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有几分惊讶地看了关黔南一眼,正欲说话之际,却被他挡住了,阿德看到他嘴角的微笑,摇摇头,下去了。
屋内只点了一盏烛火,贴在关黔南的床头立着,许是以供他夜间看书之用。
洛雪沉有些拘谨地坐在床尾,眼神痴痴地望着那盏略微摇曳的烛火,低头拿捏着手中的帕子。
关黔南先是好生审视了她一番,然后才轻声道:“你刚不是还要为我擦拭身子么?怎么现在却看着有几分忐忑?若是害怕......”
他没说完,洛雪沉便抢话道:“没有。我......我”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屋外便适时地响起了阿德的声音。
热水准备好了......
洛雪沉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小跑着开门。
关黔南歪坐在床上,目光一直跟着她,眼底有着一层浅淡的笑意。
阿德把水桶准备好,关门前又看了一眼自家六爷,六爷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洛雪沉唤了声,“六爷,一切准备妥当了。”
洛雪沉极力地按压住了颤抖的声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可这一幕落到关黔南的眼里,却是化为嘴角那一抹淡笑,“好。”
关黔南稍稍直起身子,自顾自地解开了狐皮大袄,将衣裳一层一层地脱落,最后只剩下了一身杏色的中衣。
这才抬朝外屋的洛雪沉道:“好了,扶我过去罢。”
只见洛雪沉紧紧抿着嘴唇,缓步上了前。
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今个儿怎么想起来服侍我沐浴?”关黔南的嗓音有几分沙哑,落在她的耳畔却成了无尽的魅惑。
一直低头的洛雪沉这才缓缓抬头,却正好瞧见他脱了上衣,伟岸宽阔的脊背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苍白的肌肤光泽十足,在哪纤瘦的腹部似是有着几道好看的线条。
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关黔南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她惊得猛然别过脸去,“我......我不过是觉得和六爷本就是夫妻,做这些事乃是本分。”
关黔南感受到了她双手的颤抖,却还是故意地贴近了几分,灼热的呼吸拍打在洛雪沉的面颊上,“你心里果真如此想么?你可知道夫妻之间的本分事是什么?坊间传闻,说我关黔南乃是个阴毒狠绝的角色,视人命如草芥,你不怕我吗?”
没想到他会抛出这样一个难题给自己回答,洛雪沉不禁蹙起了眉。
若是说真话,依这位爷的脾气恐怕难以收场。于是她稳住了心底的惧意,努力扯出了个强硬的笑容,“我知道坊间传闻一向不可信。六爷乃是一介奇才,能够得皇上欢心,办事稳妥,为人正派,自然会遭到一些人的嫉妒,故意编排您。”
这话说出来,洛雪沉都有几分想敲自己两下的冲动,是不是把这高帽带的有些过了?
“呵......我倒是不知道你编起胡话来竟然是这样的信手拈来。”关黔南冷笑道。
洛雪沉低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但......但和六爷相处的这些日子来,我能够感觉到您不像坊间传闻的那般不堪,反而觉得六爷是个正人君子,雪沉说的是心里话......”
话未说完,关黔南却猛然地紧扣住她的手,肌肤相贴,一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