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被你吓晕过去的没错了,呵呵。”
夏裴朗率先打破尴尬气氛,他笑眯眯,赞赏地对安越溪说道。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孩,干得漂亮!
wtf?安越溪一脸不可思议,明明是挺可爱的童谣啊,安芊倩怎么会怕成这样?
她摊摊手,表示真心不懂。
夏裴朗也附和道:“很有趣的童谣,只是某些人不懂欣赏而已。”
安越溪仰起小脸,望着他,若有所思,虽然不太明白,但莫名觉得好有道理啊怎么破?
被小公主这么一瞧,夏裴朗瞬间觉得自信心膨胀了,表面上还摆着高冷姿态,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庄翎菲看着站在同一个战线上的两个人,内心忽然升起一股无力感,他们俩还真特么配。
但这念头才升起半秒,就被她强压下去了,她甩甩头,心想,肯定是错觉。
“翎菲姐,裴朗哥,既然没什么事了,你们就早点洗洗睡吧,已经很晚了!”
安越溪朝他们挥挥手后,在一旁找个凳子坐下。
“溪溪,你不上去吗?”庄翎菲疑惑,叫他们上去,自个儿坐下面是怎么回事?
“呃……”安越溪摸摸耳朵,眼神闪烁,“我,我还有点事,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就到。”
“可是……”庄翎菲还想说什么,夏裴朗责怪地瞥向她,让她及时止住话头:“没什么可是的,安安留下来,一定是有事,至于什么事,你就别管了,八婆。”
说罢,他就昂首阔步,上楼了。
“你才……”八婆。
话一出口,庄翎菲立马反应过来,捂住嘴巴,下意识看向安越溪,却见她在玩手机,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这才送口气。
听着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安越溪放下手机,神色复杂地看向沙发上的人。
叹了一口气,去洗手间,拿条毛巾,把它弄湿,敷在安芊倩的额头上。
安芊倩脸色有些苍白,躺在沙发上,安静得像朵清纯的小白花……
“欠钱不还,又讨人厌,该拿什么拯救你呢?这次是我欠你的,一块毛巾抵消,以后咱俩该怎样还是怎样,哼,如果你还想对付我,那我接招,绝不手下留情。”
安越溪兀自嘟囔,思绪飘到了多年以前安芊倩刚来安家的时候,黑黑的,柔弱又瘦小,现在的她比以前漂亮一万倍。
曾经她们也有过愉快相处的经历,那时候她一直希望有个对她很好的姐姐,所以对安芊倩的到来,她反而是欣喜的。
但没过多久,安芊倩突然就对她横眉竖眼,总是针对她,抢她的东西,对其他人却是温柔有礼的。
当时安越溪年纪还小,不太明白,直到不久前,她突然回忆起小时候安芊倩对她说的话……
安芊倩说,她不是养女,她是真正的安家大小姐,安家的一切都该属于她,她最应该得到宠爱。
这时安越溪才明白,安芊倩转变的真正原因。
一开始她也怀疑爸爸是不是真的背叛妈妈了?为此,她难过了好一阵。
可是她观察好久,都没见过他们有任何决裂的痕迹,他们还是恩爱如初。
或许,爸爸是因为不知情犯下的错,又或许根本没这回事,只是安芊倩的胡乱猜测。
安越溪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世上有哪个人会真的容忍最爱的人跟别人生过孩子,而且还主动把那孩子领回家,对其呵护备至的?
再大度的女人也做不到毫不介意。
如果以上推理成立,那么对于一个童年丧母受过刺激的人来说,一旦知晓自己一直认定的事实其实都是假象,怕是真的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就是顾虑到这一点,安越溪从不告诉任何人有关安芊倩的一切。
隐瞒一切,或许安芊倩可以过得幸福点,这大概也是父母想要的结果看,就是不知道能瞒多久。
安越溪有些担忧,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愿只是错觉。
最后查看一次,觉得安芊倩是真的没什么大碍后,安越溪就抱着小熊回房间了。
一夜平安!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安越溪下楼准备帮大家买早餐的时候,却见安芊倩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口里呜呼哀哉,又狼狈又滑稽。
这么宽的沙发,还能翻下地来,她的睡姿是有多差呀。
安越溪恶趣味地弯下腰看她折腾爬起,幸灾乐祸地说:
“喂,安欠钱,要不要请我扶你起来呀?你要是求我,我一心软,没准就答应你了,怎么样?”
“你休想。”安芊倩怨恨地瞪向安越溪。
“哇,你的脸,好恐怖呀。”安越溪故意后怕地拍着胸脯。
“脸,我的脸……”安芊倩尖叫,一鼓作气,爬了起来,脸越发疼得厉害,害怕自己真的会破相,她赶紧到找镜子。
找到后,安芊倩显然被镜子里的人吓呆了,再次晕了过去。
卧槽!这么不惊吓,安越溪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早知道昨晚就应该把她扶到房间里去,现在可好,又得照顾她了。
“喂,安欠钱,你没事吧?”
安越溪摸摸安芊倩的额头,发觉有点烫,她一慌,试着推推她,想将她叫醒,可是无果。
就在她百般无奈的打着急救电话120时候,夏裴朗和庄翎菲也下来了。
“怎么回事?”
庄翎菲乍一看到安芊倩惨不忍睹的模样,还以为是安越溪昨晚故意趁所有人离开下的毒手?
夏裴朗皱眉头,说:“安安可不屑干这种事!”
“是她自己摔趴下床的,与我无关,姐姐别误会我。”
安越溪略带受伤的眼神,把庄翎菲看得心酸不已。
“我当然相信。”庄翎菲摸摸她的脑袋,其实她真实的意思是,即便是她干的,自己也会无条件支持她的。
“我已经打了120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可是……”
安越溪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昨晚是无心之举,安芊倩醉酒不假,被吓也是真,何况早上她也说了不好的话,她的确该承担一部分责任。
“可是,呜呜呜……早知道,昨晚我该寸步不离的。”
安越溪眼眶泛红,夏裴朗知道她是内疚极了,便赶在庄翎菲之前,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安慰:“安安,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