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的时候,是她心里最煎熬的时候。
她每时每刻都在想要把电话给挂断,但如果她挂断了,就会断送一个人的性命……
她!做!不!到!
死死稳住自己的手,钱瑞终于等到了电话接通,听见祝遥的声音,她急忙问道:“遥遥,你现在在哪儿?”
如果不开口,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然抖得厉害!
又庆幸,还好是从手机里对话,她应该听不出她的异常吧……
钱瑞想罢,清了清嗓,又说:“你大哥挺想你的,就想来看看你。”
祝遥一开始还以为是云函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听见她这么说,心里才放松了,“哦,我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比较偏远,你还是别让我哥舟车劳顿了,我过几天就会回来,到时候陪他去爬山。”
“不是的,遥遥!”钱瑞话到最后,几乎带着哭腔。
听出了不对劲,祝遥急急问道:“是不是我哥出什么事了?他又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其他什么!”
她心急如焚,就怕好不容易回来的大哥会突然变不见!
“没有,你哥就是想你了,他特别想给你一个惊喜,就让我打听你在哪儿,我实在是找不到你,才想着给你打电话了。”
“他想给我什么惊喜?”
“这个我不能说。”
祝遥又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缓了过来,她埋怨道:“钱瑞,你没事别吓我好吗?我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见祝遥一脸煞白,一旁守着的历南锦终于坐不住了,他急忙关切道:“遥遥,你这是怎么了?一下子脸都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说罢,伸过手来覆在胸口,帮她顺气。
祝遥扒开他的手,笑说:“我没事,你别趁机吃豆腐!”
“祝遥……”
耳边听筒里又传来钱瑞的喊声,祝遥这才想起,自己还和别人通着电话呢,急忙说:“你等等,我先问问。”
说罢,她捂着话筒的位置,问历南锦:“南锦,我能告诉我大哥,我现在的位置吗?他想给我一个惊喜,我总不能扫了他的兴。”
历南锦问道:“是云函给你打电话?”
“当然不是,是的话,又怎么会知道他要给我惊喜呢,是钱瑞。”
“那你要不要让你哥听一下电话?”这个地方是他们的根据地,自是不能随意告诉别人。
“如果让我哥听,那岂不是让他准备的惊喜白费了?”
历南锦沉吟片刻,才说:“那好吧,不过你们就在草原的入口处见,这里是不能进入别人的。”
祝遥嘟嚷:“你怎么就独独把我哥当别人了,南陽和席漫不都跟来了?”
说实在话,她对他的不公平对待,有点不爽。
历南锦看出老婆不愉快,连忙抱着她,摇啊摇:“好了老婆,你告诉他位置,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在关卡那边检查。”
“好的,那我跟钱瑞说去。”
见祝遥这么兴奋,历南锦不敢再拦,任由她去了。
等祝遥说完了,他才问道:“是钱瑞打来的电话吗?好久没看见她了,她最近在忙什么?”
祝遥瞪他,“你这是在审问人吗?”
历南锦讪笑:“你想多了,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嫂子么。”
祝遥笑道:“那她也是你嫂子啊,我觉得只要我哥在,你就毋须再防着她了,上次她也受过教训了啊,肯定不敢再乱来了。”
历南锦只是笑笑,也没有就这件事说什么,而后转移了话题,问道:“老婆,你最后一期的作品做好没?有灵感了吗?”
祝遥丧气地摇了摇头:“还没有头绪,不过也没什么,说不定到时候临场发挥会更好。”
历南锦说:“也是,我老婆那么厉害,肯定能拿第一,不过你设计的这些衣服,都是按照我的气质来的,是想设计给我一个人穿的吗?”
“臭美!”
“我才不臭美,你觉得这世界上除了我,还能有谁能把这身衣服穿出它该有的味道来!”
历南锦说着,指了指她画稿上的军装。
穿着军装的人,就是她替他画的素描,有七八分像,最像的就是身材,倒三角黄金比例的身材,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
历南锦的身材可是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即便是他现在升职为上将,也没有荒废。
祝遥在这儿的几天,也被她拉着晨练,最近人早上起来都清醒了许多,对于她找灵感,也有极大的帮助。
得此夫婿,夫复何求啊!
正当祝遥感慨,历南锦没羞没臊地缠着她,问:“你说,是不是?还是你不好意思昧着良心说不符合事实的话,所以才一直没说?”
这人现在还学会臭屁了!
祝遥戳了一下他的脸,打趣道:“哎呀,这谁的脸啊,比城墙还厚!戳多戳不动。”
历南锦大笑起来,随即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自向他的蒙古包那边走去。
祝遥不好意思,急忙挣扎:“你快放我下来啊,让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
历南锦力大无穷,死死抱着她,一点逃脱的机会都不给,“有什么难为情的,这里谁都知道你是我妻子,我们夫妻俩打情骂俏,实属正常。”
“你……哎……”祝遥知道在这方面说不过他,干脆把头埋在他怀里,免得被人瞧见了尴尬。
蒙古包内
历南锦将她放在床上,死死压下,以脸贴着她的脸,故意说道:“你看看,现在还厚不厚了?还像不像城墙?”
说罢,他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祝遥被痒死了,急忙推他,咯咯地大笑:“不要!太痒了!你讨厌……”
历南锦顺势压下,改为用唇来蹭她,暖暖柔软的唇落在脸上,更是痒到了心底。
祝遥急忙制止他,连忙劝道:“南锦,不要再弄了,难受。”
“就是要你难受,免得你再取笑我。”他说罢,俯下稳稳捉住她的唇,轻轻啃|咬。
他一边霸道地厮磨,一边问道:“还要笑我不?”
“不敢了不敢了……”她含糊其词说着,后话再次被他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