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天学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从来没这么像孙子一样窝囊。
但他能怎么办,只能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去找包房经理换了房。
他现在是吃得苦中苦的时候,只待他得到藏宝图,成为人上人的那天,他一定要把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三人进入一间很大的房间,刚坐下,莫天琦就直切主题,“历先生,你现在是要打分家的官司,还是继承的官司?”
“我父亲他偏心,把家里重要的宝藏单独给了我的大侄儿,你看我该怎么打?”历天学直言不讳。
莫天琦冷冷一笑,颇有不耐烦的意味:“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别管了。”
说着,她看向江琨,严肃问道:“你说要告白晨故意杀人罪,可是你有证据吗?我看了一下,那边周围没有任何监控,你别说人证,你连物证都没有,我建议你还是自己问一问你女儿,对白晨做了什么,毕竟,他是国际巨星,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你说这话是什么!”江琨语气中隐含怒气。
他女儿从山坡上滚下去,幸好被树枝给拦住了,否则恐怕就没命了,这大律师不是说要来帮他们,怎么突然讨伐起他的女儿来了!
江琨气不打一处来,历天学急忙圆场,“莫大律师,您看,您是不是说错了?现在明明是我那个世侄女受了苦,你不该帮她维护一下女性的权益吗?”
这位大律师,除了性格要强之外,还是个女权主义。
所以,历天学只好这么把话给圆回来。
孰料,莫天琦根本就不买账,“维护女权,也要看那个女性值不值得别人去维护,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江先生先把自己女儿的情况调查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告别人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走了。
俩男人坐在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直接懵了。
莫天琦忽然顿住脚步,微微侧头,说道:“江先生,我看您也是个为了女儿操碎了心的父亲,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在白晨见你女儿之前,他还见过一个人,就是历先生的侄媳妇,你们往这条线去调查吧。”
江琨最大限度睁大了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白晨和祝遥有一些不好的绯闻,他在见祝遥之后,就推他的女儿下山,这事情的经过很明显了!
他是听了祝遥的指使,才这么做的吗?
江琨看着莫天琦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急急拉着历天学的衣袖,说道:“她的意思是,白晨伤我女儿,都是受祝遥指使?!你觉得是这样吗!”
反正历天学也想除掉祝遥,附和道:“我觉得她是这个意思!”
“让我们往这方面调查,那一定就是有那么回事!”
江琨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变|态地笑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刚才我还以为这个律师要出卖我们,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帮忙的啊!”
“那好,既然事情都明了了,那你现在就去找这方面的证据,我先回去。”
二人谈完,分道扬镳。
而以此同时,莫天琦也来到了一座湖边别墅旁。
这里是白晨在澜州城的一处住处,是住在保密保安最强的一个小区,这里住着的不是名人,就是大富豪。
她来找他,就是想劝他趁早把自己被指使的这个事实说出来,免得他因祝遥受到牵连。
她还是不想见到他,就这么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陨落。
敲开了别墅的门,是白晨自己来应门的,她穿着一件深v的针织衫,露出健壮的胸膛,白净的胸口,平实的肌肉若影若现。
他似乎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一滴一滴水珠落在衣服上,打湿了他的胸襟。
衣服半透明,更加诱人。
这就是白晨,不管他是在什么样的状态,都是那么魅惑人心。
“进来坐啊。”他说着,转身回到屋内。
莫天琦纵是有千千万万的不高兴,瞬间都化为了绕指柔,她忍不住提醒道:“你洗完澡就是吹干一下头发,免得着凉。”
他勾唇邪魅一笑:“我没那么脆弱。”
他转身进入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橙汁,给他倒了一杯,然后放了一包药粉,摇均了,才端着走到客厅里,放在了莫天琦的面前。
他坐在她面前,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莫天琦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脸上热热的,“你盯着我看干嘛?”
“你好看啊。”
她别开脸,脸上更热了,“你少贫嘴,我可不是那些小姑娘,容易被你骗。”
“你生气了?生气了就不愿意喝我的果汁了吗?”
“谁说的,我哪有那么小气!”莫天琦说完,端起橙汁,一口喝完。
喝完之后,她就像是喝了一整杯红酒下肚,头有些晕晕乎乎的,胆子好像也大了许多,一下子把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白晨,我跟你说,你一直缠着那个祝遥,没有好结果的,你现在就马上和她划清界限,我还能帮到你。”
她眼前变得有些模糊,闭上眼,甩了甩头,她再睁开眼,却发现白晨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像蛇一般,引得她一阵阵的颤栗。
他俊逸的脸就近在咫尺,参杂着他洗发露的味道,在她鼻间萦绕,她的头更晕了……
软软地躺在他的怀中,看着他邪邪的笑,她觉得自己就快融化了。
他紧贴着她的耳朵,吹出炙热的气息:“那让我服侍你好不好?”
这一字一句,仿佛虫子在她骨子里爬,她只觉有什么东西要冲腹中涌出!
“嗯?”疑惑。
她听清楚了!只是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她匆匆看向他,想问个明白,却被他封住了口,强势霸道的吻宛若狂风骤雨,根本就不给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松开她。
他仍然是那个笑眼弯弯,单纯无害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比剧毒还要恶毒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