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祐祁喝的比萧沁雅还多,自然也就更醉一些。
他这一生,很少又能够放肆的时候。小时便知道自己只母妃的养子,母妃又一直想要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直到后来见愿望落空,才逐渐将全部重心放倒他身上,可那时商祐祁已经十多岁了,在就过了渴望母爱的年纪。即便如此对于太后,他依然敬着,对王家也是尽力封赏,可太后的贪欲难平,不论给予多少只会想要的更多。
父皇的目光又总在昭翊太子身上,后来又在羿王身上,从来没将目光停留在其他儿子身上过,羿王林家谋反,皇位落在了他的身上,自登基起每日战战兢兢,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可满京城的世家贵胄,本来是大越的脊梁骨,可惜都被蛀空了。
今日他便要好好的放肆一场。
一仰而尽,商祐祁起身甩手便将手中的琉璃酒盏掷于地上。
“朕要成为一代雄主,名流青史!”
喝了半天的酒,前襟衣袖都被酒水浸湿了,这样的商祐祁有些狼狈,却难掩一身霸气。
萧沁雅却第一次被商祐祁吸引住了目光,只是他这个人,并非是帝王的身份。
拄着手臂,萧沁雅踉跄的爬起身,扑倒商祐祁身上。
“皇上定会成为千古一帝,名垂青史的!”
“雅儿相信朕?”
商祐祁转头看着萧沁雅。
萧沁雅勾了勾唇角,眼睛却万分正式:“自然。”
“朕定当不负爱妃所望!”商祐祁大笑道。
两眼相望,有些东西好像不同了。
下一秒,萧沁雅被商祐祁直接抱了起来,直奔宫室而去。
青竹端着烈酒过来,险些被商祐祁撞到,连忙跪下请罪。
商祐祁根没搭理青竹。
……
“青竹姐姐这怎么办?”青桔小声问道。
“皇上留宿,按照规矩伺候便是,将这里打扫干净了,小厨房里炉火不要灭,醒酒汤也备着。”
青竹并不害怕,既然主子敢在今日留下皇上,自然便准备好了如何应对皇后,再说了有皇上在哪,主子都不怕她们这群奴才担心个什么劲儿!
……
疾风骤雨,商祐祁比平日里用力了不少,萧沁雅都感觉到了疼痛,可她也不在意,行动间越发肆意,他让她痛,她便还回来。
撕咬、抓挠、柠弄……
一晚上更是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姿势,上一次萧沁雅便发现了商祐祁喜欢粗暴,平日不过是碍于规矩,宫里长大的孩子规矩体统都是容在血肉里的,需得一点点,慢慢的引导、剥离。
萧沁雅只觉得疼、浑身都疼,但更痛快、更肆意,用着人类最原始的方式释放心底压抑的欲望。
前世今生,回忆不断涌现在萧沁雅的脑海之中,直到最后化为一道白光,萧沁雅张嘴狠狠的咬住了嘴边商祐祁的肩膀,直到力竭彻底晕了过去。
商祐祁亦是如此,从没有如此肆意过,释放到最后,他也便沉沉睡了过去。
……
门外的张启麟,仔细听着,感觉里面好像没了声音。
可也不敢进去,皇上平日睡觉他都是站在床榻外面伺候的,只有在昭纯宫不同,淑妃娘娘不许他们在屋内伺候,跟别说床头了。只许他们在外间门外伺候。
“青竹姑娘,里面似乎没声了。”
萧沁雅越得宠张启麟便越不敢得罪,如今更是生怕哪里做的不妥当,惹了淑妃娘娘不快 。
青竹微微笑了笑:“张公公且安心,主子没招呼,奴婢只是不敢打扰。”
张启麟被青竹柔柔的模样气的咬牙,瞧着规矩,实际最没规矩了。
青竹才不在意张启麟如何想呢,见他看她,便笑着点点头,继续在一旁值夜。
张启麟也不敢进去,只能在外边一起等着。
这一等,直接到了大天亮。
幸好第二天是休沐,没有早朝更不需早起。
……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商祐祁和萧沁雅也没有起身呢。
张启麟便有些着急,今日虽然不上朝,可前朝大臣们还是会递折子求见的,还有魏王殿下已经在乾清宫等候多时了。
还有皇后娘娘那边,一大早就让人传了话来,要向皇上禀报昨日之事。
明粹宫德妃娘娘那儿更是哭着喊着要找皇上。
里面安安静静的,京城十月的天,怕冷的人家已经换上了夹袄,张启麟硬生生造了一脑门子汗水。
“姑奶奶,我求求你,去叫淑妃娘娘一声吧,这……都等着呢!”
