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等安芊倩痛死,救护车就来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夏裴朗拉着安越溪的手,叶芩也赶紧拽着安越溪的手,三个人手拉手走到医务室门口,看着救护车开过来。
洋子喜极而泣,松开安芊倩,边笑边哭说:“呜呜,太好了,芊倩,救护车来了,你有救了……你放心,梦游症,失忆症,还有后脑勺的肿瘤都可以治好的,我会陪你走到最后的。”
是肿包,不是肿瘤,白痴。
这是在红果果的诅咒她吗,安芊倩差点没吐血而亡,韩梅梅快笑岔气了,因为一直跟她们待在屋里,所以很容易听到她们的谈话。
“昏迷的伤员在哪?”
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救护人员已经跑下车来,领头的问站在门口的伤员。
安越溪指指里屋说:“在里面呢。”
洋子情急之下,发挥潜力,一个公主抱就把安芊倩送到门口,喊道:“这儿呢,这儿呢。”
众人被洋子的神力惊呆了,安芊倩也是懵逼状态。
“你,又是你,上个星期不是才晕倒住院吗?这次是昏迷?可你不醒着的吗。”
有个救护人员惊讶地看着安芊倩,然后指着夏裴朗和安越溪说,“哦,还有你们俩个,上次跟我们一起去的医院,还记得我吧?”
安越溪敷衍一笑:“是啊,真巧。”废什么话,赶紧把僵尸倩送走哇。
“呵呵,我也觉得好巧,同学们好,我叫叶匡。”
叶芩惊呼:“你也姓叶,我也是啊,没准咱们祖辈还是亲戚呢!”
叶匡也激动道:“哈哈,有缘哪!”
正要进行友好握手仪式,他的同伴就催促道:“叶匡!磨叽死了,赶紧抬担架,还想不想干了?”
“哦,来了。”叶匡也意识到了错误,脚步不停,过去帮忙抬担架。
“快快,上担架。”洋子愤怒地看着救护人员,人命关天,还聊天!
“没关系,不用着急的,反正她是装病,死不了。”
叶芩说的是实话,但是救护人员可不会随意听信,他们迅速准备好担架。
安越溪对叶芩说:“芩子,别说了,这不是儿戏。”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你说了也没用,不用管她们,她们撒谎迟早是会受到惩罚的。”
“越溪,我有分寸的。”
叶芩觉得自己一直憋着窝囊气,很不舒服,需要发泄,没有听好友劝解,直接跑到救护人员身边说:
“你们还是歇歇吧,坐下喝喝茶,聊聊天也行啊。”
这一番话,让洋子怒火中烧,敌人都挑衅到门口了,看来这场架是不可避免的了。
“叶芩,你要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来呀来呀,打架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叶芩撸起根本不存在的袖子,就要干架,洋子也不甘示弱,把安芊倩甩给救护人员,就要赶着去和叶芩撕逼。
这一突然的放下,令救护人员措手不及,他们原本都做好准备,想接过安芊倩的,结果洋子动作太快,他们没接着,没接着的结果,就是病患被摔地上了。
此时,安芊倩脑子一团浆糊,屁股生疼,表情傻啦吧唧的,也没喊疼,看来痛觉还没反映到大脑上。
救护人员呆愣了几秒,才把安芊倩扶起。
赶着去干架的洋子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以为自己已经安全地把安芊倩交到救护人员们的手上了。
“开始吧!”
洋子的眼睛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叶芩也是火冒三丈。
看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靠近,安越溪不安地拽着叶芩,试图让她理智些:“哦买嘎,芩子,冷静点。”
“裴朗哥!帮帮我。”无奈,力气没有暴躁中的叶芩大,拉不住她,最后还是松了手。
只能求助地看着夏裴朗,想让他过来帮忙,却忘了他是有洁癖的。
夏裴朗可没有帮除自己人以外的人的觉悟,他只是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见那些污言秽语:“没事,只是吵架,不会打起来的。”
“叶芩$’#_%哔……”
“洋子你这个*?!;哔……”
如夏裴朗所言,两个女生一开始,的确只是吵架来着,只是话的内容实在没法听,学泼妇骂街,各种飙脏话,不堪入耳。
夏裴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捂好安安的耳朵,没有让脏话玷污她纯洁美好的心灵。
“裴朗哥,哎哎,她们好像快打起来了。”
安越溪焦急,想去帮忙,夏裴朗反应极快,把她禁锢在怀中,松开一只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用着急,还有小梅老师呢!她可是劝架高手!”
“真的?”
“当然。”
安越溪感激地朝韩梅梅笑道:“那就拜托小梅老师了。”
韩梅梅嘴角抽搐了几下:“你们……”你们这些小年轻,不去劝架,反而让我这个老人家来上,真无耻。
虽然心里百般吐槽,但该出手时就出手,谁让她仗义呢。
韩梅梅不负众望,两三下,就把叶芩和洋子擒下,并且没有伤到她们。
看见两个人仍然一副不服输的样子,韩梅梅失望地说:“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就是容易冲动,你们两个,要是想被学校处分,让父母知道的话,就继续打吧!”
韩梅梅这番话,终于让叶芩和洋子冷静了许多。
“好厉害啊,小梅老师,女中豪杰啊!”安越溪把韩梅梅炫酷的花招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由衷赞叹。
听到赞扬,韩梅梅也回头,摆了个女战士的姿势,回她一个自信骄傲的笑容。
安越溪激动地拍手:“嗷嗷,小梅老师威武。”
“安安~唉……”看到安越溪眼神放光,亮的吓人,夏裴朗就知道她又在想着把这些招数学过来。
韩梅梅的招数顶多就是花拳绣腿,也就对付对付小女孩,他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强劲实在又好看。
夏裴朗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刚才是他出手的话,安安会不会也像对她对韩梅梅那样另眼相看,崇敬有加。
不过后悔也只持续了几秒钟,想到自己的洁癖,还是算了吧,他不想碰除安安以外的任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