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的事情,如今已经基本圆满解决了,就差治愈了。所以张羽是烦躁尽去,治愈问题,急是急不来的,目前只能等待张机归来。
要是这也不能治好典韦只能去寻找奇人异士了,据说在这个时代可是不少,像张角的老师——南华老仙,庐江方士左慈左元放,鬼医于吉,锦屏山紫虚上人,蓬莱枪神童渊,异人胡方,水镜先生司马徽司马德操等等。
这些或许都是存在的,算得上是当世的高人,这其间的鬼医于吉说不定对于精神类的病症颇为拿手,到时候实在不行请他出手或能有奇效。
只是这些人委实难寻,只能碰运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上。到时候再无论是投其所好,抑或是生拉硬拽,总是会有办法的。
这天张羽正在陪着一脸无赖之色的蔡琰在院子里散步,有人禀报说是医学院的张机张院长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张羽顿感为难,其实他早就得到了飞鸽传书,只是一时忘却了,而这个时候戏忠、荀彧等人也是知趣的没有过来打扰。然而蔡琰感觉张机回来的正是时候,心中暗喜,嘴上劝道:“羽哥哥,去吧,去看看,早点治好君山,这些日子可是苦了小云了。”
其实蔡琰何尝不想自己的羽哥哥陪着自己,只是甚微主母不仅要考虑自身的快乐,还得为羽哥哥着想不是,起码不要添麻烦不是,要是让人说是流连床笫之欢,那可就大不妙了!
张羽认真看了看蔡琰,并未发现有半点不满的意思,这才点头同意。
出了院子,张羽飞奔而去,不多时就到了医学院。这会张机和华佗正依据古籍在讨论治疗方案,见此情形,便在一边静静等候,没有打扰二人。
……
商量完的张机和华佗二人,忽的瞧见在屋里的张羽,不由说道:“咦,主公什么时候到的?”
张羽摆摆手示意别说这些,然后问道:“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华佗闻言长叹道:“哎,我等惭愧啊!没想到早有先贤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愧煞我等。”
这话说得,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真是的。张羽心中大急。
张机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好友作弄主公,没有插口,心里暗自偷笑,脸上却是公式化的、没有半点波澜。
华佗看着张羽一脸的急切,心底笑了笑,也不再继续使坏,说道:“根据扁鹊的记载我和仲景已经有了方案,只是药房那边有一种药不仅没有,就是我和仲景听都没有听过。”
“啊?”张羽惊呼一声,心底却在暗骂华佗老不正经,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果然不假。
“真的?不可能吧!拿来我看看,说不定我知道!”
本来张羽只是以为这又是华佗这老家伙准备作弄自己呢,没想到等从张机手里接过古籍,经过华佗指认的时候,才有些哭笑不得的发现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因这个名字在前世的时候见过,依稀记得是某地的方言,只是没想到能在这上边看见。
张羽便解释道:“这个甲二根,其实也就是鱼腥草。”
华佗、张机都是有些奇怪,张羽居然真的知道,只听华佗问道:“主公是如何知晓这个什么甲二根就是鱼腥草的?”
张羽这才想起,这个名字怎么会出现在秦以前呢?有些奇怪,沉吟了一下,看着张机说道:“仲景,你知道这卷古籍你家祖上是如何得来的吗?”
张机闻言,仔细思考了一番,可惜没有半点线索,无赖摇头表示不知道。
张羽看着张机摇头也有些失望,忽的,张机猛的双手一拍,说道:“主公,我想起一件事,当时我发现这卷古籍的时候,还有另外一卷古籍和它是放在一起的,只是上边的字,机不认得,也就不知道那上边是不是有记载?”
