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溪和闵男齐齐看向叶芩。
叶芩哀求道:“不要报警,好不好?”
“为什么?”找出下药的凶手不好吗?闵男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反正我也没事不是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呵呵。”叶芩表情不自然地解释道。
刚才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恨不得从凶手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怎么一转眼,就选择隐瞒不报警了。
“白痴!”闵男对叶芩很失望,早知道他就该先报警的。
“不要妄下结论,没准她有苦衷呢。”安越溪替叶芩开脱,闵男只是冷哼,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芩子,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不要问了,你想报警,还不是因为凶手针对的是你,你想早点抓到他。”叶芩赌气说出重话。
“你真这么认为?”安越溪感受到了心伤的滋味。
见状,叶芩心虚地扭头,不敢看她。
“无理取闹!”闵男闲事不够乱,火上添油。
安越溪瞪他一眼,叶芩也是特想把枕头扔向闵男出气,但又不敢,只能泄愤道:“你才无理取闹呢,你全家都无理取闹,说得轻巧,被下药的是我,又不是你们。”
“芩子,心里想什么就都说出来吧,我知道一定有理由,但是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安越溪不放弃,追问道。
“我……”叶芩“我”了半天,才说:
“不能报警,一旦报警,我被下药的事就会传的沸沸扬扬,我爸妈也会知道的,虽然我没出什么事,但是谣言可畏,别人一听下药什么的,肯定会联想到不好的事,所以我拜托你们,别报警,帮我隐瞒好吗。”
安越溪不确定地说:“这……可以让警察保密?”
叶芩抽抽搭搭地说:“怎么保密?民警查案子,一定会找其他同学问话的,到时候,我就完了,我爸妈知道,一定会剥了我的皮的。”
叶芩的父母都很保守,家教也严,成绩下滑尚要戒尺伺候,更不用说这还事关女孩的名誉。
安越溪思忖,叶芩说得也对,但是这么放走凶手不甘心,万一还有下一次,凶手在暗,她们在明,随时会中招。
“至于凶手的问题,我们私下去查好不好,越溪,你不是一直想当侦探嘛,正好,这次是露一手的好机会,我保证,会尽快找出真凶的。”
叶芩发完誓,又小声地问她道:“可不可以?”
安越溪想了想,道:“要不……我去报警,就说我被下药,这样,芩子就不会不安了。”
“不行!”安越溪的提议被三个人驳回了,等等,三个人?为什么还有第三个人?
所有人朝门口望去,见是熟悉的身影,安越溪惊喜地叫出声:“裴朗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夏裴朗回答:“呵,纠正一下,我找的不是你们,而是安安,只有你一个而已……”
“欧巴……好帅好帅。”叶芩娇羞花痴脸,闵男嘲讽她道:“不只白痴,还花痴,无药可救。”
“你……”叶芩想骂又不敢,只能张牙舞爪地对被子出气,闵男觉着她现在这样还不如昏迷的时候呢。
夏裴朗漫不经心地说:“在问问题前,我想还是先解决这两个听墙根的家伙吧。”
脚附神力,夏裴朗把人一脚踹进去。
孙圣顺势跌进门里,连翻三滚,身子停下来后,立马磕头求饶道:“哇!小的错了,大侠饶命。”
洋子就站在孙圣前面,孙圣被踹,也连累她摔了一跤,恶魔,这个打女人的恶魔,难怪会跟安越溪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来。
“孙圣?洋子?”叶芩尖叫道,“你们,你们都听到什么了?”
安越溪安慰她,然后又对洋子示意道:“芩子,你冷静点,他们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对吧,洋子?”
洋子看不惯安越溪她们,站起身,冷笑道:“哼,少跟我挤眉弄眼的,我就算全部都听到,又能拿我怎样?”
孙圣紧张地劝诫她说:“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惹怒了他们有什么好处。”
洋子厌烦地瞥他一眼道:“胆小鬼。”
“老实点,快回答,都听到了什么。”夏裴朗问话的语气好像是正在办案的民警,浑身上下一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凛然正气。
洋子有些心悸地低头,孙圣抢先回答:“我也刚来不久,没听到什么。”
夏裴朗一个凌厉的眼神剜过去,孙圣终于说出了实话:“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有听到谁被下药了,其他什么都没有,真的,我发誓!”
叶芩快要哭了,这还叫什么都没有听到?下药就是重点,重点都听到了,就洋子那大嘴巴,还不弄得人尽皆知啊!
“你们来这做什么?孙圣,你说。”安越溪疑惑地看着他们,洋子会不会是凶手,毕竟最近跟她有过争执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
真是把他当软柿子捏的节奏啊,不过也对,有个可怕的恶人在背后看着,他不敢说瞎话,他现在只想早点回话,早点回家吃饭。
“当然是为了找到芊倩,我们都跟踪你好几天了,每次都被甩,今天也是,跟你过来的。”
叶芩破罐破摔,反正都知道了,就骂个够,警醒他们:“活该!你俩狼狈为奸,最可疑了,说,今天,是不是你们把越溪的矿泉水瓶换了?”
洋子和孙圣都不承认,他们也没办法。
“还有这种事?”夏裴朗突然厉声道,他思维敏捷,从所有人的对话中,筛选有用的信息,在听到叶芩提到矿泉水,他才知道安越溪身上发生了什么。
敢对他的心肝宝贝下手,不想活了吗?
“大侠,真的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就是跟踪来着。”孙圣继续求饶。
“安越溪,难道是你被下药了?哈哈老天有眼,我就知道像你这么不知检点的小婊砸,多的是人想收拾你。”
话音刚落,夏裴朗的右手大力挥过去,安越溪阻止及时,巴掌几乎要碰触到洋子的脸。
“为了这种人,不值当。”安越溪知道夏裴朗有洁癖,他出手,一定是气急了,她很感动,但是她不希望他做出这种牺牲。
夏裴朗反握她的手,笑得一脸温柔。
此时,洋子已经被吓得全身发抖,后怕地瘫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