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那些穿着外骨骼,带着面具的家伙好像是......影魇刺客团的人吧?这种传说中的家伙怎么可能同咱们合作呢?阿尔贝托大哥是怎么攀上这根线的?”
“而且抓一个女乌图尔怎么还要费这么大力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手持着一把锯短了枪管霞弹枪的扎卡罗小弟小声问着身边一位年纪大些的家伙。
......
“谁他妈知道?”
他身旁的“老流氓”轻轻吐着嘴里的烟,抬头望向“热闹非常”的楼顶。
这次行动本来挺简单的,据说之前死掉的几个扎卡罗头目都是一个女乌图尔杀的。虽然这事儿打死他他也不信,但上面安排他捉人报仇那就捉呗,更何况捉的还是个年轻女子,肯定有很多“玩”头,就像之前那个不知从哪搞来的大和族女人一样。
可现在松岩市的乌图尔们颇受关注,在新闻上闹的红火,就算是黑帮也不可能跟整个聚谷星的社会舆论唱反调。于是扎卡罗家族顺理成章的采取了这个诱杀的办法。但......
无论早上对付的那条恶犬还是这会儿楼顶上闹出来的大动静,扎卡罗一众老小流氓都开始嘀咕起来了。这电光火石、火光闪电、地动山摇的......这阵势哪是他们玩得起的?
看着楼上轰轰烈烈的战斗,老流氓也猜不出来最终会是个什么结果,但他倒是很确定,这次行动的目的肯定不是捉一个女人那么简单。越是往深了想,他就越是忧心忡忡。
叹了口气,“连水哥都成了警署卧底,还有什么事儿值得奇怪?”
冲身旁一个废弃的板条箱使了个颜色,“真打起来有他们,咱们的人还是往后缩缩。打架也得检软柿子捏,商贩、乌图尔、小老百姓什么的都行,眼下这阵势咱可玩不起......”
老流氓的话还没说完,一条仿金属能量形成的手刀便已经划过了他的脖颈。一颗又老又丑,充满了流氓智慧和男#盗#女#娼的头颅咕噜噜的滚了下去。紧接着,唐云靠【金一】结晶释放出来的仿金属能量体硬顶着短管霞弹枪喷出来的数颗钢珠,右手一记铁拳,把年轻混混也当胸砸出一个肉坑,沙包一样飞了出去。
在这年轻人得到那些流氓智慧和流氓经验之前把他结果掉应该更符合聚谷星百姓的利益吧?
唐云如此猜着,抬脚一钩,将地上的霞弹枪钩了起来持在手中。简单暴力的霞弹枪正是拯救自己这种射击菜鸟的好东西。循着生命雷达中的绿点,唐云用眼角瞥了瞥角落里的板条箱,心中冷笑。果然是藏在扎卡罗人堆儿里的。小哥急着救人,没工夫跟你闲扯,倒是便宜你了。
随后他想也不想的再次向上奔去!
......
不知道唐云是真的变残忍了,还是越发的嫉恶如仇,或者是一心一意为松岩市的百姓们除害。一路向上狂奔的唐云只要见到扎卡罗家族的人便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杀掉,用这样的方式来肃清六瞳面具雷达中那些没有战术意义的绿色光点。
影魇刺客的身手都不差,随便挑一个扔进联邦部队都至少也会是一等一的精兵。这次来的又都穿着动力外骨骼,拥有微型引擎,自然难缠到了极点。既然秦水雁和牙牙都还身处险境,唐云同样要捡软柿子捏,能避则避。
唐云的目标是救秦水雁,可影魇刺客的目标是杀死唐云!不是冤家不聚头,于是出现了一个“一拍即合”的巧合。
此刻原本留守在楼顶的十个影魇刺客已经在秦水雁和牙牙合力战斗之下死了四个,剩下六人见唐云往楼顶冲,也逐渐丢下秦水雁,摆脱莫名其妙的小兽,伙同之前隐藏在四周的几人一起奔唐云而来。
......
“你先跑!”
唐云吼出这一句,纵身一跃,再次向空中抛出了又细又长的金属触角,一荡便逃!像极了旧历漫画中的蜘蛛侠,只是他的金属“丝”太短了一些,荡出去的距离也近了些。
秦水雁和唐云之间早有默契,彼此间更有着绝对的信任!
既然唐云让自己逃,那唐云自己就肯定还有脱困的办法。但......秦水雁这回却跑不了了......左侧小腹挨了一枪,秦水雁将下唇咬出了血,蹙着剑眉用伸进去的手指搅着肚肠把子弹给掏了出来。不得不说,影魇刺客的枪为了消声,子弹口径偏小,射击劲道也低,杀伤力比正常的枪支小了不少,算是救了她一命。
但秦水雁左侧小腿上同样被这种子弹穿出来的两个洞就比较麻烦了,这种伤直接影响了她的机动能力,她又怎么逃?
就在这时,只见浑身浴血的牙牙疯了一样的冲过来,直接用肩膀顶着秦水雁便从没装玻璃的窗户跳了出去!
......
牙牙身上有人类的基因,极通灵性。而且它本就是天启当作生化兵器培育出来的“杀人工具”,它这一跳不可能是自杀。
既知道唐云那一声喊是什么意思,肯定就要替大哥做事,冲出窗户的牙牙并没有像一众影魇刺客想象中的那样从楼上掉下去摔死,或者跳到对面只有十二三层的矮楼上摔个半死后溜走。这货毕竟有四条胳膊,在冲出窗户的瞬间,左手猛然抓住窗框,于是它整个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便往偏左侧的方向甩了出去!
牙牙贴着墙在空中胡乱抓挠两下,终于抓住某个不知用途的凸起建筑结构后,便驮着秦水雁没命的往上爬。几个呼吸后爬上了空无一人的楼顶,这才咕咚一声栽倒,再没了动静。
牙牙皮糙肉厚,这还是秦水雁第一次见它受了这么重的伤。跟着牙牙咕咚这一栽跌出去好远的秦水雁顾不得自己的伤,急急冲上去看。只见牙牙那仿若象皮一样又厚又韧的皮肤上嵌着无数子弹,浑身多处烧伤,尤其是后背上,被毛都让各种能量体给烧去了大半,一片焦糊。四只爪子倒是比较特殊,呈一种发光的暗红色,就像尚未熄尽的炭火。
秦水雁又悲又愤,只气的睚眦欲裂!伸手往牙牙鼻下探去,好歹还有游丝般的一口气,心下这才勉强定了定。就在这个当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