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走!不仅不能走,而且,她还得保证季微然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这样,她才不会让宋家上下对她感到厌恶,尤其是宋辰翊才不会对她反感,而绝了她的心思!
于玲想明白了,总归事情是要被暴露的,倒不如先主动承担的好,这要比事后被抓出来好的多了,她还想给宋家留个好印象,所以不能做出畏罪潜逃的事来!
心中百转千回之后,于玲便下定了主意,脸上的神情倒没有了之前的茫然,浑身的力气似乎也回来了不少,瞟了眼白着张脸的微然,双手紧紧一握,便朝她走了过去。
“还不过来扶着你的少夫人!”
珍姨看着站到微然身边的于玲时就吓得加快了脚步,她生怕这个恶毒的女人又要做出什么伤害微然的是事情来,只是冷不防地听到她这么说,那脚步就更快了些,她得赶紧回到少夫人的身边,不明白这坏女人又在打什么算盘!
微然不悦地看着出现在自己手臂上的双手,美眸怒瞪着于玲,冷冷道:“放手!”她很想甩开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但是她现在没有力气这么做。
“放心,我也不想你有事,所以不要怕我会再伤害你。”于玲同样没好脸色地回了一句,看着已经扶起微然的珍姨,斥道:“动作还不快点,我的车就停在外面,你跟我将她扶到车上我送你们去医院。”
尼玛,这世道还有没有真理了!
伤害人的罪魁祸首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她的车谁敢坐上去?刚刚这一推敢情好像不是她的杰作似的,珍姨愤愤地瞪着于玲,这时候也没空理会她了,不再迟疑地一把推开于玲,而她则是往微然身前一站,俯下身,背起了微然。
虽说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了,但是珍姨一直以来身体都还很健朗,在乡下的时候重活也干了不少,所以背着微然虽然有点吃力,但这一刻她心里焦急,倒是替她平添了几分蛮力。
于玲被这一推倒在沙发上,她一个在原地骂骂咧咧的珍姨也没心思管她,心里还想着怎么她就不能摔地上去,看着那一上一下叠在一块离去的背影,于玲皱了皱眉,又低声暗骂了几句,赶紧跟上!
小刘一接到消息整个人都吓坏了,迅速地从车库里调出车停在大铁门外后,一路狂奔进别墅,不过还没等他到别墅里,就在小径上碰到了背着微然的珍姨,以及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女人。
“少夫人怎么样了?”
珍姨身材有些肥胖,这会正累的气喘吁吁的,可是一想到躺在背后的微然,她还是咬了咬牙蹦出一句话,“去医院再说!快!”
小刘点了点头,雨天路滑,珍姨走得快不小心歪了一下,还好小刘在她身边扶住了她跟微然两人,这一停滞下来,珍姨就没什么力气了,小刘见状,没再多说什么,俯身从珍姨背后接过微然抱起,看了看于玲一眼,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珍姨电话里跟他说少夫人被人推了一把摔倒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肇事者是谁!
“珍姨你就不用跟了,我送少夫人去市医院,你打电话给少爷还有老爷夫人,让他们赶过去。”小刘一边走,一边冲后面跟着的人吩咐,他怎么说也是训练出来的兵,严肃起来也有一股凌冽的气势,生生吼住了跟在后面的两个人。
他们已经走到门口了,门外站岗的哨兵见出来的是这模样,浑身都震了一震,小刘也没去理会别人的心思,小心地将微然放进车里,然后开着车飞驰而去。
对啊!
珍姨双手一拍,刚刚情急之下她还没来得及通知老爷夫人跟少爷他们,因为要一边照顾着微然,防止于玲趁她走开而又使坏,所以她只是快速地通知了小刘而已,这么大的事要是不说,铁定会挨骂的!
心里这么想着,她就转身要回宋宅别墅里,余光瞥见已经开了车门的于玲,顿时整个人又亢奋了起来,几个快步赶过去一把拉过于玲的手臂,阻止她离开!
差点就把这罪人给忘了!
“想跑?”
于玲猛地被人一拉,身子往前踉跄了两步,待她稳住了身子后便将目光怒瞪向对她下手的珍姨,眼里的不郁清晰可见,“你拉着我做什么?”
她问的其实也有些心虚,可是这时候她不能心虚,而且在气势上还要高人一等才行,要不然她肯定要吃亏的!
珍姨气得直跳脚,这女人明知故问,她以为她一走了之了就什么事都没有吗?怎么可能,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可是从头看到尾,听到尾的,非得叫这个不知好歹的恶毒女人受到惩罚才行!
她的语气非常冲,但是珍姨也不是软柿子,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不让她挣脱逃开,于玲见状,厌恶地瞪着她,看了眼正前方面面相觑的警卫,怒道:“还不把赶快把这老女人拉开!”
门外的警卫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知道于玲的身份,对视了一眼之后便默契地上前阻止了珍姨有些粗鲁的暴行,于玲气哼哼地冲他们白了一眼,转身坐进车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刚刚就被他们挡了一下人就走了,珍姨有些傻眼地瞪着嚣张离去的轿车,恼怒地横了那两名哨兵后,也只能跑回去给吴娟清他们通知消息。
宋辰翊现在每天的工作有些乏味,对着电脑的时间久了,整个人都会觉得疲惫,修长的手拿过桌上的水杯走到饮水机边倒了半杯的水,只是那水杯还没来得及放到桌面上,一阵欢快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长眉微挑,俊逸的脸庞漾起点点柔光,优美的唇线微微勾起,这时候能给他打电话的还能有谁。
是家里的座机号码,虽然心里有些诧异,但是他还是立刻就接了起来。
“少爷,少夫人被人推摔倒了,家里都没人,小刘现在送她去医院了……”
珍姨的话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宋辰翊一听,脸色立刻大变,那原本挂在嘴角边的浓浓笑意一敛,猛地将水杯扔放在桌上,溅出了半杯的水倾洒在桌面,沉声地问了句:“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