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魏怀瑾握住苏笙笙的手,重重摁回身上。
他呼吸急促,似隐忍痛苦道:“公主,小人是不行的,也不能破您的身子,日后,您有了驸马,他才能来给您快乐。”
魏怀瑾话音一落,苏笙笙便停下了动作。
她的脸色蓦然一灰,松开了他的手。
“我不会嫁人。”
她低低开口,没有看他。
然而他却从身后紧抱住她,似好脾气地低哄,“公主下月就将年满十七,再过不久,皇上和贵妃就要给公主挑选一位驸马,届时,公主会有这世间最盛大的青庐之礼,小人也会真心祝福公主。”
苏笙笙越听心越揪紧,这最后一句将将说完,她便一个转身,瞪向他,“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你真的愿意?”
她眼中有怒,亦有一汪秋水缠绵不去。
而那秋水,似马上就要溢出,惹来一阵揪心。
魏怀瑾眼眸微颤,下一瞬他闭上眼,抵上她的额头,“小人不愿。”
这是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才能靠近的明珠。
曾经他不敢妄念,只敢偷偷觊觎,遥遥窥看。
可当那明珠投入他的怀抱,依恋地叫他怀瑾时,他黑色的念想得到了出人意料的回报。
他如何肯让别的男人碰她?
旦一想到那个画面,魏怀瑾幽凉的双眼,便流露出一抹血色的阴鹜。
但他的声音却温柔不减,“若有一日,公主厌弃了小人,定要告诉小人,否则小人的一颗心还会一直放在公主那里。”
苏笙笙听着他低哑的声音,耳朵有些发烫。
她伸手轻抚上他喉间的一块疤瘌,也是因为这块疤,他的嗓音不同于其他内侍,低沉沙哑,更像一个男人。
她轻吻了吻那块疤,将他抱得更紧——
“那便一直放着好了,怀瑾,我定不负你。”
祭祖之行,驿馆别院。
屋外秋寒萧瑟,屋内流火似灼。
异香满屋,是他情动之时的迷魅体息,诱得那少女在他身下不断战栗、抽泣。
月光又掩回了云后,屋里一片漆黑。
浓稠的黑暗中,偶尔可闻木床发出不胜其力的“吱嘎”声,还有那少女娇声软泣的声音。
一夜纠缠,无限旖旎。
待苏笙笙实在累极睡去,魏怀瑾才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身体。
然后再度上榻,将她瓮进怀中,暖她稍不注意就会冰冷的手脚,就这样煨着他的娇儿,暖着他的美玉,直到快三更天,才稍稍睡去。
四更天时,魏怀瑾离开了别院。
夜色中他越墙而出,直到天近亮时,才回到驿馆。
五更天时,下人们陆续起床,开始准备服侍主子们晨起。
魏怀瑾离开时,解了幽兰和碧玺的迷药,但两个宫女依然昏昏睡到辰时,才被别院外的其他下人唤醒。
两人匆匆起床更衣打理,误了这清晨大半个时辰,也正好让苏笙笙又补了些眠。
待这二人进屋服侍苏笙笙晨起时,苏笙笙依然睡眼惺忪,还是一副十分渴睡的模样。
给苏笙笙梳头的碧玺一脸不解地询问,“公主,您昨夜明明歇息的很早,为何还会困觉?”
苏笙笙从铜镜里看了碧玺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幽兰开口,“就你话多,今天咱们不也差点睡过了时辰,快服侍公主去用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