但是气味还在,而且数她的座位最浓。
以后再坐这个位置的时候,一定会有心里阴影的,想到会有一股尿骚味围绕自己,呕,恶心死了。
“拿开可以啊,你自己来,放哪里都行。”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拿起来的,又让他挪位置,傻子才会同意呢。
所以,清秀男是任那女生怎么哭怎么闹,就是不同意。
“呜呜呜,你欺负人。”女生只觉喉咙一阵恶心,捂住嘴跑去厕所吐去了。
清秀男可没空管她,他现在只想解决另一个问题,怎么把手机打开。
直接用手碰,那绝逼是一个噩梦。
用纸巾,怕有黄色液体渗透纸巾,沾到手指上,咿,太可怕了。
天哪,怎么办才好啊!他快抓狂了。
就在他癫狂不已的时候,夏裴朗从口袋里拿出一双橡胶手套,扔过去,清秀男一见,喜出望外,感激涕零。
呜呜,还是男神对他好。
只是……为什么到现在才拿出来?
一定是男神忘了,对,一定是这样,不可能是整他的。
躺在地上的葛铭利,看着蠢笨不堪,忙着套手套的清秀男,不住冷笑:
呵呵,夏裴朗,安越溪,你们以为打开了手机,一切就能结束了吗?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谁胜谁败。
清秀男不经意看到葛铭利又在鄙夷众人,就觉得好笑,跟男神斗,他也配?
拿起手机,虽然还有异味,但还是忍住了,打开手机的开关键,顿时傻眼了。
这……这居然还要密码?
“呵呵。”葛铭利笑出声,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只要他一口咬定说不知道,谁也不能拿他怎样。
清秀男踢了葛铭利一脚,问:“密码是多少?”
葛铭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回答三个字:“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该死的,清秀男知道从他嘴里撬不出真话,于是跑到夏裴朗面前,道歉:“对不起,男神,有密码,他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手机还拿在他手里,一股脏味冲鼻,夏裴朗皱眉,嫌恶地说道:“离我远一点。”
“远一点?”清秀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嫌弃臭味呢,于是他乖乖地往后退了几步,说:“哦噢,抱歉啊。”
这时候,安越溪也醒了,极短暂的睡眠,还做了个奇怪的梦,并闻到一股恶臭,实在难受,就醒了。
然后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夏裴朗的怀里,她揉揉眼睛,看着周围一大推人用羡慕、疑惑、好奇的眼神在打量她,她脑子有些懵懵的,转头望着夏裴朗说:“唔,裴朗哥,先放我下来。”
闻言,夏裴朗顺从地把她轻轻放下,那细心呵护,视她如珍宝的模样,还真是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