“那,那本书有带来吗?”张羽有些紧张的看着张机,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本书对他来说将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好在张机没让张羽失望,说带来了,就在这里。然后就开始在带来的包袱里找了起来,还东西不多,没两下就找到了。
华佗见知道了最后一味药是什么,且又不是珍贵之物,在张羽接过张机从包袱里拿出的古籍的时候说道:“主公,那属下就先和仲景给典韦配药准备进行治疗了。”
张羽忙不迭点头,本想现在就好好看看拿到的这卷古籍到底写了什么,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就强自按下好奇心,观看起他们给典韦的治疗来。
只是并未看出什么名堂来,只见二人一起给典韦施了针,就是数量有点多,张羽大概数了一下,不少于一百根,不由暗自咂舌。然后二人又一起亲自去配了药,药方并不远,就在隔壁,这也是为了方便两位神医给人看病,然后拿药,不至于让病人跑太远的路。随后又开始煎起药来,只见火一会大一会小的,搞不明白有啥用……
就这样,直到天黑,张羽才告辞离去,留下两位神医在此照顾典韦。
一路上,张羽强忍着好奇,没有拿出来边走边看。回到府上,就直接去了书房,而非是去蔡琰的院子里,因为他心底的那个声音在他拿到这卷古籍的时候变得更加明了——就是它,就是它。
进了书房,立马就关好了门窗,然后运起心法,发觉书房里边除了自己,确实没人。才松了一口,拿出古籍打开看了起来。这一看就发现了问题,这字好像并非这个时代或者以前的字,也从未见过,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偏偏就认识。这个时候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认真看了起来。
我叫边缺,是一个中医世家的西医,算得上是中西结合,只是不知怎的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来到了这个叫秦越人的身体里边,经过多方打探发现这里好像是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
在这个人命轻贱的时代,无赖之下做起了自己前世的老本行。没想到的是,凭我那还算不错的医术在这里居然混的如鱼得水,被人视为神医,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逐渐找我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名声也越来越大。只是我天性喜好医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十分欢喜,便又开始收集起古医书来。后来不知从哪得到了一本《神农经》,记载就是神农的医术,感到万分欣喜,便认真研习了起来。
神农果然不愧是上古三皇,其医术果真是惊天动地,随着研习的时间增多,医术也变得更加高明起来。
后来在一次辗转各地进行治病救人的时候,偶然的机会下救了一个身世非凡之人,当将其救醒之后才知道是什么燕国的太子。不过作为后世之人的我,对这并未太过看重,与之平等相交,没想到我们二人居然成了至交好友。只是因为他是太子,没过多久就分开了,他回到燕国继续做他的太子,我继续游医天下。
再后来忽然听说了扁鹊的大名,这个时候的我,通过研习《神农经》,觉得医术已经很是高明了,便四下寻找了这位神医,在我们后世的医生眼中的真正的神医。
哪成想,这个所谓的扁鹊说的就是我,这名号正是那位作为太子的至交好友所传出来的。后来遇上这位好友的时候,我便问了他为什么要说我叫扁鹊,他当时就奇怪了,说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心下很是奇怪,仔细一琢磨,准是哪次喝醉了酒,提到了自己前世的名字,而这位好友也因为醉得不轻,听岔了,把边缺听成了扁鹊。这实在是令人苦笑不得,也不知道真正的扁鹊到时候又会叫什么,只是直到我老死,也没听说再有神医出现,或许这就是蝴蝶效应吧!
看到这里张羽心下十分的诧异,扁鹊居然是穿越者,额,什么是穿越者,怎么会不由自主的冒出穿越者这个词呢?甩了甩脑袋,又继续看了下去。
也有可能我真的就是这个扁鹊吧,不对,也许应该是我来到这里之前的这具身体。
写下此文的目的只是想看看有没有穿越者过来,会不会看到这卷竹简,发现有穿越的前辈呢?哈哈!惊到了没有!吓到了没有!
张羽暗道:的确是吓到了,惊到了,只是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穿越者”这个词。
当然了,还有个目的就是,想看看这卷用现代简体字书写的竹简能不能传到现代,让后世之人知晓我这个穿越者呢?
看到这里,已经是竹简上所有的信息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掉了一部分,连个日期也没有。
就在张羽放下这卷看完的竹简的时候,脑海中忽的冒出了许多信息,撑得脑袋发胀发痛。也幸亏如今他的忍耐力强了很多,才没有叫出声来;也幸亏如今他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高,才没有直接昏过去。
只是等张羽消化完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东西的时候,又会发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