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反驳,警察不耐烦地说:“刘云丹,你下药的对象就是安同学,人家没有污蔑你。”
“不,不对,警察叔叔,你们搞错了,我没有伤害过她。”刘云丹不停摆手,强加之罪,她不能不辩驳。
她这么一说,安越溪更加感到奇怪了:“那你为什么承认我得罪过你?如果不是我,那你想对谁下手?”
对于安越溪的疑问,刘云丹没有眼神闪烁,没有回答,转而向警察求情道:“警察叔叔,我不是故意,我只是下了点泻药。”
警察拍桌,佯怒道:“泻药?那是泻药吗?是迷药,还好是过期的,喝的量也不多,才没有造成人命。”
迷药?刘云丹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可能的,明明是泻药,我在小卖铺里拿的,上面写的就是泻药,我也只是放了一点点在矿泉水瓶里,我不是要置叶芩于死地,我真的没有想到……”
“你要给芩子下药?不是我?”难道又是一场乌龙?
刘云丹答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讨厌叶芩,而你又是她最好的朋友,我顺带也讨厌你而已。”
闻言,安越溪挑眉,她在说自己对号入座,想太多了是吗?有意思,一个在班里极内向的女生,今天突然这么能说会道,到底是平时装的太深,还是有人调教?
“既然你想加害的人是叶芩,为什么要调换我的矿泉水瓶?你怎么能保证她一定喝我的水?”
刘云丹的话有漏洞,安越溪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呀?我根本没有换你的水瓶,我换的是叶芩的,就是放在她课桌下的那瓶。”
如果刘云丹说的都是真话,那么,又是谁对换了自己和叶芩的水瓶?安越溪很确定当时她拿的就是自己座位上的水。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迷药,我以为就是简单的拉肚子,昨晚我听说叶芩请假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中招了,警察叔叔,我现在真的特别后悔,不要抓我好不好。”
刘云丹尽力解释给所有人听,最后都有些哽咽了,她只是单纯地想下泄药,教训一下叶芩而已,现在她都已经悔过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你怎么看?”警察想听听安越溪的意见,安越溪只觉头昏脑涨,教室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只有斜对面的一个,不顶用。
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换了水瓶?大概只有鬼才能办得到吧。
连警察都办不到的事,她能有什么办法?刘云丹是不是受人指使的,她还没搞清楚,又出了新的疑惑,她不想管了。
“您秉公处理就好了,法律的事我也不懂,我只知道,不管怎样,有意图的下药那是事实,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吗?”
做错事就该承担错误,至于刘云丹会不会怀恨在心,安越溪表示完全不care,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几?
何况犯错的还是未成年人,惩罚再重能重到哪里去?
安越溪内心更偏向于有另一个凶手,但是目前看来,抓住他太困难了,不过刘云丹也并不冤枉,现在正值中考关键时刻,她也不希望叶芩分心。
从公安局里走出,迎面就见到熟悉的人。
“裴朗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裴朗神色严肃,第一次有真的想吼她的冲动,“那你呢?过来做什么?要不是有人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我做什么了?”安越溪有些不安,裴朗哥可能真的生气了。
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夏裴朗不由焦虑地扶额。
他一听到朋友说看到她去了公安局就察觉不对,原本打架斗殴事件和下药事件是一起进行抓捕的,到时候,没人会知道他们在抓下药凶手的事。
只是中间出了点差错,但也没什么,结果安安这丫头主动跑了过来,跟谋害她的人一起上警车,这不是摆明告诉别人,她们犯事了吗。
看到微博上有人故意买热搜,让下药事件发酵就来气。
“这个你怎么解释?”
夏裴朗直接把手机给她看微博内容,安越溪凑过来瞧,手划了下屏幕,惊讶道:“这个女生是谁啊?”
“什么女生,我要你看的是微博内容。”
见她根本不当一回事,夏裴朗替她着急,把手机收过来,一看竟是锁屏壁纸,他开始闪烁其词:
“什么女生,你看错了。”
安越溪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她调侃他道:“裴朗哥,你脸红了耶?”
夏裴朗设置的锁屏壁纸是安安的背影,他庆幸她没看出来,但这样已令他羞恼了不少,捂着因为跑得急而有些发烫的脸,小声呵斥道:“尽爱胡说。”
“呵呵,裴朗哥,我在和你开玩笑呢,你居然还捂脸了,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安越溪哈哈笑个不停。
夏裴朗收敛了慌乱的内心,转开话题:“你也不要妄想岔开话题,自己看看微博热搜,看你还笑的出来。”
“哦,”安越溪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博,看热搜第一名,就是上午发生的事,“打架斗殴事件嘛,我已经看过了呀。”
“继续翻!”
“好吧。”安越溪听话地往下看,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她神色凝重地说:“天啦噜,物价又上涨了?这年头,生活太难了吧。”
夏裴朗差点没被她的话噎死。
“你……”
安越溪调皮地吐吐舌头道:“好啦,我就是开玩笑,不要生气嘛。”
夏裴朗也没真的生气,他就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了。
最后,他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没心没肺的丫头,枉哥哥我这么操心,大老远还跑来看你。”
“哥对我好,我都一直放在心里不敢忘哪!”
说完,安越溪又话锋一转,说到了重点:“热搜榜第三名,才一会儿功夫呢,你妹妹我就出名,还上了热搜,也不知道是哪个财大气粗的买榜,好想抱他大腿啊。”
夏裴朗好笑地弹她的脑门,安越溪捂着额头,直呼痛:“干嘛,痛,哎呦,痛死了。”
“看你还敢开玩笑?”
“对不起,我错了!”话虽如此,她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