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了。”
两人下了阶梯,一起朝露天停车场走去,只是刚进停车场,离他们很近的一辆黑色宾利,毫无预兆的爆炸了。
傅司言最先反应过来,扬手将黎歌扑在地上。
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衫,四处飞射的碎片有一块砸进他手臂里,顿时血流不止,剧烈的疼痛的让他亦是闷哼一声。
黎歌摸到热热的液体,发现傅司言受伤口,脸色都白了:“傅总。”
“没事。”傅司言将她拉起来,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你有没有事?”
黎歌摇摇头。
那辆宾利只是爆炸,并未起火波及周围,不过巨大的声响还是引来了服务生。
傅司言跟服务生说明情况。
服务生说会尽快把调查结果给傅司言,不过因为山庄里没备药箱,只能帮他简单包扎,派专车送他和黎歌去医院。
韩锦阳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看了看停车场交流的几个人,然后视线挪到爆炸的车上,抿着唇,脸色阴霾。
“先生。”钟声也从暗处走出来。
“如果我带着她上车的话,你说她的结局会不会跟这辆车一样?”韩锦阳手扶着柱子,死盯着那辆爆炸成碎片的车子。
猛地,他一拳狠狠砸在柱子上,字像是从牙缝挤出来,令人发指:“他竟然敢对我的人动手!他怎么敢!”
“先生你也别担心,考伯特少爷不知道那些事。”钟声道,“他只是觉得这种场合适合杀人,针对的只是先生你。”
“当初考伯特少爷亲眼看到了那些,对此深信不疑,这些年你身边的女人也只有桃井美希,他没理由怀疑其他的。”
“他的疑心比谁还重,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捕捉到!”韩锦阳嗤笑,轻蔑道:“以为找个日本女人接近我,我就不知道是他的人了?”
“先生怎么想?”
“打电话给桃井美希,让她过来。”看着黎歌坐的车从山庄离开,韩锦阳拳头攥的更紧了,“给她弄个身份,安插到傅氏。”
钟声忍不住说:“管小姐是傅氏的翻译,这样妥吗?”
“最危险的地方也同样安全。”韩锦阳缓缓道,“考伯特不是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就让他看看,而且我也需要一个人监视傅司言。”
他没想跟傅司言斗,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但黎歌是他的,因为某些原因他把她推开,那也不是别人能捡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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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子就到了医院。
黎歌没有回去,傅司言因为她才受伤的,她必须看着,全程一直陪着,只是看到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时,心不免狠狠跳了两下。
揪心的疼。
别的不说,这回她真的欠傅司言一个大人情。
等医生替傅司言处理好伤口后,黎歌让傅司言坐着休息,下去拿药,几分钟后回来却发现男人仰头靠着椅背,竟睡着了。
黎歌放慢脚步走过去,见他脸色疲惫,眼底都有一层青色,估计劳累了。
她抿抿唇,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傅司言身上。
渐渐地,傅司言额头开始冒汗,紧拧着眉头,似乎很难受,呼吸一下一下的,把黎歌也吓到了。
“傅,傅小叔?”黎歌拍拍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傅司言抓住她的手似乎想甩开,额头的汗更多了,就死死扼住她的手,黎歌疼的脸色发白,倒吸好几口凉气。
“傅小叔你松手。”黎歌使劲抽着自己的手,她真感觉手要断了,然后又发现傅司言里面的衬衫都湿透了,勾着出精瘦的胸膛。
黎歌心跳加快,耳朵不争气地红了,她慌忙撇开头。
傅小叔该不会做噩梦了吧?
黎歌担心他这样会出事,刚想喊医生,死抓着她手的力道松了,她慌忙抽出手揉捏着,见傅司言似乎恢复了正常。
黎歌小心地喊了一声:“傅总?”
傅司言缓缓睁开眼睛,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我刚刚睡着了?”
黎歌心里呵呵。
何止睡着了,还差点把我的手给掐断了。
很快收到消息的张特助就来了医院,还很贴心的给黎歌带了新衣服:“黎小姐你身上的礼服脏了,换上这个吧。”
“谢谢。”黎歌看了看还未干的礼服,拿着衣服飞快跑去洗手间。
礼服确实不能穿了。
张特助先把黎歌送到了行水湾,下车时,黎歌再三跟傅司言道谢,“这次真的谢谢傅小叔了,医药费我会全包的。”
傅司言低笑:“小钱而已。”
等车子离开行水湾后,傅司言沉下脸来,问张特助:“山庄那边的人,把事情调查清楚没?”
“调查出来了,是车子自爆事故,好像不是人为。”
“那宾利车是谁的?”
“韩锦阳。”
“既然是他的车,就不是自爆事故了。”傅司言呵了声,“八成是有人在他车上做了手脚,我刚好和黎歌从那经过,被波及到。”
“他的生意不是在欧洲吗?”张特助不太理解,“我查过,韩锦阳在h国,甚至日本都没开公司,也不可能会结仇。”
“也有可能是欧洲那边的人,想在这解决了他。”傅司言勾唇道,“毕竟韩锦阳在他国出事的话,他们也能洗脱嫌疑。”
想了想,傅司言和张特助说:“他来这的目的也是找黎歌,这段时间你找人盯紧了,别让他有机可乘。”
“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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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言不知道是不是手受伤的缘故,连着两天没来公司。
黎歌有点担心,但也不敢明问,就让黎母熬了银耳粥,借着送甜品给来公司拿东西的张特助时,问他情况。
“傅总恢复的很好,黎小姐不用担心。”
“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比如接待客户什么的。”黎歌心里过意不去,“或者我去给傅小叔做饭也行,我厨艺不错。”
“真的吗?”
“真的,我厨艺都是跟我妈学的。”
张特助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天,后来还是同意了,他说给傅总请的是钟点工,确实要个人好好照顾傅总。
黎歌解决完手头的事,跟张特助一起去找傅司言,路上还问了他几句,得知傅司言跟褚师娇不住一块时,才放心了。
褚师娇看她跟仇人一样,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她还是躲着好。
傅司言住的地方离行水湾很近,是小区最里面的那种独栋别墅,很幽静。
他开门看到张特助跟黎歌时,眉头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