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的玄关处有一面全身镜,镜子里映出忘情缠.绵的两个人,不是钱瑞和祝云函又是谁!
祝遥不知该进还是退,僵在原地。
下一秒,被历南锦拽出门外。
关门的事儿还是历南锦做的,祝遥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刚才她看到的,都是真的?
她还是无法相信。
虽然她知道祝云函确实是和钱瑞恋爱了,但却没想到他们会有任何实质的举动。
毕竟祝云函的身体情况到那儿去了,难道他就不怕钱瑞知道了,嫌弃他吗?
祝遥觉得,在祝云函择偶的这件事上,她还是过于轻视了。
钱瑞是个很现实的人,如果知道祝云函的真实情况,她还会和他走下去吗?
祝遥想罢,摇了摇头,决定要向钱瑞问个清楚!
祝遥欲去推门,被历南锦死死拽住了手,他压低了嗓音道:“你干嘛呀,没看见你大哥正和别人亲热么。”
“正因为我看见了,就必须要进去!”
“等会儿,你怎么了?”
历南锦拉着她上了一层楼,按着她的肩,墨黑的双眸越发深黑,“丫头,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祝遥对上他的双眸,认真道:“南锦,你也知道我哥的情况,钱瑞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真相,我现在不过是想提前让她知道,尽早做出选择,以免到最后伤害我哥……”
“打住,遥遥,我知道你是担心祝云函,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就好比小艾和阿凡,还有我和你,我相信,如果祝云函真的喜欢你那同学,一定早就跟他说明自己的情况了。”
他说得句句在理,祝遥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看着他良久,她最终重重地叹了一声。
自己媳妇儿着急成这样,历南锦心里也疼得慌,一把揽过她,紧紧抱着,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安慰:“老婆,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不想你为了别人的事儿,太操劳。”
祝遥心中一暖,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嗔道:“就你嘴甜!哎,我没怪你,就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说起来太惭愧,她承诺席在天要尽快和历南锦修炼“龙凤天煞”,可却一直被一些琐事耽搁。
祝遥紧靠在他怀里,脸热热的,脑海中骤然浮现钱瑞和云函亲昵的画面,手指不自觉地在他胸膛画着圈圈,踌躇了许久,她才鼓起勇气说:“你今天找完小艾,不如就在这边休息吧……”
话到最后,她几乎没了声。
太羞人了!
即便是不断催眠自己“邀请”他,只是为了修炼,但诚实的内心告诉她,她想念他的怀抱,想要他抱着自己睡去。
历南锦微怔,随即勾住她小巧的下巴,邪邪一笑:“怎么?想哥哥了?”
祝遥盈盈杏眼眼波流转,轻轻点头。
她绯红的脸庞宛若还挂着露珠的蜜桃,晶莹剔透,诱.人垂涎。
历南锦心中一动,抱紧她,吻了下去。
他一如既往地霸道勇猛,缠得她几乎窒息。
心里还记挂着小艾的安危,祝遥几次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暧.昧的气息与荷尔蒙紧紧交织,她缴械投降,任他摆布。
朦胧之间,她听见他略带吃味的声音:“和我在一起都这么不专心,不准再有下次。”
他温热的气息,猝不及防地钻入耳中,痒死了!
她缩了缩脖子,解释道:“我就是担心小艾嘛。”
久久,回应她的,是历南锦重重的叹息。
祝遥看着他,关切道:“你怎么了?”
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叹道:“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把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放心吧,阿凡肯定早就去找自己的媳妇儿了,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祝遥僵了僵,低声道:“可是他们吵架了。”
历南锦重新抱着她,下巴轻轻地搁在她肩上,声音低沉:“遥遥,阿凡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男人,即便是和媳妇儿吵架了,也不会置她于不顾。”
祝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他突然抽离,执着她的肩,说:“好了,我知道我老婆是个热心肠,为朋友两肋插刀,我这就让警卫员全城搜索!”
“别,悄悄的找就好了。”
上次她发动军队镇守祝家别墅,就被处分了,还差点连累市长选举。
帮人也是有限度的,只是对于小艾,她就是觉得俩人同命相连,不忍看着她一人在外流浪。
历南锦敬了个军礼,“遵命!老婆大人!”
两人疯闹了一会儿,历南锦强制她下楼休息,祝遥正好也有分红要给他,两人一同回到了出租屋里。
但祝云函和钱瑞已经不在客厅里了,祝遥以为钱瑞回去了,想要去看一下祝云函,刚要推门,便听见房内传出低低的浅吟。
自己是过来人,她一下子就明白他们在做什么,顿时面红耳赤。
还是历南锦反应快,拉着她快速回到了自己房里。
就像是翻越了千山万水,祝遥重重地呼气,下意识看向历南锦,睹见他眸色变深,她脸上更烫了。
他小声埋怨:“才一下没盯着你,你就差点坏事儿了。”
“我、我……”
她后话被他吞入口中,他来势汹汹,很快解除所有的阻挡……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像是蓄谋已久的,他轻车熟路地经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墙的那一边传来隐忍的低呼,就是最强力的催化剂,让她抛开了最后的矜持,主动去迎合他,抱紧他。
“南锦……南锦……”
她无法自控地摆动着腰|肢,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想要告诉他,自己多么需要他。
也只能这样,才能让他放开一切,和她共同修炼“龙凤天煞”。
此时此刻,天地间就只有他们,即便是知道接下来会有难以承受的痛楚,她也不想管了。
只有修炼好了,他才不会有任何危险!
可就在关键的时刻,他突然停滞。
身上忽然一暖,她急忙睁开眼,却见历南锦已经坐在了床的另一端,身上的被子,是他给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