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是在朝地底下面走?”我轻声问道。
天门道人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我觉得是在朝上面走。”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哥,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觉得在朝地底下面走。”
这一次天门道人也很郑重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们就是在朝上面走。”
“真的?”我一皱眉。
“真的。”天门道人非常肯定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呢?我觉得是往下,你却觉得往上,可你看这条路分明是直行的,还真是奇怪了!”
“别多想,继续往前面走,这里有迷阵,所以才会让我们有不一样的感觉,这是在扰乱我们的观察力。”
“迷阵,不会有事吧,这么说我们现在已经深入迷阵了?”我紧张的问道。
天门道人一点头说道:“是的,没错,我们现在就在迷阵的深处。”
“老哥,你怎么刚才不说,咱们现在就算想走都难了。”
“你这小子,我如果刚才发现了,会不说出来吗?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天门道人很无奈的说道。
正在说着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这条通道开始往上去了,而且是直线向上。
我忍不住开口说道:“不对了,我怎么觉得又在朝上走了?”
天门道人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说道:“妈的,还真是怪了,我觉得是在往下,怎么我的感觉跟你一直是相反的?”
“我觉得不对劲,要不我们抓住这小僧人,逼问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接提议道。
天门道人却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已经陷入了阵法,想出去都难了,反正已经进来了,不如我们跟着去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那好吧,我们继续跟过去看看。”我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天门道人这么说,我自然是同意他的看法了。
于是我也就不再说话了,努力的稳住了自己内心的不安,跟天门道人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朝着深处走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天门道人突然开口说道:“刚才我们进入的那栋房子并不宽大,规模其实很小,可是这条走廊,我们都走了快五分钟了,连弯都没转一个,看来这里不光有迷阵,还有空间类的阵法。”
“空间类的阵法,你是说这里有一个独立空间?”
“未必是独立的空间,也有可能是能够折叠空间的阵法。”
“折叠空间?”我心里出现了如意世界的样子。
“是跟如意世界差不多的吗?”我开口问道。
天门道人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如意世界是独立的空间,再利用阵法无限折叠,而我说的这种空间阵法没这么厉害,仅仅能折叠空间而已。”
我仔细一想,还是觉得有些不明白。
见我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天门道人伸手在我的手心写了一个卍字说道:“就比如这个字的形状,是有四个方向四个转折,总共有八条方向不同的通道组成,对不对?”
我用手瞄了一下,立刻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有八个方向。”
“这就对了,简单的说,空间类的阵法能够把这个卍字的八个方向,全部折叠成一个方向。换句话说就是把八个不同方向的通道,通过阵法的空间折叠,让它们联通一气,变成一条往前的直行道路,你明白了吗?”
天门道人尽可能的用最简单的话解释空间折叠的阵法。
他解释的很清楚,我一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我明白了,实际上这就是把卍字变成一字,对不对?”
“孺子可教。”天门道人称赞道。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的路渐渐地开始宽阔起来,大概走了半分钟的样子,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扇金灿灿的大门。
这扇大门上画着一尊不动明王,这尊明王怒目圆瞪,周身火焰燃烧,脚踏祥云高站天空。
在祥云的下面,有着无数恶鬼凶兽臣服,这是不动明王降服诛魔外道的法相。
光看这幅图我就有一种膜拜的冲动,甚至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幕明王降魔的场景。
一幅壁画居然有这样的神效,竟然让我这么强的魂魄都受到影响,这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
小僧人走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伸手指着前面的大门说了一句藏语。
天门道人立刻翻译道:“他说让我们进去。”
“你问问他里面的是谁,是谁想要见我们?”
“我看不必问了,都已经到了这里,直接进去就行了,反正我们问不问都会进去。”天门道人摆了摆手说道。
我一想他说的很对,所以也就不再坚持了。
小僧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对我们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这里,很快就消失在了通道的尽头。
我和天门道人对视了一眼,我走到了大门前,伸手在大门上敲了几下。
门上传来砰砰砰的三声,不过里面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我又敲了三声,结果里面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刚想推门,天门道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说道:“佛门以九为吉数,你再敲三下。”
我一想觉得他说的对,西游记里唐僧也是九九八十一难,确实是以九为吉数。
于是我遵照着天门道人的话,在大门上又敲了三下。
结果就在我第九下敲到门上的时候,大门咔嚓一声打了开来,我轻轻一推这两扇看似沉重的大门。
大门一开里面就出现了一间装修古朴的房间。
在汉地,僧人居住的地方叫做僧寮,但是藏地僧人居住的地方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推开大门,屋里有一股檀香的香气,这股香气沁人心扉,光是闻一下就让人心旷神怡。
我和天门道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直接走进了房间里。
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大,也就在20平米左右,跟巨大的房门完全不协调。
这两扇巨大的房门就占了整面墙壁的一大半,非常的夸张。
走进屋子里,我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在屋子的正中位置端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上去也就20来岁的年纪,比刚才带我们来的那个小僧人大不了几岁。
他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批单,板寸头面容肃穆,端坐在一只金色的蒲团上,在他们的旁边放着竖放着一顶黄色的僧帽和一些佛门法器。
他乍看之下似乎很平常,可是我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的周身有一层微微的光晕在流转,可再仔细一看,又觉得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