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回去,就是回那个星球。
祝遥觉得,等下地了,她一定要好好和他谈一谈。
军用直升机就是拉风,随便哪儿都能停。
他们直接在订的酒店楼顶下降,历南锦一边走,一边规划路线:“老婆,我们待会儿把东西放好了,就先去潜水,然后我再带你去个超级漂亮的地方,保证你喜欢!”
祝遥欲言又止,等回到了房间里,才对他说:“南锦,我们谈谈。”
她忽然凝重着神色,历南锦还以为她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儿,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麻烦倒没有,我就是觉得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你说。”历南锦有些紧张地望着她。
祝遥此刻也笑不出来,直接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南锦,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要再回去了,你想想,你来地球是为了什么?”
“为了找你啊!”
“还有呢,打败蕲盛擎?”
“对!”
“他也在地球,如果我们在地球打败了他,那我们的母星,不也就没有危险了?”
历南锦想了想,终于明白她的意思:“遥遥,你是想在地球生活吗?”
祝遥紧紧握着他的手,沉声道:“老公,我从小就没了父母,一直在别人家里过这寄人篱下的生活,我不说我过得有多苦,但是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永远都无法融入别人的家庭里,现在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庭,有弟弟妹妹,还有温柔慈祥的妈妈爸爸,还有爷爷,你真的舍得他们吗?”
历南锦是真没想到她对这个家有如此深厚的依恋,急忙解释道:“遥遥,我其实也没有说一定要回去,我就是觉得,我们在那边生活得更久,所以才想着,要你一起回去,其实,遥遥,无论我们在哪里,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
“真的吗?南锦,你真的愿意和我留在地球吗?”
“那当然,你在的地方,才有我的家。”
历南锦俯下,情不自禁吻住她的唇,久久也舍不得分开。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祝遥去应门,却发现来人是云朵!
“你们俩!真不让人省心啊!”云朵颇有责怪的意味。
幸好当初她收买了历南锦身边的警卫员,否则她还真不知道他今天“跑路”了!
她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没来参加自己的结婚宴,害她在会场里坐了好久,才收到他俩已经蜜月了的事实!
她这不立马就赶过来了!
“我的阿天呢!”云朵质问道。
历南锦挡在祝遥面前,冷声道:“谁知道他在哪儿啊!云朵,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把你扔去黑金岛训练啊!”
云朵闻言,立即软下了语气:“我伟大的长官啊,你也知道咱们女兵找男朋友本来就不容易,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欣赏他,他也欣赏我的人,我真的真的不能就此放过啊!”
历南锦没好气道:“他又没跟来,你赶紧回去找他吧,不是在别墅,就是在协会。”
“你说真的?”
“骗你不得好死!”
她家长官都发了这么毒的誓了,云朵觉得自己再不相信,实在是太对不起长官对她的教导了,于是笑呵呵地道谢,快速闪人了。
只是让祝遥没想到的是,历南锦发毒誓,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那么随便啊!
等云朵走了,历南锦就带着祝遥离开了酒店。
他们去到私人沙滩那边去潜水晒太阳,潜水潜着潜着,祝遥忽然看见历南锦在和谁说话。
她在水里,只能看见他们的腿,基本可以确定,那是男人的腿。
谁啊!
祝遥起身,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席在天!
她急忙游过去,没好气道:“好啊历南锦,好啊天师,你们竟然联合起来骗人!太过份了!”
席在天苦恼道:“夫人,你就当我透明吧,我现在自己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
说罢,他快速溜走。
祝遥还想说点什么,被历南锦制止,“遥遥,我们还是别太赶尽杀绝了,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嘛!”
“可是你们也不能骗人啊。”
“我了解云朵,如果不骗她,她会打扰咱们蜜月的,我刚才已经吩咐海岛的保安了,不许她在登录。”
说罢,他一把将祝遥抱起,将她的腰以上托出水面,他让她盘腿在他腰上,带着她往深处继续走。
“遥遥,这样是不是快得多了。”
好是好,但就是姿势太暧昧了!
祝遥想要下地,但是底下的水太深了,她刚才游了很久,已经体力不支了。
“南锦,下次我们带一个皮艇来。”
“你要吗,我去让你给你拿来。”
“不要,我不想等了,这里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在你身上休息一下,再下水去。”
历南锦坏笑:“坏人,你竟然想在我身上休息,要不要我把你杠在肩上啊?”
祝遥连连摆手:“不用了!我很重的,待会儿把你累着了,咱们怎么回去啊。”
说罢,她看向越来越远的海岸线,心里不免有些惊慌。
“老公,这海域里没有鲨鱼和水母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有,这是我存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地儿,我怎么可能让它有鲨鱼那些凶猛的动物呢。”
闻言,祝遥重重地松了口气,又好奇道:“你存钱买这里干嘛?不会是早就打算好来这里蜜月了吧?”
历南锦看着她,笑道:“当然不是。”
顿了顿,他又道:“那时候我还没找到你,我就想着,这些地方是你最喜欢的,那我就不如买下来,说不定哪天能遇上你啊。”
“你这不是私人海滩吗?”
“对啊,我对外开放的,每年的盈利捐百分之九十给慈善机构。”
“南锦,你要不要这么伟大啊!”
可能他习惯了做首领,就习惯性的为自己的子民奉献,祝遥也跟着自豪极了!
以前她不懂,还打趣他,万一没钱养她可怎么办,她终于明白,当时他说出大不了经商,这一句,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沉重。
祝遥心一暖,弯下脖子,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