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快速向手术室跑去。
祝遥认出来了,他的衣服是看守停尸间的人员穿的。
是什么不好了。
别说祝遥了,连席在天都站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席漫仍然冲在最前线,打听到了消息,她跑回来,焦灼道:“还真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儿了!尸体没了!”
“什么尸体?”祝遥和席在天异口同声。
“就刚才受到袭击的战士,哎,可惜了,竟然就这么死了。”席漫语气中是满满的惋惜。
祝遥只觉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不是说只是伤到了胸口吗?”
席漫撇了撇嘴,随即看向祝遥道:“我是怕你害怕,所以没有细说啊,他胸腔里的肺仿佛被震碎了,大量的内出血,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所以……”
“怎么可能啊,这里的医疗技术是最好的。”
“如果没有牵扯到一些特殊的因素,是不可能,但如果有呢。”
席漫还是坚信自己调查的结果。
说不定,一切都是那个会动的地缚灵在捣鬼!
祝遥和席漫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起来。
一旁的席在天,双眉越发皱紧。
如果说席漫的说法成立,那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躲藏起来的地缚灵,该有多厉害?
事关祝遥性命安全,席在天当机立断,给历南锦发了一条求救的信号。
历南锦正在检查女兵们的着装,恰巧收到紧急讯号,急急忙忙离开。
来到大门前,却被那新兵给拦住了,她就像个流氓,展臂拦着他,“教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呢,我还说趁洗澡之前,再找你打一次呢!”
历南锦冷着脸,拨开了她,“让开,我现在没空!”
受到冷待,云朵不乐意了,紧跟其后,“教官,那你是要出紧急任务吗,我跟您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
“新兵听令!”历南锦倏地停下脚步,厉声道,“负重10kg拉练三公里,一小时内完成,否则无限期循环,直到你做到为止!”
“历南锦,你是在开玩笑吧?”云朵满眼不可思议。
他交代的,对女兵来说,根本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怎么了?就这点困难就退缩了?那以后就不要再找我切磋,应了弱者,一点也不光荣!”
云朵被激到,一咬牙,转身跑远。
终于甩开这个狗皮膏药了,历南锦驾车快速赶往军区医院。
席在天在门口候着他,一路上,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又道:“目前我们也不好插手医院里的事儿,需要首领配合一下。”
历南锦快步走着,来到病房里,见祝遥完好无损,才稍稍松了口气。
安抚了祝遥一番,他才又和席在天出来,商议解决办法:“如果说真的是蕲盛擎所为,这些天我和遥遥已经练到了第二重,可以一试。”
席在天惊讶:“首领,您这么快。”
历南锦老司机一言不合就开车:“我才不快!”
他是故意这么说,以缓和气氛,突然要面对蕲盛擎,说实话,他还没做好准备。
不是怕自己没能力,就是怕祝遥受到伤害。
常年待在历南锦身边,席在天又怎会读不出他的心思,他额头满是汗珠,一定是紧张才这样。
席在天按住历南锦的肩,“首领,不必过早担忧,我叫您来,只是想进停尸间打探一下,最好,这件事由你来接手,我更容易做事。”
历南锦点点头,立即向上级请命。
好在,上头也认为由他来破获这次案件,非常合适。
敢在军区医院里生事,不排除是恐怖份子的报复。
历南锦得到了调查文书,便带着化妆成大兵的席在天,进入了停尸间。
席在天仔细在其中搜寻,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缕绿色的痕迹。
这道痕迹与蕲盛擎的很像,但更像是蕲艾的!
碍于有别人在场,席在天一直等到其他人检查完毕,才拉着历南锦出来,他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告知。
历南锦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吧,她已经脱离了蕲盛擎,而且就算她会骗我,也绝不会背叛阿凡的。”
“首领,蛇与农夫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你等我上去看看再说吧。”历南锦还是不肯相信,蕲艾竟然会盗窃尸体。
她这段日子都尽心尽力地照顾阿凡,虽说没变得有多好,但至少为了阿凡,不会再生事。
况且,他们也早已达成了协定。
历南锦来到电梯前,等候电梯,祝遥询问了席在天后,因为担心,执意要跟着他一起去。
“南锦,我要陪着你去。”
“别了,你回去好好在病房里待着。”
祝遥干脆摊开来说:“天师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你忘了蕲艾以前做过的坏事了吗?我绝不会再让她伤害你!”
“遥遥!”历南锦熟知祝遥的秉性,知道她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
他只好唾骂:“该死的席在天!”
祝遥不搭他的话,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看着电梯一层一层上行,心脏也加速狂跳起来!
也不知道蕲艾是不是跟席在天说的一样,万一是,她要怎么和南锦配合?
祝遥在心里默默的复习席在天教的咒语,一遍又一遍,就怕临场发挥的时候,自己做不好,连累了南锦。
十六层很快就到了,祝遥跟着历南锦来到安聿凡的病房前。
历南锦正要敲门,门突然打开了,竟然是安聿凡来开的门。
他自己转动轮椅出来,没有要他们进去的意思,“多谢你们来看我,但是小艾刚才睡着,我不想打扰她。”
说罢,他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祝遥和历南锦皆感到惊讶,安聿凡很快给出了答案,“小艾怀孕了,现在比较嗜睡,我不想吵到她和宝宝,请你们见谅。”
这是件大喜事,但是一个孕妇去停尸间做什么?!
历南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未免吓到安聿凡,没有再说什么,只道:“那等她醒了,你给我打电话。”
安聿凡微微皱眉:“她恐怕要睡到明天早上了,明天我再找你吧。”
祝遥觉得现在睡也太早了,毕竟才七点过几分。
她刚要说点什么,内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囗申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