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欣怡相处的怎么样?”徐薇在犹豫了一下之后问着。
王文斌慢慢地又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别抽那么多的烟,对身体不好。”徐薇提醒着。
王文斌看了看手里的烟,然后把烟掐灭在垃圾桶里面,没有抽。
“我把她当妹妹,心已经死了,也没有再谈一段感情的勇气了。”
“对不起。”徐薇听着王文斌的话心里也抽搐着。
“说什么对不起,没有谁对不起谁,虽然没有结果,但是起码你给了我一段美好的回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过去了就都过去吧。”王文斌叹了口气说着。
“文斌,你还是放开自己的心找个合适的人在一起吧,找个人照顾你,一个人……孤独。”
“一个人挺好的,一个人吃一个人睡,一个人开心一个人痛苦。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很平静,挺好。”王文斌笑着说着,笑的苦涩。
徐薇看着王文斌,她没说话,但是内心却在剧烈的波动着。
聊到这两个人都沉默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非常有默契地都在刻意回避着不说一些话题,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话是甜蜜,而现在那些话则是禁忌,心里再想也不能说。
“我要去赶火车了,我先走了。”王文斌不愿再忍受这种折磨,率先开口说着。
“好,一路顺风。”
“谢谢,再见。”王文斌点点头,然后背着包手里提着塑料袋大步地往前走,走到公交站台那等着公交车,也不管来的是哪一路,他先上去了再说。
徐薇则一直站在那看着,直到王文斌上了公交车她还站在那傻傻地望着。
王文斌上了公交车之后坐在了最后一排,回过头望着徐薇,忽然就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玻璃上立马就模糊了,车子越开越远,徐薇的身影越来越小,雨水越来越大,徐薇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消失不见。同样模糊的还有徐薇的眼睛和王文斌的心。
王文斌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公交车上发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少站,直到做到外面的雨越来越小窗户外面的风景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后随便找了个站下车,接着又转了两趟公交车才到了火车站。
春运的火车站是证明我国是宇宙第一人口大国的最好例证,王文斌在那排队进站过安检等等,最后正好到了晚上十二点挤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他没买上卧铺,一张硬座得坐上十八个小时,不过好歹是买到了票坐上了车。
火车刚开出去没多久王文斌的手机就响了,是张欣怡打过来的,这个时候是凌晨一点多,张欣怡竟然这个时候还没睡。
“喂,怎么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王文斌接过电话问着。
“文斌,你的店已经关门放假了吧?”张欣怡问着。
“嗯,昨天就放假了,你怎么了?哭了?”王文斌听着张欣怡的声音有些不对。
“我们去西藏吧,好不好?”张欣怡哽咽地说着。
“西藏?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要去西藏了。”王文斌一个头两个大。
“没什么,我就是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我一直都想自驾去西藏,这是我毕生的梦想,但是我一个人不敢去,你正好这段时间也没事,一个人呆在这也难受,陪我去西藏好不好?我们俩开车过去,好不好?”张欣怡哽咽着道。
王文斌皱着眉头,道:“我在火车上。”
“火车?你去哪?”
“回家,回老家。”
王文斌说完之后对方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开开心心的陪叔叔过年,替我跟叔叔问声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我就是在家闲的无聊想出去走走,一直都想自驾去西藏,不是说路上的风景很美嘛。没事,既然你没时间那就以后再去吧,没什么事的,我先挂了,拜拜。”
王文斌紧锁着眉头,说了声拜拜,然后张欣怡就把手机给挂了。
直觉告诉王文斌张欣怡这么反常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但是张欣怡不说他也没办法,他也懒得去猜。一个人坐在窗户边发呆似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火车开了十八个小时,王文斌一眼都没合过,睡不着,脑子里面控制不住地想起很多事。上次坐火车回去的时候是去年过年,可是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的事,但是却没几件让他想起来觉得高兴的。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王文斌到了,回家心切,没有在市里停留,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从市里往家里赶。
出租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了王文斌家的村口,大晚上的,在这小山村里,司机打死都不愿意离开大马路进村,最终王文斌只能是在村口的县道上下了车,独自背着包在一路的狗叫声中往村子最里端的自己家走去。
走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了家门口,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房顶,可是家里面连个灯都没有。王文斌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了,这个时间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很晚了,王文斌想着自己父亲应该睡了。
走到院子外面的木门上敲着门,可是怎么敲都没人应。王文斌也顾不了那么多,转到侧边那个熟悉的位置直接翻墙进了屋。可是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见到自己父亲,王文斌顿时紧张了,这大晚上的他不在家跑哪去了?
王文斌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跑了出去,也找不到人,直接敲开了自己家隔壁邻居家的门。
“哟,这不是小斌嘛,回来了呀。”
“是啊,婶,我刚回,我爸呢?你知道我爸去哪了吗?我找遍了家里都没见他人。”
“哦,你爸啊,你爸估计在杨医生那,他这几天都在那呢。”
这个所谓的杨医生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开了个小诊所。
“他病了?什么病?严重吗?”王文斌听到这更加的紧张。
“那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不严重吧,下午你爸还跟我打招呼让我明天家里池子网鱼的时候给他留两条大鱼,说万一你要是回来过年得吃。只不过好像走路有些不方便,可能是脚痛。”
听到隔壁婶子这句话王文斌眼泪差点就出来了,因为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