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弦紧紧咬牙,浑身透着一股阴沉,冷峻道:“有我在,你休想动现在的沈家一根汗毛。”
张贺咧嘴一笑:“那你就好好保持住你现在的自信,我就是看上了你这股劲儿。”
他笑着,宠溺的点了点沈青弦的鼻子,但这个动作间没有半点的暧昧,只有威胁与轻浮。:“我就看你能活多久了。”
张贺举着扇子大摇大摆的离去。
独留下沈青弦一人呆坐在石头上陷入了沉思。
她以为自己能撑到现在,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却没想到自己却被人圈如一个局中,被耍的团团转。
她一直觉得自己看人很准,却没想到被欺骗了这么久还靠的是偶然的机会才将事情看透。
就在沈青弦无奈看着墙壁叹息的时候。
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大批人马的痕迹。
等到沈青弦一看,彻底傻眼了。
楚拓风,慕玄卿还有陈麒都来了,还带着楚拓风的手下,一副要干架的阵仗,将此处为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麒一脸疑惑的望着沈青弦,有些不解道:“小废物你怎么在这。”
沈青弦立刻从石头上跳了起来,望着眼前的众人,咬牙小声道:“我还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陈麒皱了皱眉,露出来几分理所当然的态度:“是你跟我说这里找到了线索,于是我就问了下慕大哥。后来慕大哥就告诉北王了。北王觉得你可能是被人骗了,所以我们就来这里搜查一二。”
沈青弦的眸子微微抬起,越过是陈麒的肩膀看相了后面的二人。
之间慕玄卿正温柔的笑着,而楚拓风却是以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望着她。
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没有半点温和,反而起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紧紧的盯着她。
沈青弦咬了咬牙:“你可真是我祖宗啊。”
她一边朝着陈麒嘟囔,一边捂着额头,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谁能想到陈麒竟然是一个如此耿直的人,竟然真的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还十分负责的转达给了自己的宗主。
陈麒见沈青弦似乎并不高兴,有些为难的皱眉:“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么?”
沈青弦咬牙切齿,却是想骂也骂不出来:“不怪你,怪我!怪我自己缺心眼!”
她这是什么事儿啊!
她好不容易才在楚拓风那里证明了自己与幻离散没有半点关系。
这才过几天?
转眼就让楚拓风抓了个现行。
这让她如何解释?
是她自己亲口说这里有幻离散痕迹的,也是她自己下课后不回家,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慕玄卿看的出来沈青弦眼底的慌张,微笑着慢慢上前温柔道:“你别着急,你有什么话就慢慢说,这里可真有幻离散的痕迹?”
沈青弦看了一眼后面的山洞,好在里面空无一物,只能硬着头皮无奈道:“没有,没有幻离散的痕迹,我不过是骗陈麒的。”
这话一出来,反倒是陈麒愣住了。
一副可怜兮兮的受害者模样,呆呆的望着沈青弦,不禁发出来质问:“为什么!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从来都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楚拓风并没有而是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们争辩解释。
明明离得最远。
但沈青弦却能最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强势。
仿佛要将她的一双眼睛看透一样,死死的望着她。
让她此时想找借口都不知道从何朝起。
正如张贺所说,他就算知道这一切也不能说出口。
因为原主曾经掺和过,而且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想要活下去,不能就这么替人背了黑锅。
“不知道。”
沈青弦没好气的说哦啊,她那不耐烦的一句话,将陈麒与慕玄卿所有想问的内容全部都堵在了喉咙里。
沈青弦摆了摆手,快速离开。
这下反而轮到慕玄卿与陈麒想不通了。
如果沈青弦之前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沈青弦为什么坑自己,让自己惹上嫌疑?
可如果是假的,她又为何为会故意传这种谣言。
“阿风,你怎么看。”慕玄卿眉心微拧,带着一丝无奈叹息道。
楚拓风抱着胳膊,眼底带着异样的笑容:“她说的话对了一半。本王却是在这里发现过幻离散的踪迹,但不是现在,而是之前。”
这件事情,楚拓风只告诉了辰肃还有沐柒云,他们都是因为要协助调查所以才知情。
那沈青弦为什么会知道呢?
很显然,她也掺和在其中。
不得不说,沈青弦之前主动送上幻离散的计谋很好。
楚拓风还真是差点就被她带偏了。
谁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蠢,竟然主动又将自己暴露出来,让他更加确信,她与幻离散有所牵连。
如果是之前,楚拓风萍姐这一点就足以给沈青弦定罪了。
但现在他却并没有讲沈青弦压下,任由她离开。
那是因为他确信,幻离散的背后绝对不知她一个人,且沈青弦知情。
既然要打渔,那就要一网打尽!