青竹迟疑一下,看着双手合十,一脸恳求模样的张启麟,青竹遂点点头:“好吧,张总管。”
……
萧沁雅迷迷糊糊间听到青竹的声音:“什么时辰了?”
至于青竹说了些什么,她到没有听清。
商祐祁也醒了过来,感受着身下的感觉,唰的一下,红晕从脸上直到脖颈。
“皇上……”
萧沁雅迷茫的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片蜜色的胸膛,而那胸膛上面具是红色的印记,抓痕咬痕挠痕一应俱全。
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也没好到哪去。
“皇上,放开臣妾。”
萧沁雅眼眸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
商祐祁连忙放开萧沁雅,随即反应过来,瞪了一旁偷笑的萧沁雅。
抓起一旁的衣衫路上,也没忘记扔给萧沁雅一件。
“准备汤浴,本宫和皇上都要沐浴。”萧沁雅裹着外衫说道。
“诺!”
青竹知道萧沁雅的习惯,小厨房里热水就没断过。
很快汤峪便准备妥当了。
萧沁雅和商祐祁分开沐浴,青竹伺候萧沁雅洗澡时,看着她一身青紫,眼泪险些下来。
“主子,您受委屈了。”
萧沁雅没搭理自我脑补的青竹。
……
而另一边,张启麟看着皇上一身伤痕,最严重的肩膀出都被咬出了血来,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了。
呀呀呀!!!淑妃娘娘难不成是妖精转世,专心男人精气的!瞧瞧把皇上给祸害的!青竹是险些流泪,张启麟便是眼泪顺脸躺了。
“老奴去给皇上叫给太医吧。”张启麟心疼的抹了抹眼泪,说道。
“闭嘴,都给朕把嘴闭严实了,传出一丝消息朕看了你的脑袋!”商祐祁瞪了一眼道。
“诺,可这身上……”
在商祐祁的目光下,张启麟赶忙咽下了下边的话。
商祐祁抹了抹身上的红痕,小丫头属狐狸的,尖牙爪子利的很。
“张公公!”
外面响起程喜的声音。
“去瞧瞧!”商祐祁坐在大大的木桶里,随口道。
张启麟忙点了点头。
“这是主子让奴才送过来的药膏,涂在伤处几伤口便会愈合,而且不会留疤。”程喜忙道。
张启麟接过药膏点点头:“退下吧。”
“什么事,可是淑妃那边有什么事?”商祐祁问道。
“淑妃娘娘让人送过来一盒药膏,涂在伤处的,说是不会留疤。”
张启麟忙呈上药膏回道。
商祐祁接过药膏,青翠的玉盒里面装着晶莹的药膏,一股淡淡的药香,便是药膏也和人一般,透着精致美丽。
“让魏王先去给陈太妃请安,午膳过后再聚。至于皇后那儿,说朕晚膳回去了过去。”商祐祁吩咐道。
张启麟连忙应道,至于皇上没提德妃那边,他也当没听到。
德妃背靠太后,掌权后很是瞧不上他们这些个奴才,张启麟平日里虽然也收德妃的东西,却是瞧不上她的。自然也不会为她多说什么话。
……
在乾清宫等候了大半年的魏王听到了小太监和他说的话后,怔愣了一下。
他今日这么早入宫一是为了皇上一早吩咐的正事,而是因为今晨天不亮,靖王妃便亲自登门,他才知道靖王昨夜一夜未归。
这可吓了魏王一跳,一个大男人还是王爷一夜未归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昨个儿可是中秋宴,靖王平日里老实得很,总不会干出刚从宫里出来便去喝花酒的事儿,一想到昨日宫里出的事儿,魏王瞬间一身冷汗。
十分害怕靖王出了什么事情,魏王性子敦厚,颇有些长兄的意味,靖王虽与他并非一母所生,但对于靖王这个老实的弟弟,魏王还是有几分兄弟之亲的。先是安抚好了靖王妃的情绪,连忙整理好了奏折,等到宫门一开他就递了折子求见。
可不想等了大半天,也不见皇上。
魏王担忧靖王,难免心中多想几分。以为皇上是怕他求情,不想见他,如此一想人更急了。
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两颗金珠子。
塞给传话的小太监:“皇上昨夜歇在了哪里?”
小太监吓了一跳,但一想皇上昨夜歇在昭纯宫也不是什么机密事,说了也无碍。
“昭纯宫淑妃娘娘。”小太监连忙小声快速的嘀咕一声。
魏王点点头,想起昨日那个容颜绝色的女人,还有皇上对她的偏爱……不敢再多想对给他消息的小太监拱了拱手,便去了长乐宫。按照规矩,皇帝驾崩后,后宫嫔妃无子嗣者,迁往皇陵守孝终身,有子嗣者包括公主,同太后一起迁至长乐宫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