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 那个紫色长袍的女人出现在了皇宫外面,紧闭着眼睛感应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待她的神识探知到里面正是一派欢声笑语的时候,喉头里又发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声。
静静的又站了一会儿,也没有丝毫想要进去的意思,好一会过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云延饮酒的动作一顿,往瞥了一眼,手中的酒杯久久没有放下,一旁的流汐不经意间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也扭头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疑惑的凑过去小声问道。
“看啥呢?”
云延的目光落在了流汐的脸上,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的笑了笑。
“今天也折腾了一天,该回去休息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他们现在又不是凡人之躯,再玩上个三天三夜他都不会打一个哈欠,不过这话也只是在心里嘀咕罢了,到底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这男人总是当他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样养着,反正他也习惯了,但偶尔的叛逆心理总会时不时冒出来一下下,例如现在心里那点儿不满都全表现在脸上了,拧着眉头皱巴巴着一张脸,就差脱口而出他还想玩会儿。
他们之间的互动,大殿内众人都看在了眼里,寒姝有些感叹啊,她和云力夫做夫妻那么多年了,年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恩爱缠绵过,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两人更是相敬如宾一般,哪里还会有这种让人一看就脸红心跳的举动。
偏生皇兄和流汐两人的互动,是那样的自然,看着他们的相处方式,让寒姝有些恍惚,就好像他们从没有离开过皇宫,她和云力夫也没有老去,一切都好想恍如昨日。
多贪喝了几杯桃花酿,流汐的脸蛋就浮现了一抹红晕,拉着云延到外头看星星去了,嫌在地上看的不清楚,刷的一下飞到了屋顶上面去,倒是将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们给吓了一跳,同时在心里惊叹。
陛下的这两个贵客,可真是好俊的轻功,换做是他们,拼尽了全力也无法做到如此干净利落,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敬佩,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别看这两人看着年纪轻轻,伸手竟然如此了得。
其实在云力夫知道皇兄还活着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昭告天下,让皇兄和流汐都在皇宫里面颐养天年,哦不对,是享受荣华富贵,然而在得知皇兄并没有此意的时候,他大为失望,再三劝说之下,也没能改变其想法便只好作罢了,在宫里便是宣称是贵客,让宫内众人都不可怠慢。
甚至皇兄之前居住的宫殿,哪怕是他云力夫登基之后,也一直没有搬进去居住,因为他心里想着,皇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到时候发现一切都如他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兴许心里会好受许多。
流汐在屋顶上面折腾够了,脑袋靠在了云延的肩膀上,被风一吹神志便清醒了许多,他伸手摸到了对方的腰间,撩开了外衫悄咪咪的摸了进去。
摸的某人的眸色一变,深邃如同这夜色般化不开的浓重,甚至呼吸都轻了一些,这让他在心里寻思着,让小家伙偶尔喝点酒也是好事,起码对方这主动的模样大大的取悦了他。
然而,下一刻那只调皮的小爪子,揪住了一块软肉使了劲就是一掐,抬头的时候成功的看见了某人变了脸色,流汐弯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来,还冷哼了一声。
“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赖,我看你今晚是想打地铺了是吧?”
云延掀开帷帽的时候,身上那套黑色女式裙裳竟然换了个款式,变成了男装的,初时就连云怀冀都看呆了,流汐才发现了这个端倪。
紧紧靠着他的小家伙带着一股子酒气在抱怨着,云延长臂一伸,将人抱了个满怀,下巴靠在了他的脑袋上面回应。
“打地铺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你开心。”
这男人突然间那么好说话了,流汐在他的怀里诧异的挑高了眉眉,其中会不会有诈?
一直到晚上睡下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打量着乖乖在床下打地铺的男人,这下子他才放心下来,扯了被子盖好翻身睡了去,许是今天玩的太开心了,没一会儿细微的呼噜声就响起了。
睡在地上的云延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毫不迟疑的起身上了床,掀开了被子将熟睡的小家伙搂入自己的怀里,骨节分明又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描绘过那精致的轮廓,温柔的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
“我的宝贝,祝你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