楚拓风冷冷哼笑,眼神愈发的深邃起来。
“沈青弦不是一个无聊的人,他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那陈麒开涮。”
楚拓风十分肯定的朝着陈麒看了一眼。
陈麒听到这句话虽然有所安慰,但心里缺更加心乱如麻。
陈麒与沈青弦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开玩笑的人。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明白沈青弦说这句话有极大的目的性。
他也能猜到,沈青弦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瞒着她。
楚拓风抱着胳膊,冷笑道:“辰肃。”
“王爷。”辰肃立刻拱手低头。
楚拓风目光凛冽,让人不寒而栗:“派人去调查今天下去有哪些医宗的人出现在这附近。”
慕玄卿眉头皱紧,上前一步道:“阿风,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楚拓风带着狡猾的笑意,得意道:“自然是顺藤摸瓜。沈青弦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句话,很显然,就是说给别人听得。从方才沈青弦的反应上来看,陈麒的举动完全在沈青弦的意料之外,那就证明她的的目的并不在意骗陈麒,而是其他人。”
陈麒站在原地发愣。
他虽然不清楚沈青弦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但他也不是傻子,从北王的透露的信息里已经可以明显知道,申请你先知道幻离散的事情,且可能还与之有关。
“王爷的意思是,还有幻离散的知情者在我们学堂?”
楚拓风并没有这回答陈麒的话,而是带着一股讽刺的语气“夸赞”道:“你们医宗的人还真不得了,一个个都抢起了毒宗的饭碗。”
陈麒还是不敢相信,相处了这么久他确定沈青弦绝对不会是威危害百姓的女人。
她虽然医毒双绝,但也绝对不可能是制作幻离散的凶手。
楚拓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陈麒一眼,以一副警告的语气,冷笑道:“某些人不要感情用事,要知道,制作幻离散的人,死有余辜。”
陈麒的思绪放入掉入了一个深井里面,不断下坠。
心里的矛盾与纠结让他的感情与理智在不断拉扯,甚至趋于崩溃。
他疯了似的跑了,落荒而逃。
慕玄卿本想追过去,却被楚拓风拦住,四目相对道:“本王说的不是陈麒。”
慕玄卿极为认真的看着楚拓风,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但他却以一个极为严肃的语气,认真道:“我相信阿弦不是凶手。”
楚拓风冷哼,语气中带着愠色道:“执迷不悟。”
慕玄卿却依旧挺直了腰杆,自信道:“虽然阿弦不能用善良两个字来形容,但她却也是个懂得大是大非之人。幻离散不仅仅是危害苍月,对百姓也是百害而无一利,阿弦跟这些百姓们没有愁,她没必要做这些东西来害人!”
虽然他与沈青弦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在每一次相处的细枝末节间,也能看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风,偶尔收起一下自己的城建,学着相信一下身边的人。不是只有刀架在脖子上才能说话时,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着要骗你。”
“慕玄卿你想说什么!”楚拓风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
双目睁大,眼底充满了愤怒与憎恨。
明明他们有着过命的矫情,但这一刻,楚拓风看着慕玄卿的眼神就跟看着仇敌一样,充满了杀意:“你别忘了,本王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慕玄卿低着头,没脸直视他:“我知道,师父对你做的事给你的影响很大,但师父已经走了,我会以我的方式代替师父弥补你。”
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楚拓风一把抓住慕玄卿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收起你的假惺惺!你若真的觉得亏欠我,当初就应该替我杀了他!”
“阿风!”慕玄卿彻底无奈了。
他看着眼前被仇恨迷失了双眼的男人,带着悔恨与愧疚,不得不低下了头。
他一直在不断的努力去消除阿风心里的成见。
但事实证明,楚拓风还是活在了过去的阴影里,几遍成为了手腕颇深的王爷,还是走不出当年的阴霾。
慕玄卿与楚拓风不只是朋友,也是儿时的玩伴,更是师兄弟。
只是这件事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直销,就连皇家也并不知情。
慕玄卿第一个师父是当年的医圣,只可惜医不自治,在慕玄卿六岁时就已经离去,只留下一柜子的医术给他继承,那时候他还没有玄卿的字,只叫慕夜。
小慕夜没有父母,是医圣从外捡了回来,自然也跟医圣姓,在失去了师父之后,慕夜便失去了照顾自己的能力,就被当时的师伯带回来逍遥宗了,成为了师伯的关门弟子。
师伯便是逍遥宗的上一任掌门,慕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