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砸脸,差点没将他闷死,也差点没把她吓死。
紧跟着,苏笙笙就明显感觉到被她压住的少年,身体的某一处发生了变化——
常言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
但活了三辈子的苏笙笙却是既没见过猪,也没吃过肉。
关于男女之间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并非不知,但却是再理论不过,和生理教科书一个等级。
现在陡然压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她却浑然不知。
或者说,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苏笙笙只觉得要从一个人身上爬起来,竟会是如此无语又困难的事情。
她压住了他的脸,他湿热的吐息扑进了她的胸口,苏笙笙一个激灵,被吓得不轻,也顾不得手疼,胡乱扭动着费力坐起,可动作依旧没变——
仍然是坐在宫裴的身上。
可似乎又有什么变了——
苏笙笙坐得很是难受,因为她几乎坐不稳,臀下被硌得难受。
她穿着短裙,裙底只有一条小裤,柔嫩的大腿肌肤重重摩擦在身下之人的裤子上,磨得她隐隐泛疼。
而她腿心处也被什么东西顶着,顶得她几乎坐不稳,但她却完全没想到那是什么——
因为在苏笙笙的眼里,宫裴似乎是被她压得疼了。
此刻宫裴是很疼,但却此疼非彼疼,浑身上下都被苏笙笙撩起了一把火。
逼得他面皮紧绷,气息粗重,一双长眉低皱着,僵硬的神情中带着一丝痛苦——
这可把苏笙笙吓得不轻,以为真把他压伤了,遂扭动着身体想要爬起。
然而此处空间狭窄,位于书桌和床之间的通道,走路尚可,若换成两人叠罗汉,那便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笙笙的膝盖撞了好几次床框,疼得眼泪汪汪。
受伤的右手不能承力,只能虚虚地放在宫裴胸口,她的左手努力向床上抓去,想要撑住身体,爬起。
可因为高度的关系,苏笙笙并不能靠着一只胳膊就顺利起身,反倒十分狼狈地坐在宫裴的身上,忽重忽轻地起起落落了几回。
宫裴狠狠抽气,脸越来越扭曲,他看苏笙笙笨死的模样,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搂住她的腰,狠狠向下一压——
“别动!”
他表情很凶,语气也很重,苏笙笙被他忽然一吼,也吓得愣住。
她僵硬着身体,目光战兢地看着他,一动不敢动。
宫裴狠狠地盯着她,数息之后,他忽然闭上眼深深呼吸,似在强忍着什么,他搂住她的腰,从地上坐起,变成与她面对着面,她跨坐在他身上的姿态。
蓦然拉近了距离,自己与宫裴的动作还如此亲昵,苏笙笙的脸由白变红,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可她的腰还被他搂住,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很坚硬,包括禁锢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
不由得,苏笙笙心跳加速,有些慌乱地开口,她撑着两条腿,不死心地又动了动,想要挣脱的意图十分明显。
可她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宫裴终于再度不能忍,将她重重一抱,从地上站起——
可他忽然的起身却让苏笙笙脚下踉跄,他还未站稳,她就一声低呼,向后摔去——
接着,毫无悬念地,两人滚成一团,摔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