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我妈妈出什么事了?”
凌峰瞬间就清醒过来,飞快的打开了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另一个教语文的丁老师打起来了,好像……好像……是因为凌珑的事儿!”
说着,她的眼睛有些心虚的瞟了凌珑一眼。
之前她不过是和丁老师八卦的时候多说了几句凌珑的事情,谁知道丁老师和文兰本来就有些小矛盾,文兰一来到三中就接手了丁老师之前教的差班,一个学期下来考试成绩却比丁老师在的时候平均成绩提高了十七八分,丁老师自然很不舒服。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个关于文兰的八卦,一转身就去冷嘲热讽。
文兰这两天也受够了小县城里这些闲言碎语对凌珑的乱喷,立刻满血爆发与丁老师吵起来,接着两人就打了起来。
凌峰直接穿着拖鞋,一溜烟就飞奔了出去。
三中属于花宁县的郊区中学,就在老城区的山脚下,从凌珑家走过去也需要十分钟,不过跑的话,只需要三分钟。
凌珑没有去打电话,大舅要是真心对她妈好,现在也就不会容得别人这般嘴碎的欺负到文兰头上,在记忆中,大舅和文月本来就是一个鼻子出气的,好在她进入空间的时候心里关注力还停在家里,否则岂不是听不见门响的声音了!
跑到学校门口,追上了凌峰的时候,凌珑已经将张小荷直接甩不见了。
语文科的办公室在二楼,姐弟俩汇合以后一起跑上去,挤开过道的人群,就看到丁晓梅和文兰两人纠缠在一起,一个拽着一个的头发,两人还都是长头发,双方的手都被对方的头发缠得一层又一层,紧紧的拧在一起。
“天杀的,拽掉老娘一把头发了,文兰你个贱货还不快快放手!”丁晓梅一边嚷嚷一边朝文兰踹了一脚。
文兰死死拽着丁晓梅的头发不松手:“你道歉,你先给我道歉!”
“老娘凭什么道歉,你家凌珑本来就是个小贱货,作弊不成被人家推下来还要恶人先告状,和你这个老贱货就是一个款!”
凌峰眼睛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却被凌珑拦住,“让我来!”
既然是贱货,自然要拿出点贱货的手段来看看,否则岂不是平白的辱没了贱货这个称谓是不是?
凌珑上前一步拉住了文兰背后那只手,轻轻一捏!
“啊——啊——”
丁晓梅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满手的头发也松开了,凌珑趁机帮着文兰把头发都解开来,又用力将丁晓梅的头发拽掉大把,解救了她娘的手。
这一系列的动作极快,周围的人都不明所以,晃眼一看就是凌珑上前拽掉了丁晓梅的头发,解开了她的手,分开了两人,仅此而已。
众人都不明白丁晓梅为何会嚎得那么不顾形象!
只有丁晓梅才知道,自己的手,刚才到底是经历了一种什么样的恐怖剧痛,那简直堪比她生孩子的剧痛啊!
凌珑刚才是将她的手指骨瞬间一个个都给捏开了,又极快的给安上了,上辈子审核俘虏的时候,这种拆骨的效果,可比任何严刑逼供都强。
“妈,你没事吧?”
凌珑心疼的把文兰拽到旁边,仔细的看了看,她脖子上挂着两道血珠子,脸部幸存,头发却被扯得也掉了不少。
听到凌珑的声音,丁晓梅满头冷汗的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全是惊恐。
这个平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忽然一下子变得那么凶恶歹毒,她刚才是把自己的手都掰断了吧?在丁晓梅现存的痛感里,她的手指头已经一个个都没了!
“来人啊,你们快点去请医生来看看,凌家那死丫头把我的手指给掰断了!”
听丁晓梅嚎叫得那么凄惨,大家都有些不忍,觉着她就算是小题大做,也还是去叫了校医。
老医生提着药箱走过来:“谁、谁受伤了?”
他的目光最先停留在文兰身上,顿时乍唬唬的走到她面前:“哟,妹子啊,怎么抓成这样,恐怕得去打个狂犬疫苗哦……”
噗。
凌珑用力憋住笑,嗯,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
老医生翻出药箱子的红药水,就被人扯到了一旁。
“李医生,等一下,您得先帮我看看,刚才叫医生的是我呢,您赶紧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断了啊,是不是断了?”
丁晓梅惶恐的、颤抖的、紧张的把右手递到老医生面前,一边狠狠的朝凌珑挖了一眼,补充道:“就是你旁边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姑娘,是她刚才把我的手给扳断了!”
李医生一把抓起丁晓梅的右手,展开来捏了捏,又让她合拢了,这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好大点出息,被人家小姑娘抓一把就说断了断了!你这手指头不都是好好的么?”
他又回头看了文兰一眼,人被抓得那么惨都一声不吭,这个看起来一点皮外伤都没有的居然还好意思叫医生,想也是个作怪的,顿时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继续给文兰上药。
“这怎么可能,她刚才分明就把我的手指头扳断了!”
丁晓梅不甘心的拦住医生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红药水:“你再给我看看,仔细看看?”
李医生也是个脾气大的,当即就怒了,重重一脚朝丁晓梅踩下去。
“啊——”
又是一声惨嚎,丁晓梅额头冒着冷汗蹲地上可劲的揉着自己的脚,怒道:“李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人家文老师入眼了是不是?也不看看你都老几十岁……”
“啪!”
她话没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王校长就重重给了她一耳光。
“丁晓梅,你的为人师表哪里去了?这工作你还想不想要了?”
且不说她那双手现在尚且好好的揉着自家的脚,如今这话骂完了岂不是连老校医也一并骂在内了?老校医又是什么人?人家岂是她一个女老师能随随便便就编排的么?
这不成器的小姨子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来了三年都还没搞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