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就没有天真的认为,生性多疑的门主会信她。
可最起码,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宋倾墨来了,就能勾起门主的疑心病。
即便是门主选择相信宋倾墨,可宋倾墨的心里,绝对不会再踏实了。
这是心里战,关键不在于马车上叶思莹的真假,而在于,宋倾墨跟门主两人之间,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只需要一点点儿的调料,就能使得两人各自不安,怀疑对方已经对自己起了疑虑。
“你想让我选相信你吗?”门主在苏七染腰间的手,可一点儿也不老实的在摸摸蹭蹭的慢慢向上游走。
苏七染用力按住了门主的手背:“有哪个做属下的,不希望自己主子相信自己?”
别乱动了,都快挪胸上去了!
门主你够了,你确定这不是在占便宜吗?
“你在拒绝我?”门主没有挣脱苏七染的按制,而是猛地用力,将苏七染的身子勒紧。
苏七染的身体,跟门主的身体贴靠在了一起,感觉门主某个位置,突兀的顶着她,硬邦邦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
“门……门主,不要这样……”她很确定,是在占便宜不说,还特么起了反应。
“别动。”苏七染下意识的扭动,磨蹭的他异常难受,发出直接了当的警告:“再动一下,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带走办了。”
苏七染:“……”
办?啥?门主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粗俗啦?
娘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去,传话宋倾墨,如果想要解释,我等他,三天之内,如果他不跟我解释,那……”门主忍着全身的热燥,干咽了一口唾沫,松开了苏七染:“那也没什么。”
“属下遵命。”苏七染瞬间觉得全身松软,若不是在地面上,她肯定趴在地上了。
“他懂,你懂,我懂。”门主的手,搭上了苏七染的肩膀:“你想要的,我给,我想要的,你逃不了。”
苏七染:“……”
这意思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门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显然,怀疑她胜过怀疑宋倾墨,可为什么这次又要纵容她?
听见身后轻微的动作,和那让人窒息的气消失,苏七染不用转头看都知道,门主离开了。
寂静的夜色,空气都变的清爽了许多。
苏七染镇定了心神,环顾四周,还是不踏实,生怕门主再突然蹿了出来。
然,她也并没有马上就下树,而是在树顶继续观察着。
树下马车前,已成僵局。
车夫:“您不能上去,卑职得跟着您马车走,您给卑职领道儿就行。”不然他拿不到剩下的银子,好多银子啊!
“我不走,我也不让你跟着,要么我上马车,要么让马车上的人下来。”宋倾墨坚持。
“不得不得,这不行。”车夫摆手。
不能按照苏七染说的做,可是会没银子的,可如果做的到位,那银子可是翻倍。
宋倾墨指着马车:“让她下来。”
车夫摇头:“不行。”
“那我上去。”
“也不行。”
宋倾墨实在不耐烦了,四处看了一圈,周围黑漆漆的,也就是天上月亮照着的地方,能有点儿昏暗的光线。
时间越来越晚,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东宫回去是麻烦了,可他也还得赶紧彻底确认完回行馆倒头睡大觉呢!
可人都藏哪儿了?就一车夫一马车不对劲啊!
宋倾墨朝着一旁大喊:“有出来的没啊?没有的话我可上马车抢人啦,这车夫打不过我的!”
苏七染在树上,盈盈一笑,将手指环圈,放在嘴边儿,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哨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随着哨声想起,林间闯出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手持利剑,冲向了马车。
自然,苏七染是有准备的十分充足,戏要全套,不打打杀杀,怎么能叫全套!
既然门主几部相信她,也不出手,那就用她安排的。
宋倾墨也好,门主也好,搞定一个人就可以了。
领头的黑衣人,一手指向宋倾墨,一手指向了马车,朝身后打了一个绝杀的手势,朝着宋倾墨就开始了攻击。
苏七染在上面看的忍不住想要鼓掌叫好,演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那绝命门的小手势打的,像样!
这京都附近最贵的职业杀手们,就是有水准呐。
门主如果不再相信宋倾墨,那按照门主的性格肯定会杀人的。
所以她决定了计划后,就让陈浅去找的,要的都是市面上,离的近的里面,武功最好的,贵到她的心都在滴血呐。
挨?挨?怎么有朝马车动手了的?
不对啊!挨?说好的主攻宋倾墨,马车意思意思,怎么开始朝马车来真格的了?
是不是陈浅那个傻头傻脑的传达的有问题啊?
见黑衣人一剑将车夫毫不留情的杀死之时,苏七染脑子一懵,觉得事情很不对头。
她想都没想,就从树上窜了下去,往前冲的时候,刚好一个黑衣人持剑正要刺入轿中。
“老大,保护思莹公主啊!”苏七染眼疾手快三枚银针发了出去,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马车里,凤来已经给吓的三魂七魄都快离体了。
可想着苏七染的话,不能跑,不能出声,再想想银子,想想以后,硬是咬着牙,双手攥着,呆在马车里。
这是什么情况?说过只能真的攻击宋倾墨,其他任何情况都不能杀人的。
她可是答应了给三倍的安家费。
陈浅在笨蛋,这种事情不会传达错的。
苏七染一时间想不明白,脑袋一片混乱,只知道不停的发银针,因为黑衣人还在继续朝着马车发动猛烈攻击。
宋倾墨还好,武功高强,已经陆续有黑人被他给撂死了。
可凤来……
苏七染疯狂的发银针护住马车,抢下了一把剑,就开始了跟黑衣人的缠斗。
杀一个一个的数倍安家费,她……她会心疼致死的!
把剑一丢,还是选择了丢银针。
也奇了怪了,黑衣人并不对她发起任何进攻,就好像故意避开她似的……